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突然去世?是你做的?!」安目灼灼的盯著司塵。
「怎麼?你聽到這個消息不開心嗎?我還以為你會很開心呢。」司塵出手,慢條斯理的了面前的黑盒子。
眼底裏帶著幾分偏執和鷙。
看著這副模樣的司塵,安眉頭擰的厲害。
眼底的神也一點點冷冽了下來。
「其實,我的本意也並不想這麼早就死掉,畢竟我還沒有玩夠呢。」
「不過沒關係,如今骨灰在我手裏也一樣。」司塵角往上揚了揚。
雖然是在笑,但是卻讓人後背忍不住發涼。
這個傢伙……真的是太讓人骨悚然了。
「人死債消,既然人都已經死了,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陸筱琳冷聲。
「什麼人死債消?這不過就是那些虛偽至極的人所提出來的謬論而已!」
「是死了,可是做過的那些孽卻永遠都不會消失!」
「憑什麼你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要讓別人放下那麼多年的仇恨?!」可是司塵卻完全不想接安的這個說法。
「更何況,你這個婆婆對你可並不好,如今我也算是替你報了仇,你怎麼還替說話呢?」
司塵微微歪著頭,看著安的眼神有些不解。
「你可不要給我戴這麼高的帽子,我跟誰有仇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別人替我來報。」安冷聲。
更重要的是,陸母對的所作所為完全不至於拿命來抵償。
「你還是太過善良了,想必是沒有見過這個世界的罪惡。」司塵哼聲。
「所以到底對你做了什麼惡?讓你至死都不願意放過?」安掃了一眼餐桌上的黑盒子。
這骨灰要是放在其他人的手裏,倒也沒有什麼特別大的用。
不過就是挫骨揚灰,或者找個臭水撒了。
但是如果放在他們這一行人的手裏,那能做的事就太多了。
只不過像這種掘人墳墓,斷人後路的事,一般很人會做。
畢竟太損德了。
司塵肯定是知道這中間的因果的,但他仍舊這麼堅持。
他跟陸家之間,到底橫著怎樣的仇怨?
「你能想像到的最惡的事是什麼?」司塵著面前的黑盒子,然後喃喃問了一句。
最惡的事?
安的眉頭了,這問題一時間還不知道要從哪裏回起。
「是拋家棄子?還是凌辱之痛?又或者是滅門之仇?」看著安沒有回應,司塵還給了幾個選項。
「陸家的人對你做到這個地步?」安眼底帶著幾分不置信。
陸正國和陸母雖然並不是特別好相。
但也絕對不是什麼作犯科之輩。
應該不至於做這種犯界限的事。
「呵,這個地步?你覺得這個地步就已經是很惡了?對嗎?」然而司塵卻笑了,反問安時的神,讓人心口生寒。
難道還不止這些?
那該到什麼地步?
「果然是個小姑娘,經歷的事還太了,這個世界永遠都比你想的要更臟,更惡!」司塵眼底裏帶著濃郁的厭惡。
就這個模樣的司塵,安久久都沒有出聲。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那一刻,覺面前的司塵就不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年。
而是一個飽折磨,從至靈魂,都已經被完全腐蝕的老人。
「我這個樣子是不是有點嚇到你了?」司塵很快清醒了過來,迅速的收斂起了臉上的,然後聲詢問了一句安。
彼時,他的樣子已經徹底恢復了平時的模樣。
似乎剛剛不過就是安的一場幻覺。
「你不用害怕,我是不會這麼對你的。」司塵還安了一句,然後又看了一眼安面前的飯菜。
「今天出門之前,我已經換了一個廚師,飯菜還不合胃口嗎?」
那語氣輕鬆而又日常,就像是朋友之間的關懷問候。
全然沒有剛剛那種令人窒息的悚然。
「我並沒有什麼胃口。」安垂了垂眸子,收起了心底的緒。
「沒有食慾啊,那就是說這個廚子做的飯菜也不符合你的口味。」司塵若有所思的嘀咕了一句。
然後又沖安燦然一笑。
「你放心,我一定會給你找到你喜歡的廚子的。」
這個樣子的司塵看上去就好像是一個單純而又明朗的年。
安坐在椅子上,眼底的神涌的厲害。
「我今天晚上還有點事,就不陪你用餐了。」司塵似乎是一點都不在意安的打量,拿起面前的黑盒子,就直接朝著二樓走去。
安還想要說些什麼,可話到了邊,又重新咽了回去。
能說什麼呢?
讓他把陸母的骨灰還給嗎?
不用想都是知道不可能的。
還有他剛剛說的那些話。
陸家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安的眉頭的蹙了一團。
……
書房裏。
司塵直接走到書架面前,輕輕扭了旁邊的一個花瓶。
原來的書櫃瞬間朝兩邊緩緩打開。
這柜子後面,居然還藏著一間室。
司塵就這麼抱著黑盒子走了進去。
室里,並沒有開燈。
只有牆角點著兩排蠟燭照明。
房間里並沒有多餘的擺設。
只有正中間放著一張祭桌。
似乎是在供奉著什麼東西。
但是房間里的線太暗,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司塵上前,把手裏的盒子放在了祭桌上。
然後目定定的看著對面供奉的東西。
在這樣影影綽綽的燭下,司塵整個人都著一森恐怖的覺。
「我終於帶來見你了。」半晌,司塵低低開口。
只不過空無一人的室里並沒有人回應他。
只有兩旁的燭火,微微閃了下。
「……」
司塵進室之後,林叔就一直都在外面守著。
臉上還染著幾分擔憂。
畢竟每次主進去,都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
這一次況特殊,估計會更加嚴重。
所以林叔嚴陣以待。
然而半個小時后,室里突然傳來一陣巨響。
林叔連忙上前敲門。
「主,你沒事吧?」
可不管怎麼呼喊,裏面都沒有任何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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