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容清揚覺得,寧安今日帶去見安月,有那麼點見家人的意思,很欣,寧安還是把當了很重要的人,所以在回去的路上,很識趣的拍拍寧安的肩,“你放心,這件事包在我上了。”
寧安莫名其妙,“什麼事?”
墨容清揚嘿嘿嘿的笑,覺得現在說出來沒有驚喜,賣了個關子不肯說,寧安知道是個古靈怪的人,也懶得追問。
墨容清揚跟著寧安回家,在寧府吃了晚飯,又到賈府找賈小朵玩了一會兒,這才慢悠悠的回宮了。
回到宮里,時間已經不早了,遠遠看到承德殿外還挑著琉璃大盞,知道墨容麟一定是挑燈在看奏折,稍一躊躇,轉去了南書房。
寧十七站在臺階下,面無表,看到墨容清揚過來,沒有任何反應,墨容清揚當他是個木頭樁子,眼皮都沒抬,從他邊走過去,廊上,四喜靠著柱子打瞌睡,輕手輕腳繞過四喜,走到書房前,悄悄從門里往里瞧。
皇帝并沒有批奏折,而是在玩九連環,低著頭,眉頭鎖,手指在環上不停的拔來拔去……
墨容清揚猛的把門推開,“皇兄在玩什麼呢?”
皇帝被嚇了一跳,險些將九連環掉在桌上,臉立刻沉下來,“你做什麼?”
墨容清揚并不怕他,嘟起,“還以為皇兄在挑燈批奏折,有多勤,原來是在玩啊。”
皇帝上下打量,“剛回來?”
“嗯,在寧府吃的飯,又跟小朵玩了一會。”
皇帝搖頭,“一個姑娘家,天就是玩……”
墨容清揚最煩聽皇兄念嘮這些,打斷他,“我來是有事找皇兄幫忙。”
皇帝直覺不是什麼好事,“你先說說看。”
“是這樣的,”墨容清揚趴在桌子上,“我有個朋友喜歡上了一個姑娘,但這姑娘呢,在坊間賣藝,是賣藝不賣的那種,我朋友怕家里嫌棄這姑娘,所以一直也沒敢公開,但他肯定是要娶那姑娘的,所以我想求皇兄給那姑娘賜個封號,抬一抬門楣,也好讓風風出嫁。”
皇帝聽說完,覺很不可思議,“你讓朕給一個賣藝的清倌賜封號?你把朕當什麼了,給人拴紅線的月老?”
“皇兄,這是人之,講功德的。”
皇帝把子靠進寬大的椅子里,好整以暇的看著,“你的朋友沒有一二品之下的門楣,他想娶個賣藝的清倌,他家里要同意才怪,自古講究門當戶對,朕要是真賜了封號,他爹娘背后一定罵朕是昏君。”
“皇兄不能這麼迂腐,兩相悅才是最重要的,可以讓他們勇敢的掙這些束縛。”
皇帝說,“你的這個朋友是寧安吧?”
墨容清揚大吃了一驚,“皇兄怎麼知道?”
“你攏共就這麼幾個朋友,值得你來求朕的,不是寧安就是杜錦彥,杜錦彥有個當皇后的姐姐,他求皇后更容易些,剩下就只有寧安了。”
墨容清揚沖
他豎了個大姆指,“皇兄真厲害,這分析能力比我們幻鏡門的人也不差呢。”
皇帝不是很高興,“寧安真的喜歡上了一個清倌?”
“嗯,我見過那姑娘,是真的不錯,我也試探過綺紅姑姑,和寧大人倒不求對方富貴,只求是個清白人家,我怕寧安為難,所以才求到皇兄這里來。”
皇帝問,“你打小喜歡跟寧安一起玩,現在他有了喜歡的姑娘,你不覺得難過?”
“為什麼要難過,”墨容清揚夸張的笑起來,“我替他高興啊。”
皇帝看了一會,手了的頭,“你先回去,這事朕考慮考慮。”
見皇帝沒有完全拒絕,墨容清揚覺得還有希,點點頭,聽話的走了。
墨容清揚走了好一會兒,皇帝還坐著出神,半響苦笑,“真是個傻姑娘。”
他撿起九連環繼續玩,這時四喜進來催他,“皇上,時侯不早了,該歇著了。”
皇帝擺擺手,眼睛還盯著九連環,銀小環不停的撞擊發出脆耳的聲音,可一次又一次,不管他用哪種方法,最后都死在相同的地方。
墻角的西洋鐘開始報時,皇帝再一次功虧一簣,氣惱的把九連環扔在桌上。
目瞟到桌角堆得高高的奏折,心里愈加惱火,為了玩這鬼東西,他已經連續三個晚上熬夜了,奏折一點都沒批,明日賈瀾清過來又得抱怨了。
做為一個勤勉英明的好皇帝,怎麼可以玩喪志?
都怪史芃芃,是把九連環借他玩的,是讓他沉迷玩耍的……
皇帝想了想,從案臺最底下出皇后的小黑本,把這筆賬記了上去。
——
第二日下了朝,賈瀾清到書房一看,果然抱怨上了,“皇上,臣看著這些奏折可沒怎麼啊,您干嘛了?”
皇帝就當沒聽見,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今天在朝上,朕把十萬兩銀子拔給了北境,你是不是有意見?”
賈瀾清說,“北境地寒苦,每年冬季最難熬,將士們需要新的棉袍,被褥等寒之,還需要更多的糧食過冬,再加上將軍們的軍餉,這是一大筆錢,但臣認為這筆錢拔得有些早了,有的時侯,該抻就應該抻一抻,臣怕一冬,那邊又會傳回要錢的折子。”
皇帝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但朕還是希可以保持北境的兵強馬壯,雖然現在蒙達和東越是友好關系,但那是建立在蒙達太上皇還在世的條件下,一旦他不在了,朕那位蒙達舅舅會是什麼態度,誰不知道,朕不但要保證北境將士們的生活,更要保證所有的軍需,以便隨時可以迎戰。至于錢,”他笑了一下,“有皇后這位掙錢小能手在,朕還擔心什麼?”
賈瀾清笑起來,“皇上現在好像很相信皇后娘娘。”
“朕是相信掙錢能力,寫的那個關于宮里節省開支的折子,朕認真看過了,覺得很不錯,朕雖然不喜歡,但朕唯才是用,不會因為對的見,就抹掉的功績,朕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又能讓朕的國庫充盈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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