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喬沒跟吳姨解釋什麽,臉平靜淡然。
霍北城這段時間的改變又怎麽可能覺不到。
曾經的天之子,被圈人稱為霍七爺的男人,肯低下頭為花心思,的確是每個人都無法拒絕的。
可眼下……他就快要和顧惜鳶訂婚了。
而,也下了決心。
南家的仇,等了十年,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沒什麽能夠阻攔的。
走出門的那一刻,南喬接到一通電話。
看到上麵的號碼,瞳孔一陣,眼底盡是冷意。
“爺爺。”
明知道這人是害了南家的兇手,卻不得不住緒向往常那樣裝出一副乖巧的樣子。
電話那邊,霍老爺子沉聲命令,“現在回霍家,我有事和你說。”
“還有,別告訴北城。”
言外之意,這件事不能被霍北城知道。
“好。”
南喬眉眼斂,語氣卻依舊平靜的讓人聽不出緒。
公司那邊想了想還是跟季麟了說了聲,順便把手邊的事囑咐莫文。
在車上,將手機調了靜音。
同時把錄音界麵打開。
秦爺爺提醒過,霍老爺子不是能夠輕易就扳倒的人。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盡量收集證據。
為之後的事做足準備。
路口的位置一輛黑豪車錯駛過,南喬看著手機並未注意到。
霍北城走進客廳時,吳姨正收拾著衛生,見到人不一愣。
“先生,您怎麽這個時候回來了?”
“太太呢?”
吳姨朝著外麵看了一眼,“太太去上班了,剛走……是發生什麽事了嗎?”
“沒事。”
男人語氣淡淡。
臉上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緒,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從早上開始他就覺得心慌。
想見到南喬的心一刻都忍不了。
倒好,還沒恢複就又跑去了公司。
得知人沒事,霍北城看了眼時間轉離開。
臨走多說了句,“別跟說我早上來過。”
吳姨雖然詫異,但還是點點頭應下。
……
霍宅。
南喬進大廳,管家就已經早早等候了,見了客氣開口,“南小姐,老爺子在書房等您一會了。”
一聲南小姐,南喬已經對這次的事猜的七七八八。
像往常一般微微點頭,正要抬腳去二樓,管家突然出聲,“南小姐誤會了。”
“老爺子在承德樓的書房裏。”
南喬聞言眉心蹙。
承德樓是老爺子的住,平時不輕易讓人進去。
尤其是上次囑事件後。
霍老爺子對安全一事看的重中之重,哪怕是霍家人也不得隨意過去。
何況是?
除非……這是老爺子對的試探。
上次雖然有霍硯安在前麵擋著,但以霍老爺子的心思,估計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對產生了懷疑。
但找不出證據,就斷不了的罪。
霍老爺子顯然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南喬握了手機,承德樓上次之後就加裝了電子幹擾裝置。
現在這樣過去,一準會被發現。
管家正要帶路,南喬驀地出聲,“等一下,我服髒了去換件幹淨的,用不了太久。”
管家注意到南喬米大下的確有些汙點。
像是被不久前濺上去的。
也就沒有多想,頷首道,“當然可以,七爺專門代過臥室有關您的東西都好好的存放著,沒人敢。”
南喬嗯了聲,轉去了二樓。
房門沒落鎖,推門就進來了。
再次踏進與霍北城住了五個月的臥室時,南喬心頭沒有一是不可能的。
悉的環境,悉的氣息無一不在提醒著在這裏居住過痕跡。
視線落在那張藍大床上。
南喬角閃過一抹諷刺。
就在昨晚,顧惜鳶用霍北城的手機拍下了兩人在這張床上的親照,並且發給了。
不過一夜時間,霍家就已經忍不住把喊來。
容不得的心思,早就擺在了明麵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南喬收起思緒,進帽間在最底層的屜裏,找到了那個微型相機。
換了件幹淨的外,走下了樓。
承德樓的樓上,管家將南喬帶到門外就離開了。
南喬深吸了口氣,抬手叩響了厚重的紅大門。
“進來。”
低沉蒼老的嗓音從裏麵傳來。
房門傳來聲響,坐在椅子上的霍老紋不,隻是緩緩將手裏的茶盞放回到了桌上。
明的眉眼抬起看向南喬,語氣寡淡,“來了。”
南喬走上前,佯裝不懂的輕聲道,“不知道爺爺喊我來是有什麽事嗎?”
霍老爺子顯然耐心不多,一句話斷了南喬所有的路。
“北城已經答應了和惜鳶訂婚,你是聰明人,該在什麽時候做什麽事,不用我再多說吧。”
南喬眉眼微,極力不讓自己緒有太大變故,眸中冷靜異常,“爺爺是想讓我主跟七爺提離婚的事?”
見南喬還跟之前一樣順從聽話,霍老爺子臉也恢複一些,“這事不用你跟他提,你隻要把字簽了就好。”
說著,霍老爺子便從屜拿出一份離婚協議放在南喬麵前。
顯然是早有預備。
南喬眼底瞇起,咬著,一副心痛樣子,“我隻想知道,這也是七爺的意思嗎?”
霍老爺子心裏同樣揣著試探,“他既然已經同意和顧家聯姻,說明這事已經定音了,他不過是不好意思提而已。”
“你放心,這事是霍家虧待了你,裏麵賠償的錢夠你在別的地方生活一輩子,簽了字,盡快離開江城。”
南喬心頭一震。
離開江城?
所以,這些都是對的一步步試探。
留下就是表明對霍家藏著別的心思,隻有徹底遠離這裏,才能讓他們安心。
南喬在心裏冷笑,果然做了虧心事的人,最怕就是有人盯著。
抿了抿,看著眼前的離婚協議,心裏閃過一個念頭。
霍硯安當時在臥室找到的囑,以老爺子的多疑,之後肯定會換位置。
會是在這裏嗎?
南喬抿了角, 知道這個舉太過冒險,但眼下沒別的路可選。
“離婚協議……我想好好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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