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空拋落的瞬間,墨容清揚終于是害怕得起來,“寧安”
“我在,”寧安抱,“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也不能死。”
“好,我們都不會死。”
話說得輕巧,可他們在往山崖下墜啊,怎麼會不死
墨容清揚閉著眼睛,在寧安懷里,只聽到耳旁風聲呼嘯而過,接著又聽到樹枝斷裂的聲音,下墜的速度慢了些,再接著便是子墩了一下,徹底停下來,立刻睜開眼睛,看到頭頂墨藍的天空,月亮皎潔,銀爍爍。
“寧安,”輕輕喚了一聲,聽到男人悶哼,忙問,“你怎麼了,哪里傷了”
“我沒事,”寧安說,“就是你在我上有點重。”
墨容清揚撐著子想挪開,剛一,底下枝葉一陣抖,嚇得寧安又抱,“別,就這樣。”
墨容清揚說,“可是我著你啊。”
“跟你開玩笑呢,你能有多重,再說被公主著,得是多大的榮耀啊。”
“都什麼時侯了,你還開玩笑。”墨容清揚悄悄往下一看,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底下黑幽幽深不見底,真要摔下去,必死無疑。
“別往下看,”寧安把的下挑上來,“頭會暈。”
“哦,”墨容清揚抬脖子看空也費勁,干脆看著寧安,“現在怎麼辦”
“我發了信號彈,應該會有人來救咱們的。”
“你帶了人來麼”
“帶了,都在山腳下。”
“可山這麼大,他們能找著咱們麼”
“能。”
“這樹能撐多久啊,不會他們還沒找到咱們,就斷了吧”
寧安斜一眼,“能不能說點好的”
話音剛落,就聽“卡嚓”一聲響,兩個人嚇了一跳,一不敢,寧安僵著脖子四下里察看,原來是一樹枝承不了負荷,從中折了一下,但還沒有斷開,他氣惱的說,“你瞧瞧,好的不靈壞的靈,烏。”
墨容清揚自知理虧,不敢還,沉默下來。
一安靜,寧安又有些不習慣,逗說話,“還以為你跟安月待完就會走,怎麼又起手了”
“我那是障眼法呢,你說不是心甘愿跟走,我就得想辦法讓你留下。”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問,“如果安月沒你吃毒藥,你會心甘愿跟走麼”
寧安反問,“我為什麼要跟走”
“你喜歡啊”
“誰說我喜歡”
“你不喜歡安月麼,可板凳他們說”
寧安又氣又好笑,“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你問過我麼”
“這種事怎麼好問嘛,”墨容清揚嘟著,“再說了,你不喜歡,為什麼老跑到清怡閣去找”
“我去清怡閣喝茶聽曲不行麼,我和安月就只是普通朋友。”
“安月可不這麼想呢,”墨容清揚語氣有些酸溜溜的,“為了讓你跟走,可費了老大的功夫。”
寧安看著,笑問,“我怎麼聽著你有點怨氣呢”
“可不怨麼,我是堂堂東越長公主,你不過一個小小的幻鏡門副門主,拿我換你,不是大材小用麼。”說得氣呼呼的,聲音一高,樹枝又“卡嚓”一聲,寧安一看,只連著一點樹皮了,只怕撐不了多久就真要掉下去了。
墨容清揚雖然看不到,但能到底下的樹枝搖搖墜,揪著寧安的襟,聲音發“咱們可能撐不到被救的時侯了。”feisuc
寧安沒說話,很輕的嘆了一口氣。
墨容清揚默了一會,說,“算了,如果命該如此,我也認了,反正有你陪著我。寧安,咱們快要死了,你還有什麼憾麼”
寧安眼睛天,“有。”
“是什麼”
“我長這麼大,還沒親過姑娘的,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墨容清揚,“”怎麼也想不到寧安的憾居然是這個
愣愣的,“你就憾這個啊”
寧安依舊眼睛天,“是啊,就這個。”
接下來的氣氛莫名有點尷尬,倆人誰也不看誰,都朝天上看,過了一會兒,墨容清揚說,“是憾的,那個咱倆好歹是發小,我不能讓你帶著憾走,要不,你親親我得了。”
說得極為輕描淡寫,寧安上揚,故作鎮定的咳了一聲,“那,試試”
“嗯,試試。”
墨容清揚覺得自己的臉應該已經紅了,還好一切都被漆黑的夜掩蓋住了。
寧安小心翼翼的低下頭,月下,墨容清揚睜著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他覺得有點難以下口,“你,你閉上眼睛。”
“哦。”墨容清揚聽話的閉上了眼睛,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上,越發心跳如狂,下一刻,溫涼的上來,的心仍是跳,卻突然間又有種塵埃落定的覺,好像一直在等著這一刻。
是什麼滋味呢,說不上來,只覺得心里有什麼東西滿得要溢出來了,寧安的上來時是溫涼,可瞬間就燙得不行,連帶著也像要燃起來,呼吸急促,笨拙的迎合突然間,子一墜,驚呼出聲,又被堵住,一陣窸窸窣窣的斷枝聲后,他們再次被卡在樹枝間。依舊合,連臉都是挨著的。
墨容清揚驚魂未定,可并不覺得有多害怕,下的樹枝結實壯,看起來一時半會斷不了。
看著寧安,寧安也看著,目灼熱,嗓音啞得不行,“清揚,我,還沒嘗出滋味。”
“那,”遲疑的,“再試試。”
寧安不說話,只低頭下來,這次他的滾燙,輕輕挲的,聽到自己在心底喟嘆了一聲,原來和喜歡的人親親是這種滋味,歡喜,快樂,心跳得像要炸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墨容清揚依稀聽到有人在喊他們,“寧大人,公主殿下,寧大人”
聽到了,寧安肯定也聽到了,卻無于衷,只是專注的吻著,紅著臉推了推他,“有人來找咱們了。”
說話間,人聲到了頭頂,“看,那里有棵大樹,會不會是掉到樹上了”
“好像是有人在上面,寧大人,公主殿下”
寧安不舍的又親了幾下才抬起頭,呼吸還有點,“在,我們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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