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沉，阮詩詩頂著勁風跑進辦公樓，在手繪漫畫公司的休息區一坐就是一個下午。

前臺小姐又為續上一杯咖啡，低聲勸說道：「阮小姐，我們總監不會見您的，您先回去等消息吧。」

阮詩詩將咖啡杯推回去，臉上還保持著淡雅的微笑，溫回應道：「麻煩您將樣片給孫總監，我就在這裏等消息。」

前臺小姐輕輕嘆了一口氣，轉離開，辦公室的燈一盞一盞熄滅，稀稀散散的員工步伐匆匆走出公司，熱鬧的大廳隨著下班鈴聲打響逐漸陷安靜中。

「咯噠」一聲脆響出現在耳邊，愕然抬頭，眼睜睜看著總監辦公室的門打開又關閉，一個著黑的幹練人從辦公室走出來。

眼前一亮，立刻迎上前攔住人的去路，「您好，孫總監，我是藝漫公司的負責人。」

孫總監明顯一愣，淡淡說道：「你還沒走？」

阮詩詩急忙點頭問道：「我已經將最新的樣片傳到您的郵箱，不知道您有沒有過目。」

孫總監輕掃一眼，「新版樣片的確很好，但我們不能與您合作，請您去找更適合的工作室吧。」

「孫總監！」急忙攔在電梯口的位置，眼睜睜看著孫總監的神越來越不耐煩，不由得深吸一口氣：「請您相信我們公司的能力，也希您可以再給我們一次機會。」

「我也相信你們的能力，可惜……」

孫總監語氣一頓，再次看向的時候眼裏多了些許嫌棄，「在時間並不充裕的況下濫竽充數草草了事，您的工作態度我不敢恭維，也請您不要再浪費我的時間。」

說著想手將阮詩詩推開，但手舉到半空中還是緩緩放下，冷聲警告道：「請您讓開！」

「請孫總監再給我一分鐘時間，向您解釋清楚以後我再也不打擾您。」

阮詩詩神嚴肅，一字一頓道：「我選擇與手繪漫畫合作，是因為看重工作室對國漫認真的態度，既然如此我自然不會怠慢我的工作，殘次樣片提的確事出有因。」

聽到這樣說，孫總監的臉緩和許多，目示意繼續說下去。

「儘管時間迫，但我依然可以提出更好的樣片，兩次樣片提時間僅僅差了一天而已，質量卻天差地別，您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誤會嗎？」

孫總監正視著，冷笑反問道：「你的意思是有人故意提假樣片混淆視聽？」

「是！」回答的異常認真。

「那好，只要您能拿得出證據，我就考慮重新與您合作，在此之前我不想再看到您，也請您不要再打擾我的正常工作。」

孫總監說完臉上不耐煩的神已經不再掩飾，直接將推開步電梯中。

辦公樓外狂風大作，極數私家車飛快在馬路上駛過，鵝般的雪片夾雜著雨水凜冽刮過，很快將的服打，的臉蛋凍得紅撲撲的。

悉的邁赫停在面前，車窗緩緩搖下來，喻以默正臉沉著，「上車。」

阮詩詩先是一怔，隨後快速鑽進車，車暖風開的很足，但還是止不住的抖。

「發生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喻以默凜冽的聲音響起，「你打算瞞著我到什麼時候？」

阮詩詩有些心虛的瞄了他一眼，低聲嘟囔道：「這是工作室今年最重要的一項工作，我想憑藉自己的努力去做，而不是借用外部能力。」

喻以默薄輕抿，大手猛然扣在的頭上，作溫著的髮，冷聲回應道：「這不是努力，這是逞強。」

了脖子，並沒有否認他的評價，而是小聲爭論道：「孫總監已經答應再給我一次機會了，只要我能拿出足夠的證據。」

「證據呢？」他沉聲反問，「你打算從什麼地方開始查？」

車再一次陷冗長的沉默，很快停在喻家別院門口。

森森正端坐在電腦前不斷敲打鍵盤，見到兩個人進屋，聲氣說道：「爸爸，我已經查的差不多了，要不要誇誇我？」

喻以默目掃過阮詩詩，沉聲說道：「森森幫你的，與我無關，你想憑自己的能力解決，我不會手。」

阮詩詩重重點了點頭，投給他一個激的目，隨後快步走到森森的邊。

看到電腦上面麻麻的容，險些驚掉下，指著屏幕詫異問道：「這些都是你查出來的？」

森森忙不迭點頭，臉上洋溢著天真純凈的笑容，從桌上糟糟的打印紙中取出幾張到的手裏，「有這些東西就可以證明媽媽的清白啦。」

紙上的容是發送郵件的IP以及破譯防火牆盜取郵箱帳號的證據，還有幾張是看不懂容的作圖，結論是殘次樣片並非本市IP製作的。

眼中著欣喜的芒。

有了這些證據，就有機會重新爭取與手繪漫畫合作。

森森得意洋洋看著，連聲催促道：「媽媽，你趕快去舒舒服服洗一個熱水澡，然後下來吃飯，我都快扁啦。」

看著離開的背影，喻以默神微沉。

森森偏頭，著他十分不解詢問道：「爸爸為媽媽做了這麼多，為什麼不願意讓媽媽知道呢？」

他沒有回應，而是緩步走到電腦旁邊，著森森小腦袋問道：「其他的事查出來了嗎？」

森森點頭，臉上的真逐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與年紀不符的嚴肅，「手的人應該只是拿錢辦事，手段非常高明，我是拜託樊伯伯查出來的。」

他說著調轉電腦顯示。

畫面似乎是一段監控錄像，雖然十分模糊，但不難看出裏面是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人。

「出錢的就是這個人，但登機紀錄已經被抹掉了，沒辦法查出來到底是誰。」

看著電腦畫面中的人，喻以默眉心微微皺起，總覺得這個人似乎在什麼地方見過，但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樊伯伯說這個人可能學過反偵察，做事非常細心周，要不是雇傭的人不夠細心，留下了，我們可能什麼也查不到。」森森再次補充道。

反偵察能力？

是九爺的餘黨還是霍川？或者是其他仇家？為什麼會選擇詩詩的工作室下手？

喻以默眼中的寒意愈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