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紗裹，濃妝豔抹，舞姿曼妙。

莫念初沒想到會在這兒見到顧霆。

跳舞的時候，始終拎著一顆心，生怕顧霆認出。

但他一直心不在焉地跟旁的男人講話，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自己上。

便也不再那麼張。

舞娘們賣力演出。

男人們推杯換盞。

幾曲過後，周總指著莫念初說，“顧總，這個就是新來的，白得發，你看這小腰，真的又細又，我上次過了，那……”

周總意猶未盡地了乾的，“……好東西，大家分嘛，顧總，這裡沒那麼多規矩，隨便，隨便親，就是……如果要帶走過夜的話，得花點錢。”

周總大方的拍了拍自己的膛，“不過一點錢而已，如果顧總真的喜歡，這錢我出了。”

顧霆端著酒杯，又看了跳舞的人一眼。

這一眼時間不長，便轉過臉來，看向了周總，“你睡過了？”

“還沒呢，顧總喜歡，先著您來。”

顧霆驀地笑了，端著酒杯跟周總了，“那我得謝謝周總了。”

“好說好說。”

周總沒什麼酒量。

幾杯就醉得不醒。

派人把他送回家後，顧霆來了宋幻。

“你們這的舞娘跳得不錯，再給我加一場。”他遞了張黑卡給，“刷卡。”

“好的，顧總，我馬上姑娘們出來。”

莫念初跟在隊伍的最後面出來，不知道顧霆是不是認出了，才特意加場的。

化了大濃妝，又戴著面巾，他應該只是想買個樂子。

曲子響起。

舞娘們的舞蹈，嫵。

顧霆的眼睛，始終都落在不敢抬眼的人面上。

一曲過後。

他勾了勾手指，把宋幻到了前。

“你們這的舞娘，可以帶走？”他坐在主位上，把上位者的姿態拿得十分到位。

宋幻見多這樣的有錢人。

一般想帶走的都是那些上了年紀的，圖新鮮，圖姑娘們年輕的。

像這麼年輕，長得又帥的，倒是不多見。

“要帶走的話，可不便宜呢。”說得小心翼翼，生怕惹到金主。

這裡的姑娘在江城來說，是出了名的漂亮，個頂個的都是挑細選出來。

出夜價格很高，二十萬一次。

“我像是花不起錢的人嗎？”他指尖夾著菸捲，優雅地吸了一口，慢條斯理地抬起手指，指向了最後面的莫念初，“，多錢一晚？”

莫念初雖然沒抬頭，但是能覺到顧霆指的是。

頭垂的更低了。

“顧總，這姑娘不出夜。”宋幻重新拉過一個年輕漂亮的舞娘，“這個怎麼樣？比還年輕，活好，小甜，保準把您伺候得很滿意。”

姑娘剛要上前。

顧霆凌厲的眸就掃了過去。

嚇得起脖子，站在原地沒敢。

“就。”他目直接，看著不敢抬頭的人，“一晚一百萬，問，跟不跟我走。”

一百萬？

果然有錢人就是大方。

“我去問問。”

宋幻知道莫念初缺錢，一晚一百萬的價格可是可遇不可求的。

況且，是年輕的男人，比那些年過半百，一老人味的菸灰缸，不知道強多。

“你怎麼說？”宋幻悄悄地問。

莫念初很想要那一百萬，可是這個男人是顧霆，沒法賺這一百萬。

“我可以不去嗎？”

宋幻能理解，新人一般面對第一次出夜，都有點害怕，但一百萬的機會真不多，“你不是缺錢嗎？一百萬我只二十，餘下的八十萬都是你的。”

“可是……”

“一閉眼就過去了。”宋幻附著莫念初的耳朵，“早點解燃眉之急，早點回歸正常的生活，不好嗎？”

當然好啊。

可是對面是顧霆。

“我……”不敢。

“凡事都有第一次，你再想想。”宋幻扭著腰，走到顧霆的面前，“姑娘有些害，還是算了吧。”

“二百萬。”他冷著眸子，始終沒有從莫念初的上收回，“你告訴，胃口太大，未必是好事。”

“這……”

宋幻有些左右為難。

莫念初抬眸，剛好撞進了顧霆的眸底。

四目相對，他平靜的眸下，是看不的緒。

宋幻來到莫念初面前，剛要打算再勸勸，便開了口，“我去，不過得先給錢。”

“這沒問題，咱們這，向來就是先付錢再帶人走。”宋幻一想到自己可以提四十萬，都要咧到耳朵子，“顧總，刷卡嗎？”

顧霆沉聲道，“刷卡。”

刷了二百萬。

有一百六十萬進了莫念初的賬戶。

換了服，但沒有卸妝，被宋幻送了出來。

心中五味雜陳，“別怕，不丟人，等賺夠了錢，就不要再做這個了。”

宋幻看著莫念初。

應該是那種在下綻放的花朵，而不是在這暗的角落裡爬行的蟑螂。

莫念初只是笑了笑。

便彎坐進了車裡。

車子一路前行，開進了江城大酒店。

顧霆在前面走。

就在後面跟著。

他不說話，也沒有任何表，甚至步子都走得不算太快。

莫念初心很忐忑。

猜顧霆是認出了，但是，為什麼他沒有衝發火呢？

如果他沒有認出，是不是他每次出這種風月場所，都會帶一個的來酒店開房？

莫念初不敢想。

不管顧霆認不認出，反正錢已經到賬了。

用不了多久，就能還清欠他的錢。

電梯裡。

莫念初躲在角落，依然垂著腦袋。

空間靜謐，仄，覺過了無比漫長的時間，電梯門才緩緩開啟。

1808房。

男人刷卡，跟著他走了進去。

下外套，扔到了一旁，男人鬆了鬆領口，抬眸看向人，“吧。”

莫念初：……

一時微怔。

“出來賣，就得有賣的姿態。”

他犀利的目把從上到下地掃了幾個來回，落後落到的面上，就那麼靜靜地看著。

莫念初的睫微了一下。

指尖猶豫不決的，開始解自己的扣子。

男人嗤笑了一口。

旋即丟了顆煙到自己上，低頭點了起來。

清淡的菸草味，很快就瀰漫了整個房間。

他姿態慵懶的，衝勾了勾手指。

莫念初著心走了過去。

他玩味地看著，吸了口煙吐到的臉上，勾住的脖子，“下次化妝的時候，記得把淚痣遮一下。”

莫念初到驚嚇般地掙扎了一下。

他反手把摁在下，大手地握著的脖子，“怎麼？被自己的丈夫花二百萬睡一晚，不開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