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愿意把人出來？”穆寒其實在試探，他至今都還不清楚眼前這個丫頭到底是哪國哪派的人。

突然冒出來說要幫他復國，似是真，又似是假。

其心難以捉。

“對不起，我不能把三公主給你。”曲嫣搖搖頭，“我留著還有用。”

“有何用？”穆寒追問。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原諒編不出來了……

曲嫣趕轉移話題，道，“我已經學會蠱，我能幫你換了。”

紅桑在旁邊原本對他們的話題不興趣，聽到這句話頓時瞪大了眼睛，呵呵冷笑：“你就瞎吹吧你，我從未見過臉皮如此之厚的子。姑且不說只有一天的時間，就算給你一年，你又從何去學我父親傳的驅蠱？”

“我跟我師父學的。”曲嫣嘻嘻一笑，仰頭對穆寒道，“我師父很厲害的，你應該知道吧？我的武功就是最好的證明。”

“你師父確實厲害。”穆寒點頭，“但武功厲害，不代表他什麼都會。”

“那我就用事實說話吧！”曲嫣起袖，出雪白的手臂，到他面前，“喏，寒哥哥，你看。”

穆寒下意識的別過臉，轉開目：“丫頭，你把袖放下來。”

曲嫣追著他的視線，是把手臂橫到他視線所及之：“你不看不行，怎麼證明我學會蠱了呀？”

穆寒勉強瞥了一眼。

凝白若雪的小臂上，兩顆紅點猶如胭脂殷紅，底下細微挪，似有活。

“果真是蠱蟲？”穆寒一驚，忘記了男之防，手捉住的手腕，低頭細看，“你竟然真的會養蠱？”

“當然了，我說話算話。”曲嫣笑瞇瞇地轉頭，對愕然呆楞在旁的紅桑道，“乖徒兒，快師父。”

穆寒捉著的手，覺到手底細，腦中不知怎麼閃過在青柏山上牽手的時刻。

當時只是為了驗證他的猜想，并無他意，但那種細膩的竟就這麼記住了。

他微微一晃神，曲嫣已經收回了手臂，放下袖，對他道：“寒哥哥，恭喜你，以后就有人必須你師公了。”

笑嘻嘻的樣子很調皮，又很可。

但看在紅桑眼里，只覺得可惡，怒道：“我不信！你別以為耍點花招，就能騙人！”

曲嫣懶得跟斗，只對穆寒道：“寒哥哥，我知道你還信不過我，肯定不敢跟我命相系。但是我保證，在給你換完之后，我立刻就把蠱蟲召回來，解除綁定關系。”

紅桑搶在前頭質疑：“你怎麼保證？憑什麼保證？”

曲嫣看都不看一眼，仰眸與穆寒對視，異常認真地道：“你信我一次。我不會害你。”

穆寒澄凈的眼眸。

他知道仍是易容之樣，眼皮上有細微破綻，但不論眼睛大小，寶石般的瞳仁折出的澤晶亮而干凈。

像是一個善良之人才會有的眼神。

他幾乎要信了。

“殿下，你信我！”紅桑見他們兩人四目相，凝不語，不由地惱怒，大聲打破氣氛，“我才是忠心耿耿，絕不會害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