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人不是謝承宇的母親的話,真想沖上去給他一掌。
“母親,你在說什麼?”謝承宇把南瀟拉到他的背后,高大的子結結實實地擋住了南瀟,“你再把剛才的話說一遍?”
謝承宇聲音不大,語調卻極為冷,一字一頓的,眼眸低垂著,渾都散發著恐怖的氣息。
他這樣厲地注視著一個人時,氣氛實在是恐怖。
鄭麗茹沒想到,謝承宇連猶豫都沒有就直接站在了南瀟那一邊,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傭人的面,覺得又沒面子又生氣。
“承宇你這是什麼話?你是在威脅我嗎?”死死地抓著包的帶子,氣急敗壞地道。
“我可是你的媽媽,懷胎十月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的媽媽,你怎麼能向著一個外人!”
“這些我都知道。”謝承宇上前一步,語氣很冷。
“如果你不是我的親生母親,在你說出那番話之后,你已經不會站在這里了。”
這明明是極為簡單的一句話,語氣并不暴躁,也不帶一個臟字,可說出來后卻讓鄭麗茹睜大了眼睛,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甚至還有些發抖。
那些傭人也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爺平常只是子比較冷漠而已,對人造不了太大的威脅,但是他此刻的氣息真的恐怖啊,一時間誰都不敢正眼看他了。
鄭麗茹被謝承宇的話鎮住了,等反應過來后怒不可遏,指著謝承宇的鼻子大罵道:“你這個小畜生,你連自己的媽都不要了,你怎麼能這個樣子?“
“你就為了一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的人這樣對待我,你怎麼能如此不孝?”
“母親這話真是有意思,我一定要和你一起侮辱一個什麼錯事都沒做的小姑娘才孝順麼?如果是這樣,我甘愿做不孝之人。”謝承宇角泛著一抹冷笑,一字一句地道。
鄭麗茹是個十分傳統的人,只捕捉到了謝承宇親口說他要不孝這幾個字。
兒子當面宣稱他要不孝,這對而言是讓三觀震碎,天翻地覆的大事。
罵道:“你怎麼變這樣了?你明明是個特別孝順的孩子,你是不是被這個小賤人迷了……”
“媽,你再一口一個小賤人,往后你就別做謝家的人了。”
謝承宇的聲音已經半分溫度都沒有了,可越是這樣顯得他越是恐怖。
鄭麗茹睜大眼睛看著他,一時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南瀟沒想到事會變這樣,自然是十分厭惡鄭麗茹的,但眼看著鄭麗茹和謝承宇的母子關系要破裂了,也有些無語,輕輕扯了兩下謝承宇的服:“別說了,你一會兒好好勸一下你母親,讓別生氣了,我先走了。”
“行,我送你出去。”
謝承宇也不想讓想留在這里了,不然一會兒鄭麗茹還不知道要怎樣發瘋,他攬著南瀟的肩膀帶著走了出去。
南瀟盯了一眼謝承宇摟著自己的那只手,覺特別別扭,但謝承宇一臉的冷,也沒有多說什麼,任由謝承宇把他帶出了廚房。
兩人來到客廳,正要出去時卻見別墅的門開了,一個約莫一米八出頭,相貌英俊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休閑裝,剛換好鞋,一抬頭就看到了南瀟和謝承宇。
他的眼睛盯在南瀟那張漂亮的臉蛋兒上,有些詫異:“這位是……”
謝承宇臉愈發冷了,手臂把南瀟摟得更了,說道:”這是南瀟。“
南瀟這個名字在男人腦袋里轉了一圈兒,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是誰,笑瞇瞇地點了點頭:“哦,原來是兒媳婦啊,兒媳婦今天是過來吃飯的嗎?”
剛才這個男人看自己的眼神算不上猥瑣,但依然讓南瀟到了不適,尤其是已經約猜到這個男人的份,不適擴大了,冷著臉沒有說話。
這時,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什麼兒媳婦?你忘了已經和承宇離婚了嗎,你管兒媳婦干什麼,給誰找晦氣?”
鄭麗茹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眼睛死死地盯著中年男人,氣得簡直想一掌扇上去。
這個男人一看到好看的人就走不道,就憑南瀟那個長相,如果沒有謝承宇在邊,只怕他剛才就會湊上去親的搭話了。
這男人正是謝承宇的父親謝安文,他原本有幾分儒雅隨和的氣質在上,聽到鄭麗茹潑婦一般的罵,而且還是當著南瀟這麼一個大的面罵他,霎時覺得臉上掛不住了。
他怒斥道:“你怎麼又發瘋?早知道你過來了,我就不來這里了。”
鄭麗茹見他對自己避如蛇蝎的模樣,簡直火冒三丈,撲上去就想抓謝安文的臉。
謝安文立刻躲避,但沒有躲過,兩人便當著眾人的面打了一團,傭人們在驚嚇過后連忙上去阻攔。
謝承宇對這幅景象已經司空見慣了,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就收回目,摟著的肩膀走出別墅,說道:“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是開車過來的,我自己回去就行。”
想起方才鄭麗茹和謝安文廝打在一起,謝承宇卻已經習慣了的模樣,莫名覺得這個男人有點可憐,說道:“估計爺爺聽到靜出來了,你進去陪陪爺爺吧。”
怪不得謝老爺子那天連自己的親兒子一起罵,就這樣的兒子也不怪,謝老爺子罵他。
謝承宇點了點頭:“你回家的路上小心一點,到家后告訴我一聲。”
南瀟沒有拒絕,點頭離開了。
到家后給謝承宇發了個消息,謝承宇沒有回復,估計正在理鄭麗茹和謝安文的事。
約莫半小時后,謝承宇突然給發了兩個字:“下樓。”
“?”
南瀟回過去一個問號。
謝承宇回復道:“我和爺爺在樓下等你,多穿點服,外面冷。”
如果只是謝承宇在樓下,南瀟肯定不會下去,但謝老爺子竟然也在,南瀟立刻換上服,拿著手機和鑰匙來到了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