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握住薄司晏的手，輕輕掰開他攥的手指，溫地著，輕聲說：“那就住院檢查吧。阿晏，我不怕。”

薄司晏嗯了一聲，似乎并不擔憂，甚至還安：“放心，我會給你找最好的腦科醫生團隊。你一定會沒事的。”

“嗯。”曲嫣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會沒事的。”

他英俊的臉龐冰涼失溫。

他所有的緒，都在最深。

曲嫣當夜就住醫院，薄司晏為安排了一間最高級的病房，猶如酒店套房，客廳廚房臺浴室一應俱全。

曲嫣心里沒有什麼恐懼，一如往常的過日子。

在做檢查和治療之余，就讓薄司晏帶一些食材過來，給他煮家常菜吃。

薄司晏也沒有流出任何不安害怕的緒。

他沉穩如舊，只是把工作地點改了在病房里，用電腦遠程控公司事務。

他盡可能把所有的時間都給。

“阿晏，嘗嘗我做的糖醋魚，我新學的哦。”曲嫣穿著醫院病服，頭上戴著一頂黑線帽，帽檐到眉，看起來臉蛋又更小了。

最近開始做化療，掉頭發。

的實在不了，干脆剃頭，戴帽子。

“累不累？”薄司晏合上筆記本電腦，走過去幫把飯菜端到客廳的小飯桌。

“不累。”曲嫣搖搖頭。

大部分時間都躺在病床上，無聊死了。

但這確實到了快油盡燈枯的時候，就算心里再想要蹦噠，也有心無力。

“明天別做飯了，你想吃什麼，我讓人送過來。”薄司晏輕輕了的臉頰，“乖，聽話。”

他得很輕，像是怕用力一點，就會把壞。

院兩個多月，瘦了很多。

原本飽滿的臉蛋消瘦見骨，依舊致的面容沒有一，白得驚人。

“好，我不做飯了。”曲嫣乖乖答應，“阿晏，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什麼事？”

曲嫣看著他，輕緩地說：“等我死后，你把我火化，骨灰撒到大海里。我以前任，說不準你找別的人。現在我后悔了，你一定要找一個對你很好很好很好……的人，陪你度過往后的幾十年。”

一口氣說了許多個‘很好’。

薄司晏黑眸深若夜幕，清寒而冷戾。

他突然站起，冷冷地道：“曲嫣，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擺布我的人生！”

他語氣冰冷，眸底卻漸漸赤紅。

曲嫣捉住他的手，聲道：“你別生氣，我是怕我走了以后，你一個人孤單。”

薄司晏，把的手牢牢攥在掌心里：“那你就不要走。”

曲嫣輕輕地嘆息：“如果可以，我也想留下。”

但一點辦法都沒有。

薄司晏眼眶一紅，他避開的視線，俯抱住，不讓看見他緒的失控。

的子小小一個，被他錮在懷里。

他抱得很，仿佛要把嵌他的，永不分離。

叩叩——叩叩——

忽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病房的門沒鎖，外面的人敲了兩下，直接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