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你沒事吧？」安有些擔憂的上前。

「我能有什麼事。」方昌掃了一眼。

「你已經睡了一天了。」安眼底的擔憂是遮掩不住的。

剛剛甚至都在想，要是方昌還不醒的話，都要救護車了。

「苦著一張臉幹什麼？我都說了我沒事，就是累了點。有沒有吃的，我了。」方昌看著這個樣子的安，主繞開了這個話題。

「有的，我現在就去給你拿！」安一聽到方昌了，連忙起出去了。

廚房裏一直都給方昌熱著粥。

就等著他醒來。

安離開后，方昌的臉上才多了幾分難的神。

「爺爺，你還好吧？」段玉澤立馬上前。

「去那邊的柜子裏給我拿那個小瓶子過來。」方昌一臉虛弱的說道。

「好！」段玉澤看他這麼難的樣子，連忙上前。

打開柜子，裏面就放著一個小小的瓷瓶。

「是這個嗎？」段玉澤拿到方昌面前示意了一下。

「……是。」方昌點了點頭，然後接過，從裏面倒出了一粒小小的藥丸，然後直接吞了下去。

「爺爺，你還好吧？」整個過程，段玉澤都小心的守在一旁，生怕方昌有個什麼意外。

「我沒事，這件事你不要告訴安。」方昌緩了一會後，這才開口。

「可是……」段玉澤還有點猶豫。

因為方昌的況看上去好像很嚴重的。

「那丫頭子急，你要是跟說了，就會一直擔心。」方昌是很清楚的。

要不然，他剛剛也不會故意岔開話題。

「我知道了，不過你要是哪裏不舒服，一定要跟我說。」段玉澤沉默了片刻，最後還是答應了下來。

「……嗯。」方昌應了一聲。

「粥來了。」而這個時候，安也端著粥回來了。

段玉澤自讓到了一邊，而方昌也迅速的把那個瓷瓶藏好了。

「你嘗嘗看。」安沒有注意到他們兩個人之間的互，只端著碗坐到了方昌的床邊。

「嗯。」方昌其實現在就吃不下東西。

但是為了讓安能夠放心一點，還是低頭嘗了一頭。

不過當那粥口之後，方昌的眼底卻多了幾分驚喜。

「怎麼樣？味道還好嗎？」安追問。

「你在粥里加了東西？」方昌詢問。

「加了一點，你喜歡嗎？」安隨口回道。

「好的。」因為這粥的味道確實不錯，本來沒什麼食慾的方昌，居然喝完了這一碗。

「還要點嗎？」看著空空如也的碗，安的緒緩和了不。

「不用了。」方昌搖了搖頭。

「那我去給你倒點水。」

「好。」

安隨即起，端著碗就出去了。

看著安消失在門口的背影，段玉澤還是忍不住說了一句。

「那粥是姐親自熬的，費了好多道工序，煮粥用的不是水，而是熬了一上午的高湯，怕你喝白粥沒有營養，就想這麼個辦法。」

方昌聽完后，眼底的緒的厲害。

「爺爺，姐真的很擔心你，你就是為了，也一定要好好養好。」段玉澤聲。

「……我知道。」方昌緩緩應了一句。

看著房門的方向，眼底緒複雜難言。

因為方昌的力還沒有完全恢復，等到安倒水回來的時候，發現他又重新睡下了。

安抬頭看了一眼段玉澤，後者直接給了一個眼神。

示意出去再說。

安放下水杯，這才跟著他一起出來。

「爺爺喝完粥，有點累了，就先睡下了。」段玉澤解釋了句。

「嗯。」安點了點頭。

方昌吃完東西，的心也就落了一點。

但是眼底卻多了一抹自責。

「他都是為了我，要不是……他也不會這麼難。」這些話不好當著方昌的面說。

但是在段玉澤面前，卻不用顧忌。

沒有想到，這個事會讓方昌變得這麼虛弱。

最開始的想法，是想讓方昌告訴解決的辦法。

可是哪知道去了醫院，就被方昌關在外面了。

「姐，你要這麼想，爺爺他都是自願的。而且那也是一條命啊，爺爺他既然知道了，就他那善良的格，就算你不說，他也不可能袖手旁觀。」

段玉澤安了一句。

「善良？你這話倒是一點都沒說錯，不過外面的人可不那麼認為，其實就連我，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也覺得他是個奇怪，脾氣又不好的老頭。」安喃聲說了一句。

「我以為你們一直都很好呢。」段玉澤有點意外。

「才沒有。」安垂了垂眸子，忽然想起來很早之前的事。

「我也是在這條巷子出生的，不過我爸爸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據說我媽媽就是因為不了他那沒用的樣子，所以一生下我，就跑了。」

「從我記事起，我爸爸就沒有干過一件正事，他每天不是在酒館就是在賭場。」

「一天到晚，做一些一夜暴富的夢，呵呵，真的是可笑，這世上有幾個賭徒是能夠翻呢？」

「我小時候，算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因為我爸爸總是輸錢，我們連買菜的錢都沒有。」

「這一條巷子的人，我幾乎都去關照過，我會聞著誰家的菜香，就跑上門。」

「我知道，人家不歡迎我，但是我臉皮厚啊，好聽的話那是隨口就來。」

「我假裝自己看不懂那些白眼，反正只要能填飽肚子就好。」

「但是我從來都沒有去過老頭的家裏，因為他看上去比我爸還要窮。」

「一個孤寡老人住在這裏，一年到頭也沒個生意，我想他家的飯菜肯定是不好吃的。」

「可是有一年冬天，雪下的特別的大，路都被封了，資也很張，大家都著過日子，就算我再會討人歡喜，也填飽不了肚子。」

「我每天就只能喝點雪水過日子，可是那天我實在是的不了了，就想出來討點東西吃。」

「只是意料之中的，我從街頭討到巷尾，都沒有人給我開門。」

「倒在雪地里的那一刻，我覺得我真的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