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點頭,“我怕他無意中是在套我的話,後麵他再問什麽,我就沒再提了。 ”
想到白天霍北城雲淡風輕的問話, 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怕被兩個孩子聽到, 刻意低了聲音,“南喬……你說霍總不會是已經察覺到孩子的事?”
畢竟霍北城曾經的份擺在那。
哪怕五年時間也不可能完全把霍家的人脈消除,否則也不會他一出來隨隨便便就能創建一所新公司。
這樣的心思謹慎的人,無論什麽時候都會給自己留有後路。
隻要他開口。
查到兩個孩子上不是什麽難題。
萬一借著接兩個孩子為借口,拿走一些東西私下去做親子鑒定。
那就什麽都瞞不了了。
莫文能想到的,南喬不會想不到。
一直擔心的就是這些,所以才在霍北城出現時,想盡辦法和他斷清關係。
隻是如今的霍北城不再是五年前的他。
他在想什麽,要做什麽,已經完全猜不出來了。
眼下,完全是走一步看一步。
南喬這會心裏的,抿了抿道,“他現在可能也是在懷疑之中,如果他確信了寧寧和安安是他的孩子,不可能會像現在這樣平靜。”
現在能做的就是在霍北城沒出手之前,把孩子轉移到別。
隻要霍北城接不到孩子,寧寧和安安就是安全的。
聞言,莫文給出了個主意,“我倒覺得這件事你可以找一個人來幫你,隻要他出現,霍總自然不會再把主意打到孩子上……”
南喬眼底一閃,“你是說司徒誠。”
莫文點頭,“當年你們倆的緋聞可是傳遍了江城,沒有一人懷疑過,隻要他肯配合,就算是霍總也不一定能看破。”
南喬沒同意也沒否決,頓了頓,“我再想想吧。”
司徒誠這些年已經幫了太多,寧寧和安安也大了,萬一聽到什麽當了真。
不知道該怎麽跟孩子解釋。
再一個,霍北城消失了五年,不確定刺激他會給自己帶來什麽樣的後果。
時間不早了,南喬送莫文出了門。
叮囑到家回個信息,這才往回走。
恍惚間,好像看到一個悉的影,像極了霍北城。
可轉瞬人影便不見了。
又甩了甩頭,覺得自己是霍北城的影響太深。
這裏是清水灣,他怎麽可能會在這?
何況親眼看著他去了路邊打車。
這麽晚,興許隻是看錯了。
回到家,南喬給兩小隻洗漱好,讀了故事書讓們睡,這才關上門走了出來。
吳姨出事,忙的什麽都忘了。
這會才覺得肚子空空的。
走進廚房給自己做了碗麵。
盛出來的那一刻,盯著那碗吃了五年的清湯麵,有一瞬間,平時從不會多想的記憶湧了上來。
五年時間忘了很多事,也放下了很多。
可唯獨忘不掉他當年給做這碗麵的味道。
嚐試著做了很多次,都跟他做的不一樣。
影響,寧寧和安安也喜歡吃這種清淡的麵。
說和外麵的相比,沒有七八糟的味道。
原本已經快要忘了他的存在。
可他一出現,關於五年前的那些事就像是被倒放的畫麵一般,一點點在腦海裏清晰起來。
沒忘當時在醫院被人下狠手,是霍北城及時趕到救下。
被霍硯安下藥,也是他救。
可這些不代表五年後他還是如此,尤其是有了寧寧和安安。
不得不多做一份打算。
吳姨住院,搬家的事宜暫時擱置了。
南喬一早把兩個孩子送去學校,就開車去了中介那裏簽合同。
還是不放心霍北城離孩子太近,萬一他發現了什麽,後果承不起。
房子很快就定下來了,隻等吳姨這邊病好轉,隨時能搬過去。
等到趕到醫院時,病房傳來的談話聲讓忍不住心口一。
“是我,吳姨。”
“真是先生啊,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五年了總算是盼到你回來了,太太一直都在等著你……”
“在等我?”
“當然,太太和孩子……”
南喬大腦一瞬間停住,當即出麵攔住了吳姨接下來要說的話,“吳姨,寧寧和安安知道你在醫院急的不行,非要下午過來看你。”
聽到孩子要來,吳姨想也不想的搖頭,“那怎麽能行,這裏是醫院,寧寧和安安這麽小,萬一染了細菌可怎麽辦?”
說完,吳姨看著南喬一個人前來,順口問了句,“太太,寧寧和安安午睡結束誰去接?”
南喬把帶來湯放下,抿了抿,抿著道,“我一會給司徒誠打個電話,他應該有時間。”
本不想把別人卷進來,可霍北城的太。
實在沒辦法了。
話音剛落,南喬就到了一強熱的視線落在上。
測測的冷意,像是要把從裏到外看。
“司徒先生嗎?”
吳姨下意識看了眼坐在一側的霍北城,也察覺到了兩人之間的不對勁。
“要不,讓先生……”
吳姨是從霍北城和南喬在婚時一路看過來的,對這兩人的複合還是抱有一定希的。
“吳姨。”
南喬出聲打斷,字字清晰,“你忘了寧寧和安安的學校隻認孩子的監護人,外人是不讓進的。”
監護人三個字,是說給霍北城聽的。
果不其然,聽到南喬這番話,男人臉沉了不止一個度。
不想在吳姨麵前表現的太明顯,霍北城起向,“跟我出來一下。”
說完,他跟吳姨點了點頭,率先走了出去。
南喬預料到了他的反應,深吸了口氣,把盛好的湯遞到吳姨手邊,“吳姨,我一會就回來。”
吳姨不放心,抓住的手,“太太,別跟先生吵,有什麽事慢慢說。”
南喬了角,說了聲,“好。”
走廊盡頭的窗戶旁,霍北城點了煙,冷峻的眉眼被白霧遮掩,隔著多遠都能看得出他上的抑的怒意。
見走過來,霍北城瞇了瞇眼,碾滅了手裏的煙。
“你要讓司徒誠當孩子的監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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