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語氣很重,一字一句地道:“讓開,我要進去!”
南瀟皺眉道:“你怎麼這麼魯,你這個樣子能和好好說話嗎?”
厲景霆臉很不好看,正要說話,突然有只手拉住了他,一道沉冷的聲音響起:“不是說林煙睡了嗎,你有什麼事可以明天過來找,今天太晚了。”
厲景霆轉頭,看向不知何時來到他邊的謝承宇,目翳。
“承宇,你這是什麼意思?這兩天你一直向著這個人,你到底怎麼了?”
謝承宇張就要說話,南瀟真怕他說出什麼“我喜歡”之類的驚世駭俗的話。
雖然以謝承宇的格,這種概率極小,但也不是完全為零。
立刻道:“因為謝總是個講理的人,他知道林煙現在休息了不想見人!”
“厲總,你還是趕走吧,煙煙真的已經睡了,你有什麼事明天再和說。”
“明天就是正式典禮了,我怎麼來得及和說!”厲景霆真的要發火了。
南瀟冷笑一聲,毫不退讓地道:“這也來不及那也來不及,當初煙煙和你約會時陳佳怡找你出去,你怎麼就來得及出去?”
“厲總,你覺得煙煙現在過分是嗎?可你當初對做的事,比現在對你做的要過分一百倍!你還覺得不公平,煙煙找誰說理去啊!”
興許是有謝承宇在邊的緣故,南瀟覺得最起碼厲景霆不敢手打,說話就氣了許多。
厲景霆被堵得說不出話來,眼底憤怒越攢越多,目要殺人一樣。
謝承宇把厲景霆推了出去,沉聲道:“景霆,回去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厲景霆沉沉地盯著南瀟一眼,轉走了。
南瀟松了一口氣。
轉對謝承宇道:“謝總,多謝你了……”
“謝我就陪我去個地方。”他立刻道。
南瀟噎了一下,問道:“哪里……”
“一個你很悉的地方,跟我過來。”
謝承宇握住南瀟的手腕,不由分說地把帶了出去。
南瀟本想拒絕的,但想了想,如果剛才沒有謝承宇的幫助,很可能攔不住厲景霆,還是很激謝承宇的,便任由謝承宇帶出去了。
兩人順著樓梯走了下去,來到一樓后先左轉再右轉,又往右邊轉了兩個彎,來到了一扇大木門前。
南瀟看著這扇足有兩人高的胡桃木大門,眼睛緩緩睜大了。
“這是……”
抬頭,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謝承宇笑了一下,推開木門,帶走了進去。
啪的一聲,謝承宇按下墻壁上的開關,大廳一下子亮了起來,里面金系的華麗裝潢清晰可見。
南瀟睜大眼睛看著這里,往前走了兩步,細細地打量著。
謝承宇走到邊,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故地重游的覺?”
南瀟心有些激,說道:“有啊……”
差點忘了。
錫蘭酒店,也是和謝承宇舉行結婚典禮的酒店。
只不過那場典禮不是很好,臉上戴上口罩,不像大多數新娘那麼漂亮,神態也畏畏的,和謝承宇很不般配。
而且那天參加婚禮的都是北城的頂級豪門,雖然沒有親耳聽到他們的話,但看他們的眼神就知道,他們都在嘲諷自己。
邊的丈夫更是全程冷淡,仔細數來,那場典禮就是由各種不好的回憶堆砌而的。
所以之后的婚姻里,為了不讓自己難過,南瀟就刻意淡忘了典禮相關的細節。
這樣一想,怪不得前段時間謝承宇想讓陪他睡一晚時,訂的是錫蘭酒店。
“林煙和厲景霆不是用這個廳典禮,這個廳這幾天都是空著的,我就把鑰匙借來,提前打開了。”
謝承宇看著溫的側臉,慢慢地說道。
南瀟心里涌起一種無法形容的滋味。
雖然那場典禮很糟糕,但奇怪的是故地重游時,南瀟只想起了一些為數不多的好的地方,比如說漂亮的宴廳,司儀的祝詞,聽的音樂……
目滿是懷念,說道:“那天的婚紗其實好看的,上面的鉆特別閃,拖尾也特別大,如果我的臉也好看就完了。”
謝承宇一下子想起那天兩人并肩走向典禮臺,他卻冷著一張臉,沒有像正常丈夫那樣挽著南瀟的手,而是和保持著距離的冰冷樣子,心瞬間充滿了愧疚。
“南瀟,對不起。”他說道,“那天我的表現很糟糕。”
南瀟怔了一下。
謝承宇居然對道歉?
想了想,說道:“沒什麼,那時你表現的其實正常的,畢竟我們又不是正常結婚。”
和謝承宇的婚姻本質上是易,本不該奢求那些有的沒的,一切都是的私人作祟罷了。
想清楚這些后,心里更豁達了。
南瀟雖然戴著口罩看不出表來,但心好了,眼睛就有了笑意。
謝承宇好奇地問:“你看上去很高興?”
“對。”南瀟點了點頭。
“為什麼。”謝承宇問。
南瀟是想到了什麼才這麼高興?
該不會是……
他心里突然升起一種不好的預。
“也沒什麼。”南瀟沒有明說,比較委婉地道,“我就是覺得現在的生活好的,心更豁達了,對過去的許多事都能既往不咎了,心就比較好。”
聽到這話,謝承宇臉就有些不好看了。
“你的意思是,和我結婚的那三年過得很痛苦?”
說這話的時候他自己心里也在想,南瀟和他結婚的三年,相當于守了三年的活寡,好像的確不太好過……
“沒有沒有,謝總你在想什麼呢。”南瀟立刻道,“我們本來就是協議婚姻,沒有什麼痛苦不痛苦的。”
聽到謝承宇說那話時,南瀟嚇了一跳。
謝承宇怎麼會覺得自己和他結婚的那三年過得痛苦?
現在這個社會,人結婚后能拿到很多錢,老公還不回家的話,這種生活是被很多人向往的。
但是如果喜歡自己的老公,生活就很悲催了。
所以,難不謝承宇看出對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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