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這段時間沒有理發，林祁的頭發有些長了，他甩了甩有些擋眼睛的頭發，訝然的看著林。

    “沒跟你說嗎？”

    林搖搖頭，今天早上就隻跟林說讓多吃點飯，然後就上林祁出門去果園去了。

    “說隔壁村的一個表姐病了，好像況不太好，去看看，大概要去待上半個月的時間吧。

    怕你回去的時候不在家，就讓我先把酒給挖出來，讓你給姐夫帶回去。”

    有很多親戚在周邊，經常會走走。

    但林還是有點小失落，都沒有跟好好告別呢。

    “對了，姐，還寫了一封信給姐夫，等著我給你拿來。”

    林祁的手有點髒，想出去洗一下，回來再給林拿。

    “林祁呀，那你什麽時候回去？”

    許婧對封酒不興趣，看到林祁倒是兩眼放。

    “我啊，我等我姐走了之後吧，不然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

    林祁本來應該早就回去的，但他擔心林，就又請了一段時間的假。

    上的事他幫不上林什麽忙，但他可以幫燒火做飯。

    “那就太好了，明天跟我一起回去，你也一塊兒吧！”

    許婧聽到林祁的話，可是更高興了。

    林祁出去後，林眼神凝在了許婧上。

    “說吧，你這葫蘆裏麵，賣的什麽藥？”

    拉完了林，這又把林祁拉進了的隊伍，這裏麵肯定是有什麽貓膩。

    “我能賣什麽藥，我是賣珠寶的。”

    許婧哈哈一笑，還在跟林打馬虎眼。

    “不說是吧，那我就不跟你一起走了。”

    林故意跟許婧拿喬，反正現在不用上班，也不著急回去。

    許婧的假笑也僵住了，鼻子哼了一聲，撇了撇。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像出爾反爾的無良甲方？”

    看看吧，單純可的都被狡猾的鬱北辰給帶壞了！

    “還不都是顧晏，他不知道給我爸媽喝了什麽迷魂湯了，我爸媽現在完全被他俘虜了，這次非要讓他送我回去。”

    從林家灣到市區幾個小時的車程都要跟顧晏獨的話。

    真的很難保證不出什麽事兒。

    但有別人在場的況下就不一樣了，當著別人的麵，顧晏仍舊是冷靜孤傲的高嶺之花。

    “你呀…”

    林無奈，許婧這麽執拗，看來顧晏這條追妻路，還很長呢。

    “你有沒有聞到什麽奇怪的味道？”

    林鼻子了，覺屋裏頭好像有一種腥味兒，但又不是魚腥那種。

    孕婦的鼻子，對某些味道總是更靈敏一些，林現在已經沒有那麽嚴重的孕吐了，但嗅到這子腥味兒還是有點想吐的覺。

    “嗯…”

    林捂上了鼻子，剛有點想要嘔吐的衝，於此同時卻聽到耳邊傳來一聲清晰的嘔吐聲。

    “嘔!”

    許婧堵著自己的，幹嘔了一下，想要喝口茶水下去這種想吐的衝，卻反而吐的更厲害了。

    許婧忙站起來，往門外跑去。

    那架勢，有種百米衝刺的覺，再晚一秒鍾，都得吐在自己手上。

    林聽著門外許婧吐的稀裏嘩啦，自己好像忽然沒有那麽想吐了。

    而且還找到了腥味兒的源。

    就是筐子裏麵裝的那個酒，大概是泥土的味道吧，林記得也聽村子裏的人聊過，滿月酒的封泥外麵，要澆一層子尿。

    也不知道這瓶外麵，有沒有澆……

    “你家這茶夠難喝的，你是不是故意想逗我？”

    許婧覺自己好久沒有這麽吐過了，比喝得最多的那次，還要難。

    想要進門，門簾的手又垂了下來，那房間裏的味道，聞了還是覺得有點不了。

    “你每次來都，喝得都是這個茶……”

    林大眼睛若有所思的瞄了門口許婧一眼。

    “你這個月來例假了嗎？”

    許婧也沒多想，隨口一答。

    “這個月啊，還沒，你也知道我總是不準時……欸？你怎麽突然問我這個？”

    許婧回憶了一下，這個月，還真的沒有來呢。

    “你該不會是……”

    林的目，從許婧的臉上往下，移到了許婧現在還平坦的小腹位置。

    “不可能！”

    許婧忙打斷了林，每次事後都有吃藥的。

    雖然上說的很強，但是心裏頭一旦出現這個想法之後也免不了有點打鼓。

    “什麽不可能？婧姐你怎麽站外麵了，外麵多冷。”

    林祁洗完了手，拿著信回來找林。

    “沒什麽，那我先回去收拾一下了，明天早上見。”

    許婧走得這麽著急，多有點蓋彌彰的意思。

    林也沒追問，許婧要是真的有什麽況，肯定會第一個就來找的。

    從林祁的手裏，接過來留下的信封。

    很有年代的一個棕的信封，它的一頭用膠水粘的整齊，封麵上沒有寫一個字。

    林的，是生活方式很淳樸的人，不用手機，隻在家裏安裝了一臺座機。

    喜歡坐馬車，喜歡用自己編織的籃子裝東西。

    不知道鬱北辰看到這樣的信封時，會是個什麽表呢？

    真好奇，會給鬱北辰寫什麽。

    “姐，你可別看，這是給姐夫寫的。”

    林的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林祁嘀咕著提醒了林一句，讓一下子懸崖勒馬。

    “我像是那種人嗎。”

    被弟弟發現，林低哼一聲，理不直也氣不壯的咕噥著。

    ……

    第二天一大早，林他們準時的到許婧家集合。

    顧晏早就看出來許婧昨天神神叨叨的好像在策劃著什麽，原來是躲著不想單獨跟他走。

    “我和坐後麵，聊天什麽的比較方便。”

    許婧甚至連副駕駛的位置都給安排好了。

    顧晏什麽也沒說，由著隨便鬧，反正他這一趟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吉普車一路駛出了林家灣的路口。

    山坡上，裹著厚重大的老人，遠遠的看著車子離開。

    早上山裏的風，格外的冷，在蒼老的麵容上刮出了兩道酡紅。

    深陷的眼窩裏，埋藏著林姐弟倆從沒有見過的，哀傷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