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找不為公事，是私事，那必定是梁枝跟付政霖的事，跟付南一不二沒親的。

    陳否不到三句談，捕捉到重點：“是阿枝的事？”

    付南很佩服的聰明：“確實，我想跟你了解一下在付家這三年的況。”

    心裏發笑，臉上神卻維持得麵不改：“那付先生應該是去找阿枝，而不是來找我，我對婚姻生活不興趣，更加不了解。”

    “看來陳小姐是不肯說。”

    “不是不肯，是不清楚。”

    眼底的笑意在不經意間早已褪去，付南道：“據我所知，你是梁枝最要好的閨。”

    “付先生，您怕是誤會了吧？”

    付南看著，說話語氣不急不緩：“好到什麽程度，我也做過調查，前些年小姨投資失敗，是你四籌資拉資源幫的。”

    確有此事，當初陳否還一度在陳南潯跟前磨皮子。

    這是嫁給那個男人，頭一回求他辦事。

    能記一輩子。

    “嫁進付家過得並不好，其間是你鼓勵，支持走到的現在，要說你們之間不好，不知道，誰也不信啊！”

    實在是付南了解得太多，陳否努力跟上他的思緒。

    沉默片刻，說：“你為什麽要了解這些？”

    “你可以當我是無聊，聽八卦，我這個人向來如此，吃喝玩樂樣樣通。”

    陳否是不會信的，眼前的男人漂亮如狐貍，而真實的他遠比狐貍更狡猾幾倍。

    “那我憑什麽告訴你？”

    付南薄起開，開口：“因為我們是同一個戰隊的戰友，你也希跟付政霖徹底分開，不是嗎？”

    一語中的，這正是陳否希的，三年來看過太多梁枝的心酸。

    所以，是真心不要再淌進付家這攤渾水之中。

    但麵對麵前的男人時，陳否又變得格外嚴謹鋒利。

    無的揭穿了付南：“看來付先生跟您那位有權有勢的堂哥，關係好像不是那麽的好。”

    他從旁笑，不作回應。

    陳否越過付政霖的話題，堅持立場態度：“可能要讓您白跑一趟了，至於阿枝的事，我無可奉告。”

    說完，起便要走。

    走出去幾步，後男人喊住了：“梁枝離婚的時候，什麽都沒從付家拿到，給的房子跟那點錢還是他施舍的，陳小姐難道就不想讓多拿……”

    施舍兩個字，打翻了陳否心底的那氣焰。

    轉，徑直的看向付南，聲音不善：“付先生，什麽做施舍？”

    “他是這麽跟我說的。”

    付政霖跟梁枝離婚那陣，他在外地，跟他在電話中聊過，付政霖喝得有點多，說了句施舍給梁枝一套房。

    話裏話外，都是滿滿的傲慢不屑。

    陳否聽得眉頭蹙，付南囂張的氣質，令覺到很不舒服。

    “小張，送客。”

    付南從椅子上起來，人很高，下的影又大，前臺小張杵著沒敢。

    “陳小姐，我在深城有得是人脈資源，可以幫你介紹一些人，你看要不要做這個易？”

    付南走上前，齒間好聞的氣息噴灑在側臉上，兩人挨得很近，能覺到他塞了一張名片進口袋。

    陳否眼皮一掀，目定定落在那張名片。

    寫著幾個大字：付氏分部營銷總監。

    比起付家來說，這個南勝事務所小資得不值一提，付氏是圈龍頭企業，兩家本不在一個層次上，若不是付南找，這輩子都很難上付家的資源。

    若有付南的資源，對南勝，遠比事半功倍更加有利。

    但陳否的原則底線不允許，不會做那種賣友求榮的事，把名片了出來，丟回付南手中：“大可不必。”

    陳否的姿態高傲，令人咂舌。

    換作任何一個富家子弟，都得直接跳腳，付南是不惱不怒，波瀾不驚。

    就像是遇到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他接回，塞進兜裏：“看來陳小姐是鐵了心的不想幫這個忙。”

    “不是不想，是真的無可奉告。”

    陳否心裏很不痛快，更加想問一句：如果我問付政霖的私事，你會說嗎？

    想必付南也會同樣拒絕，誰都有自己想要守護的那個人，梁枝跟多年誼，不是這點資源就能打破的。

    ……

    昨晚上，梁枝在“清齋”廳裏等了很久，付政霖遲遲未來，他的電話打不通。

    怕他回來找不到人，不敢擅自離開。

    睡到半醒間，是陸忍跟喬樾吃完飯下樓，遇見送回的家，吹了半宿的涼風，冒很深，後半夜冷熱加如同冰火兩重天。

    早上醒，臉都是腫的，雙眼發燙灼熱。

    過到中午，梁枝試探著又給付政霖打電話：“您撥的電話已關機……”

    後麵是反複重複的提示音。

    下午點，跟機構的人聚餐，梁枝吃得甚，冒加上胃口缺乏，隻沾了點湯水下肚。

    吃到快散場的點時，覺胃裏一陣翻騰。

    跑去洗手間吐得臉泛白，胡滿滿拍著後背：“是不是懷孕了？”

    實在是的癥狀很像。

    梁枝剛直了下腰桿，瞬間心被提起，嗓子眼都不嘔了，隻剩下一片心的荒涼。

    跟付政霖的每一次，都有安全措施，況且遇見蔣世城那一回，他剛弄到一半，還沒進展完，懷孕斷然不能。

    梁枝眨了下眼，幹淨手指上的水漬：“我上哪懷孕去？”

    “你可是有老公的人。”

    胡滿滿打上次見過付政霖，沒跟提及，眼裏是羨慕嫉妒。

    “不可能的，我們很久沒有過了，而且我是難孕質。”

    千發都不一定能中。

    胡滿滿怔了下，但還是好心提醒：“我覺得你還是去測一下比較好，這種事說不準的，有些人質反應晚，我有個堂姐好幾個月才出現反應。”

    梁枝往外走，臉上表現得不以為意。

    但心裏早已開始盤算，跟付政霖上一次的時間點。

    聚餐結束的時候，以防萬一，梁枝跑去對麵馬路的便利店裏，買了一測試早孕的驗孕棒。

    不管如何，都得給自己一個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