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深掛電話之前還淡笑著調侃了他兩句,大都是關于他后院那堆瓜果蔬菜的事兒。
前兩天墨景深才帶著季暖去他家里摘過菜吃過飯還住了一晚,秦司廷自從做了醫生開始,這幾年這兩個兄弟就沒消停過,幾乎都快要了隨隨的醫,沒事還得貢獻出自家后院給人家哄老婆用。
他幾次想跟自家老爺子申請,能不能別再把那些東西種在他家后院,秦家前前后后都快要變農民伯伯沃的種植園了,現在連他自己住的地方也沒放過,老爺子不肯,簡直守著這片后園,還說要提倡秦氏多搞點采摘園的項目,估計能賺不錢,老爺子想一出是一出,秦司廷現在在醫院實在是忙,也沒時間再搭理他。
周末,對上班族來說,是個可以蒙著被子多睡一會兒的日子,醫院里卻依然人滿為患。
秦司廷坐在診室里,剛送走了一位患者,了實習醫生進來幫自己去接一杯水,然后說:“下一位進來。”
等到下一位進來的時候,門開了又關,卻沒有聲音,也沒有人向這邊走過來。
他轉過眼,就看見一個還算臉的人站在那。
趙小清穿著職業裝,頭上是深棕的小波浪,整個人的打扮都是已經步社會已經工作兩年有余的范兒。
當初趙小清們也是在醫科大學醫的,不過后來那兩年在實習的時候,在一家醫院里跟了一位出了醫療事故的醫生導師,導致們也一起了連累,心灰意冷,其實問題不大,但是想要治病救人的這個宏大的理想有些被扭曲了,直接棄學了,后來據說應該是進了一家公司去工作,但是也有幾年沒再見過,秦司廷沒時間出門逛街,所以連肩而過的機會也沒用。
看見是趙小清,秦司廷收回了目,將桌上的前一個患者遞上來的病例放在一旁,再又正視的看著。
趙小清走上前來,想了想,才在桌邊坐下,其實秦司廷是很接地氣的人了,也沒有因為家庭背景原因就在醫院里搞什麼特殊,他的診室和其他專家醫生沒什麼區別,都是一個樣子,只不過可能看起來更寬敞干凈些,管理的更嚴格些,沒有人能隨便進來擁,比較安靜。
秦司廷沒有要寒暄的打算,接過的病例本打開看,同時直接了當的問:“趙小清,哪里不舒服?”
“最近胃不舒服,總是干凈燒得慌,今天上午還吐了,特別難,就覺像是有火在燒一樣,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這個覺。”趙小清一邊說一邊又看了看他:“那個……秦……神。”
秦司廷目仍然停留在的病例本上,仿佛沒聽見這個好多年沒有再聽過的稱呼。
“我最近新換了個公司,就在你們醫院附近,我同事說讓我來這時掛個號檢查一下,我也沒想到今天坐班的醫生會是你,我不是故意來打擾你的哈。”
秦司廷淡道:“正堂掛號看診,沒什麼打擾。”
說著,他又看了看的氣:“最近吃什麼了?”
“也沒吃什麼,現在夏天啊,天氣熱,整天都沒有胃口,昨天晚上睡覺前就有這覺,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早上起來就吐了。”
秦司廷在的病例本上寫下描述的況,然后出舌頭看一眼,再之后直接將的病例本合上,遞回了手里。
趙小清被他這似乎拒絕再繼續看診的作給嚇到了,趕接過來,站起問:“怎麼了?我是病的很嚴重嗎?”
秦司廷面無表:“懷孕了就去產科驗做超生波檢查。”
“……”
空氣陷了好半天的靜默,然后趙小清再又詫異的看了看他:“啊?”
秦司廷道:“妊娠初期的各種反應不同,嘔吐是正堂現象,而你所謂的燒心也是常見的一種反應,大部分原因是因為你曾經長期的不良飲食習慣,導致胃不太好,懷孕之后就會在胃部有一些反應,但這種不算嚴重,嘔吐和燒心的況可能會伴隨大半個孕期,定期去產檢,不會有任何問題。”
趙小清直接就臉紅了:“啊……如果只是吐的話,我還能想得到,但是胃里不舒服,我還以為是有什麼病了。”
接著頓了頓后,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我三個月前結婚的,是有備孕的,但是沒想到這麼快,真是麻煩你了,秦神。”
“沒事,去產科吧。”秦司廷收回了目,和與其他患者一樣的態度,沒什麼不同。
趙小清卻沒有馬上要走的打算,還站在那里。
又看了他一會兒后說:“其實……這幾年……我和念念,還有些聯系。”
秦司廷已經坐回到本來的位置上,仿佛沒聽見說的話,看著電腦里某床位的疑難病例,沒有任何回應。
但是知道他聽得見。
趙小清又說:“雖然聯系的也不多,因為念念這幾年都太忙了,當初忽然離開醫科大,忽然去了國……那時候我也不是很能理解,但是后來,我了解了一些事,我相信秦醫生你后來也一定都知道了,其實很多事,念念也都是被的,當初時家出了那麼大的事,又沒有能指上的人,自己心其實很煎熬,而且過了很久都沒有對任何人解釋過,后來我們也是經過多方打聽,從國那邊的邊人那里問了問,后來這幾年也終于把整件事都弄清楚了,當初真的很……”
“產科在二樓,出門左轉進電梯可以直達。”秦司廷淡道。
趙小清直接就愣了一下,眼神直盯著他,看了好半天后說:“秦神,其實你也早就知道這些事了吧,我們后來能查到的這些,你肯定也都知道了,那你和念念……”
“小陳,下一個患者進來。”秦司廷按下了跟外邊護士相通的電話鍵,冷淡道。
見他這是連時念歌的名字都不想聽到,連關于的任何事都不想再討論,趙小清想了想又說:“念念回國了你知道嗎?就前兩天,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