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玲雖然心臟還跳著，但相當於死了。

費良錚給莫念初打來電話，勸早點給白玉玲拔管，好結束病人的痛苦。

莫念初答應了。

但沒想到的是，在拔管的前天，白玉玲被走了。

一個腦死亡的患者，無非就是的還有用。

莫念初去報警的時候，直接就報了林小婉的名字。

審訊室裡。

林小婉錄完口供，顧霆準備接回去。

莫念初很激，出手臂擋住二人，“你們不能走，林小婉你把我媽哪兒去了？你到底還要做多壞事，才算罷休？”

“警察都說放人了，你憑什麼不讓我走？”林小婉慼慼地抱住顧霆的胳膊，“霆，你看念初好兇哦，肯定是又誤會我了，我膽子小，你是知道的，怎麼會做說的那種事呢。”

“林小婉，你別演戲了，你拿刀子捅我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弱。”莫念初氣得眉心皺，雙眸圓睜，徑直走到林小婉的面前，“你說啊，到底把我媽藏哪裡去了？”

“這個樣子，怎麼人藏起來？連個家都沒有，藏哪兒？”顧霆維護著林小婉，推開莫念初，“你有什麼證據？”

“什麼樣子？拿刀傷人時的樣子，你又不是沒見過，什麼膽子沒有。”莫念初很無助，除了不可能還有別人，扯著林小婉的胳膊，“林小婉，你是不是跟別人合夥乾的這事？我不同意，你就上了是不是？”

林小婉被莫念初地抓著。

失控驚般地大，往顧霆的懷裡躲，“霆，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念初好可怕……”

“林小婉，你夠了，你快說啊，你到底把人藏哪兒了……”

莫念初抓扯著林小婉。

越發弱往顧霆的懷裡躲。

“沒完沒了是不是？”顧霆抬手把莫念初推開。

男人力氣很大，子輕，不住力，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整個人後仰著摔了出去。

後腦著地，疼得眼前一黑。

顧霆意識到自己失手，剛要想去扶。

林小婉就抱住了他的腰，泣了起來，“霆……，我心臟好難哦，跳得好慌，我們先回去吧。”

剛好這時有警察出來，扶起了莫念初到椅子上休息。

顧霆便帶著林小婉離開。

“你也彆著急，人總是會找到的，如果真的有證據指向了林小婉，我們也絕不會姑息壞人的。”警察說。

莫念初落寞地點了點頭，“謝謝。”

的頭被磕了一個大包。

沒有外傷，就是有點疼。

可現在哪裡顧得這些。

坐在派出所外面的臺階上，很茫然。

這事，一定跟林小婉有關。

的直覺不會騙人的。

三天後。

白玉玲在一公園裡的水塘中找到的。

泡的，面目全非。

而且上有多未合的傷口。

人送到了博醫院太平間。

莫念初趕到醫院後，瘋狂地往裡陳間裡跑，還沒跑到跟前，就被費良錚攔腰抱住。

白玉玲的那種慘狀，他一個外人看了都不了。

他很怕莫念初刺激。

“念初，你冷靜一下。”

莫念初倔強地紅著眼，“你放開我，我要看我媽……”

“你媽已經走了，而且的在池塘裡泡了幾天，不是很……你聽我說……”費良錚摁住莫念初的肩，“不見了，好嗎？”

“師哥，我想見，無論變什麼樣子，我都想見，是我媽。”

莫念初哭了，搖搖墜。

費良錚看得異常難，但還是沒放開，“我清楚，我瞭解，我可以跟你同，但是阿姨……，真的念初，別看了。”

這時，顧霆從裡外面走進來。

他也是剛剛得到訊息。

白玉玲上的肝，腎，肺，心臟，都被割了，更像是黑市的買賣組織乾的。

“我去看看。”

顧霆來到停床前，輕輕地掀開了白布。

慘不忍睹都不足以形容。

實在是目驚心。

莫念初的掙開費良錚，跑了過去。

顧霆迅速把白布放下，遮起的眼睛，抱進了懷裡，“還是……別看了。”

“你放開我顧霆，你就是兇手，你來裝假惺惺，你放開我……”

莫念初急了，衝著顧霆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很快染了他的白襯。

“莫念初，你給我冷靜一點。”

顧霆給了看守人一個眼。

白玉玲的便被推走了。

莫念初咬累了，也哭累了，掙扎著想要去攔下那個推著白玉玲離開的人。

耐何失去了所有的氣力。

像一個壞掉的木偶。

推開顧霆，跌跌撞撞地向外挪著步伐，沉重的每一步都充滿了無盡的哀痛。

媽媽死了，沒能見最後一面。

這是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憾。

“念初。”

費良錚擔心地追了出去。

顧霆在原地頓了那麼三秒，也跟著追了出去。

“念初，別難過了，警察那邊會抓住兇手的。”費良錚試圖安。

彷彿置於一個無聲的世界，所有的聲音都被隔絕在外，只剩下心底無盡的悲痛在迴盪。

養父母沒了。

爸爸也沒了。

現在連媽媽也沒了。

像一顆沒的浮萍，到底哪裡才是的歸宿……

顧霆從後走過來，打橫抱起了。

莫念初沒有掙扎，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任由他帶著自己前行。

顧霆把莫念初帶回了顧宅。

他親自熬了安神的湯，端給喝，被抬手打翻。

他知道難過，沒跟計較。

“關於葬禮的事宜，我會替你辦。”他說。

莫念初空的眸子，緩緩的了，“不用。”

不需要一個殺人兇手，一個幫兇，來做這種事，他不配。

“你在怪我？”他蹙眉。

莫念初笑著，腥紅的眼睛狠狠的瞪著他，眼淚大顆往下墜，“顧霆，就算不是你，你也不了干係，我不應該恨你嗎？我恨不得要殺了你。”

“林小婉那況你也看到了，腳不好，你讓去綁個人，怎麼綁？如果真是綁的，何必把心肝肺腎都拿掉呢？”

控制不住地攥住了他的領口，嘶啞著質問他，“做不了的事，不是還有你嗎？顧霆，你不親自幫做，你可以僱人，不是嗎？你這些謬論本就站不住腳，你別狡辯了，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