許貴妃看著急匆匆走進來的金鈴,焦急的站了起來,“怎麼樣,有消息了麼?”
“娘娘,皇上留在鳴宮用膳,長公主殿下和晟殿下也在。”
許貴妃愣了一下,慢慢又坐下去,“皇上留在鳴宮用膳?”
金鈴把屋里的人打發出去,說,“是呀,奴婢也搞不懂皇上怎麼想的,舅老爺把該做的事都做了,皇上應該聽到了那些話,可什麼表示也沒有,舅老爺那邊還等著聽信呢。”
許貴妃默了半天,“許是皇上不喜歡皇后,所以不在乎吧。”
“就算如此,可畢竟事關皇上的臉面,皇后和王爺暗中好上了,傳出去豈是好聽的?”金鈴百思不得其解,“這件奴婢怎麼都想不?”
“皇上的心思,豈是咱們能想的?”許貴妃苦笑,“告訴舅老爺,這事急不得,且走一步看一步吧,他雖降了職,好歹還留在宮里,有的是機會。”
金鈴點點頭,看許貴妃神落寞,又寬道,“娘娘,別多想,這事雖然沒有功,好歹咱也看出來了,皇上真沒把皇后放心上,奴婢聽錦華宮的人說,昨兒傍晚看到皇后娘娘鬼鬼祟祟在梅林那里堵皇上,后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皇后就崴了腳,皇后能堵皇上,娘娘不也能來個偶遇麼?”
許貴妃冷著臉,“本宮豈能像那沒皮沒臉的商家一樣?”
半個時辰后,許貴妃站在樹邊,看到遠有個小宮舉著帕子揚了揚,整了整裳,輕輕搖著團扇,慢慢往前走去,到了開闊地,看到墨容麟帶著公主殿下和晟殿下過來,站在路邊行禮,“臣妾給皇上請安。”
墨容麟微微頷首,“貴妃這是去哪?”
許貴妃笑著說,“剛吃完飯,出來散散。”
一旁的墨容清揚哼笑,抬頭天,“這麼熱的天出來散散,貴妃娘娘真是好興致啊。”
一般墨容清揚爭對的人,就是墨容晟極力要拉攏的,他立馬替許貴妃說好話,“瞧你這話說的,熱天就不能散啦?只能冷天出來走?”
“現在可是正午,誰頂著大太走,不怕中暑麼?”
“你還在大太底下摔布庫呢,人家怎麼就不能走?”
墨容清揚氣死了,這個弟弟就是個欠揍的貨,二話不說擼袖子,“墨容晟,來吧,咱們干一架!”
墨容晟往墨容麟后躲了一下,著頭皮說,“我是斯文人,喜歡說道理,不像你……”
“不像我什麼?”一把從墨容麟后把弟弟揪出來,作有點大,把許貴妃嚇得往皇帝邊一躲,沒想到皇帝也嚇到了,跟著一閃,和拉開了距離。
許貴妃眼睜睜看著皇帝明黃的袍角從眼皮子底下劃過去,和隔了兩個人的距離,到了來自皇上滿滿的疏離,如果能拉下面子,一定會撲到皇帝腳邊痛哭流涕,“皇上,您把雪伶忘了麼?”
可惜拉不下面子,是高傲的許雪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左相府嫡長。
墨容晟有點慌,他以為皇兄一定會喝住墨容清揚發瘋,沒想到皇兄只是閃到一邊,好整
以瑕的環著雙臂看熱鬧。可之前,在那棵白玉蘭樹下,皇兄還信誓旦旦的對他示好,說他要什麼都滿足他……大騙子,墨容清揚一回來,皇兄就偏向鬼見愁了。
他不想當著許貴妃的面,被墨容清揚胖揍一頓,小聲央求,“皇姐,當著外人,咱還是別打了吧?”
墨容清揚聽到那聲皇姐,知道弟弟在求饒,也見好就收,低聲音說,“你還知道那是外人啊,怎麼竟幫著說話?別忘了,咱們可都是芃芃一邊的。”
墨容晟眨了眨眼睛,明白過來,真心實意的說,“你不說,我倒忘了這茬,皇兄喜歡貴妃,不喜歡皇嫂,咱們應當幫著皇嫂。”
“就是啊,你看貴妃,這麼大太跑出來,明擺著就是堵皇兄,我堂嘗幻鏡門的人,能看不出來麼?”
他們雖然低了聲音說話,但墨容麟和許貴妃從頭到尾都聽得清清楚楚,前者冷著臉,后者則因怒紅了臉。
“皇上,”許貴妃委委屈屈的了一聲,長這麼大,還沒被人這樣當眾打過臉。
墨容麟過來,墨容晟那句:皇兄喜歡貴妃。提醒了他,這是他中意的人,可這段時間,他把忘到了腦后。一個功的帝王應該奉行雨均沾,他應該對要好一點。
他笑了笑,說,“這天是夠熱的,朕有些了,上貴妃那里討杯茶喝吧。”
許貴妃得差點要哭出來,淚水在眼眶里打著轉,盈盈滴,墨容麟有些奇怪,他去喝個茶,貴妃為何一副想哭的樣子?難道是沒茶葉了?
走之前,他對那邊兩個貨說,“你們打吧,朕走了。”
墨容清揚見況不對,忙追上去,“皇兄,我也了,去貴妃那里討杯茶喝。”
許貴妃,“……”
墨容晟不太想去,他心里很矛盾,皇帝欺負史芃芃,他心疼,可皇帝若和史芃芃好,他又不愿意。他知道史芃芃不喜歡他,可也不喜歡皇兄,在這件事上,皇兄與他是一樣的。
他躊躇著想再回鳴宮去,墨容麟一直盯著他,看出點苗頭,招手說,“你也去。”
許貴妃,“……”
就這樣,墨容麟帶著弟弟妹妹還有隨從,浩浩去了碧瑤宮。
許貴妃看著走在一起的三兄妹,對金鈴使了個眼,既然這麼熱鬧,那索再熱鬧一些吧。
金鈴默然領會,慢下幾步,拉住一個小宮,在耳邊代幾句,小宮點點頭,轉頭朝另一個方向走了。
鳴宮里,金釧兒向史芃芃匯報剛剛得到的消息,“娘娘,皇上帶著公主殿下和晟殿下,去了貴妃的碧瑤宮。”
史芃芃不明所以,“那怎麼了?”
金釧兒憤憤的,“奴婢還以為皇上對娘娘好了呢,誰知道皇上從咱們這里出去,轉就去了貴妃那,還帶著兩位殿下,兩位殿下原先只和娘娘好,現在被著要和貴妃套近乎了,皇上這是要孤立娘娘。”
史芃芃被這番假想言論弄得有些好笑,“別整天疑神疑鬼的,不然本宮還得想辦法再給你弄塊免死金牌。”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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