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慕清川說這個，完全是正常對話。

現在坐在顧霆的上，跟他講這種話，那就是調。

多難為啊。

他越來越不分場合。

“好了，馬上到機場了，別鬧了。”了他的臉，從他的大上下去，“回到江城，我還得回公司，可能接下來，我會很忙，私人訂製太多了，需要花費的力很大。”

這事，他能理解。

工作嘛，很多時候，都不由人。

但他剛剛跟求了婚。

這就要拋夫棄子的投到工作當中，他還真有點不捨得。

“沒關係，無論你工作到多晚，我都等你一起回家。”

很寬心，小手輕輕的握住了他的大手，與他十指相扣，“我們家霆，真的變懂事，也變了呢。”

他得意的抬起下，“那是，我現在的追求，那是當一個好的賢助。”

“那可不行，賺錢還得靠顧總，我這點小生意，勉強夠養活我一個人，怎麼能養家餬口呢。”

他要當了賢助，不是要活活累死嗎？

不。

才不幹呢。

“我這麼被需要嗎？”他的小尾又要翹起來了。

莫念初趕把高帽給他戴上，“那必需的啊，加油哦。”

“行吧，哦對了，老婆，我想把婚禮訂在明天的春年，你覺得怎麼樣？”兩人依偎著，著彼此的意。

莫念初沒想過辦婚禮。

無父無母，就算結婚，也沒人見證的幸福。

只需要的幸福就好了。

“婚禮就不用辦了，費時間，費力，還浪費錢，算了。”

“不能算。”他不想將來他們老了，連值得回憶的事都沒有，“回江城後，時間咱們去拍結婚照，好不好？”

跟顧霆剛結婚的時候，拍過一張婚紗照的。

雖然那張結婚照上的男人並不開心，但卻是笑的最開心的時刻。

還喜歡那張照片的，只不過……

“不是拍過了，讓你摔碎了。”

是摔碎了。

他摔的。

誰他那時脾氣大呢。

還好，他早就翻拍了下來，如果喜歡，他可以馬上衝洗一張。

“我手機裡有備份。”

他開啟手機，把他珍藏了很多年的照片，發給了。

看著這張年久的照片，莫念初無端生出許多慨。

那時的才二十出頭，歡天喜地的嫁給一見鍾的男人，不知道婚後，會變什麼樣子，依然滿懷期待。

那時的，好他啊。

就連穿著這樣的舊婚紗，只拍一張象徵的婚紗照，都覺得自己幸福的不得了。

細長的指尖，輕輕的著孩還帶著嬰兒的小臉，如果那時，他們肯好好過日子，現在的他們又會是什麼樣子呢。

“那時的莫念初，你為什麼沒有好好珍惜呢。”

“我那時不是……眼瞎，心瞎，智商不線上，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讓我們錯過這麼多年。”

他是憾的。

在彼此最的年紀裡，卻充滿了無盡的痛苦。

折磨，從來都不是對一個人的凌遲。

他也沒有好過到哪裡去。

“你為什麼要保留著這張照片？你那時本不喜歡我啊？你看你皺著眉頭的樣子，你分明就是很討厭我，很討厭這段婚姻，更討厭拍合照。”

莫念初的這些問號。

其實，也在顧霆心裡問了自己許多年。

如果他不願意，他本不可能去跟拍這樣的一張照片。

他是願意的。

但他又是矛盾的。

他發現自己很喜歡這個孩，可他又覺得他不能對不起林小婉，雖然最後已經調查明白，林小婉是冒充了莫念初。

但當時他的哪裡知道。

他只知道，一個人，就不能輕易的背叛，而他的心裡卻裝下了另一個人。

他拼命的掙扎，拼命的讓自己把這種冒出頭的下去。

才能平復心的波濤洶湧。

他也只敢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敢的拿出這張照片來看一眼。

他無法形容當時的自己。

到今天為止，他也無法理解，當時自己的一些做法。

“阿初，有時候是逃避，我為什麼藏起這張照片，大概就是因為，我那時已經上了你。”

莫念初不是很理解。

如果那時他喜歡，他不是應該跟好好過日子嗎？

為什麼要折磨呢？

做那些傷害的事，說那些傷害的話？

不懂。

但懂得放下，懂得往前看。

和顧霆都太過於沉溺在過去了，這樣下去，每每遇到一件事，一個件，都會把過往翻出來回憶一番，將來的日子，還怎麼往下過。

莫念初關掉了手機。

深吸了一口氣，“不管你是什麼時候上的我，你現在我，我現在也你，就夠了，過去的，我們都忘掉吧。”

“好。”他答應了。

可知道，他心裡不會放下的。

輕輕的靠在他的肩頭。

寬他的心的話，不會說，但可以地握著他的手。

……

飛機從黎起飛，落地江城。

司機把他們一行四人，送到顧氏大樓下。

莫念初和小元去了十三層。

關韋跟著顧霆去了頂層的總裁辦。

“顧總，求婚還順利嗎？”關韋拿了杯子，倒了咖啡，遞給男人，“太太，應該沒有拒絕吧？”

“拒絕了就求第二次，這有什麼啊。”顧霆端著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不像有些人，談的波瀾不驚的，我告訴你啊，你再這樣下去，把清伶拖了大齡產婦，還真的會隨便找個男人嫁了。”

“我……”關韋的話言又止。

顧霆抬了抬手指，“行了，這次出差，也累了，放你幾天假。”

“我又沒什麼事兒，不用放假。”關韋沒有要走的意思。

顧霆：……？？

他是個傻子嗎？

放假的意思，就是讓他去好好陪陪顧清伶。

他在這兒，想當先進工作者？

“清伶最近在休假，你是不是傻？”

“我們……”他們吵架還沒好呢，湊到一起，還得彆扭，“……算了。”

“什麼就算了？”

顧霆是不怎麼會談。

但他發現關韋比他還不如。

他和顧清伶這個談的，真的讓人著急。

“關韋，你是想玩玩算了？你要敢……”顧霆抬手就攥住了關韋的脖領，“……，你要敢玩始終棄這一套，看我不弄死你。”

“顧總。”關韋哪裡敢對別人始終棄，他還一肚子的委屈，“你怎麼不問問，是不是想對我始終棄？仗著大我幾歲，天天把年齡掛在邊上，說什麼年輕男人不靠譜，年輕男人小肚腸，你說我哪裡不靠譜了？”

“你比小，是事實啊。”但是關韋跟在自己邊這麼多年，他這個人心思縝，做事謹慎，不靠譜不至於，“就是沒安全，你給點安全，不就行了。”

“還沒安全？你知道，這次度假，把誰帶去了嗎？”說起這個，關韋就是一肚子憋不住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