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又立馬拿起了第二封信,拆開之後,開頭依舊是。
安吾妻:
第一封的時候,名字和後面的稱呼,還有一點停頓。
看得出來他當時寫的時候應該是思索了一下。
最後才寫了這麼一個稱呼。
可是第二封的時候,這四個字就寫的特別的流暢了。
安抓著信封的手了。
然後繼續往下看。
安吾妻。
展信悅。
不過……你應該還在生我的氣。
寫到這裏的時候,陸霆昊的筆稍稍頓了頓。
這次任務的時間不定,我不知道何時能回來。
你在家中一切都好。
寫到這裏本應該結束了。
可是最後面陸霆昊又加了一句。
月的事,是我欠你。
往後一定補上。
安看到這一句話,眼眶瞬間就有些泛紅。
月?
原來他還記得月的事嗎?
以為他一直都不在意這些事的。
安有迫不及待的拿起了第三封。
安吾妻:
展信悅。
這次任務來的匆忙,沒有當面給你道別。
只是遠遠看了你一眼。
你正站在花園裏,低著頭給花澆水。
臉上的笑容讓我突然想起了我第一次見到你時的樣子。
只不過,你大概是不太記得了。
願你日日開心喜悅。
陸霆昊。
道別?
他走之前還去看了嗎?
為什麼不知道?
還有第一次見面?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什麼時候?
應該是他跟著陸老爺子一起來古玩街找的時候吧。
記得那天只顧著張了,全程一直都低著頭,應該是沒有對他笑過的。
難不在這之前,他們還見過嗎?
安心中的疑越來越濃。
隨後又拆開了後面一封。
每一封信的開頭都是一樣的,一直都是用「吾妻」來稱呼安。
雖然信的容並不是很多,但是已經足夠讓安為之震驚了。
因為從這些信上,知道陸霆昊每次出任務之前,都會去看。
只是因為他份的關係,有很多事都沒辦法對直說。
所以每次用的借口都是出差。
可是有哪個人會喜歡自己的丈夫總是在不停的出差。
而且每次一出差,就好像是失蹤了一樣,消息不回,電話打不通。
的信任就在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出差之中,開始崩塌。
一直都覺得,陸霆昊之所以那麼頻繁的出差,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不想要跟相。
就是想要通過出差的理由來逃避。
要不然為什麼每次一出差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可是現在都明白了。
他不是人間蒸發了,也不是故意想要擺。
他是真的沒辦法跟聯繫。
而且……他之前說的那些話也不是騙的。
他是真的想要娶的。
要不然,他沒必要每一封書都是留給。
不相信一個人做戲可以做到這個地步。
安看著面前這一封封信,只覺得心口疼的厲害。
他每一次出任務的時候,都是抱著怎樣的心跟道別的?
他寫這些書的時候,是不是都曾經想過,自己有可能會回不來?
可那個時候是什麼樣的反應?
好像每一次他跟說他要出差的時候,總是會發脾氣。
那個時候企圖用這樣的方式把他留下來。
因為他每出一次差,都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變得遠了一點。
可是直到今天才知道,原來不過就是一場差錯的誤會。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就不能夠讓早一點看清楚?
安將那些信推了開,然後又慌慌張張的起,從自己的包里拿出了常用的那個羅盤。
想要確定陸霆昊現在的安危以及位置。
只不過推算的時候,手指都在抖。
因為怕了。
怕……如果推算出來的結果是不願意接的。
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去面對。
也正因為心神不寧,安這邊推演了好幾次都沒辦法功。
最後實在是沒辦法了,只得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將滴在了那羅盤之上。
然後再開始推演……
半個小時后。
安神蒼白的出了房間。
一直都守在門口的羅文看到安出來,連忙站了起來。
「夫人!」
「你怎麼在這裏?」安看到羅文,眼底里多了幾分詫異。
「我……」羅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可是看著他這個樣子,安多就已經明白了。
「你也是這裏的人吧。」
羅文抿了抿,算是默認了。
「也是,你們兩個一直都形影不離,他擁有這樣的份,你又怎麼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助理呢。」安淺淺的說了一句。
「夫人,總裁併不是故意要瞞你的,只不過有很多事你知道的越就越安全。」羅文替陸霆昊解釋了一句。
像他們這一行的人,其實很多家屬都不知道他們真正的份。
這麼做也是因為想要保全他們的安危。
畢竟,他們在外面樹敵那麼多,很有可能就有不法分子為了報復他們而找上他們的家屬。
所以越人知道就越安全。
「我知道。」安緩聲應了一句。
或許之前的還有點不明白,但是看完那十幾封書之後,心中已經沒有任何猜忌和懷疑了。
「夫人,既然你已經沒事了,那我就送你回京都吧。」
「回去之後,你可以去聯繫總裁的私人律師,他會幫你辦理後面所有的事。」羅文沉聲。
「律師?要辦什麼事?」安聽到這話神微微了。
想著是不是跟陸霆昊離婚的事。
「你回去之後律師會給你說明的。」只不過羅文並沒有在這件事上解釋太多。
「我現在還不回去。」然而安卻直接回絕了。
「為什麼?」羅文一臉詫異。
「我要去找他!」安說這話的時候,神堅定無比。
羅文聽到這話,眼底的神不由得愣了愣。
「是他把我帶來這裏的,他就有義務把我送回去!」安一字一頓。
「夫人,總裁他是不是還……」看著安這神,羅文忽然間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追問。
卻又不敢把話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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