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句話一出,婚宴所有人都是臉大變,薛剛和宋天山更是不屑笑出聲來。
一瓶五六度的茅臺,就算酒量再好,一口吹幹也吃不消,更別說薛大哥本人習慣喝紅酒的,一瓶下去,不得胃穿孔?
這是要謀殺!
“薛大哥,別管他們,先把那小子銬了……”
宋天山急著想找唐朝麻煩,可是薛剛為準尉,在外麵卻被這麽欺負,怎能咽下這口氣?
“你還有三十秒。”
薛剛眼神冷的像裏的毒蛇,看了看大漢,又看了看唐朝。
他在傳遞一個殺儆猴的信號。
他是怎麽收拾這群大漢的,也自然會怎麽收拾你。
“草,給臉不要臉!”
沒想到那大漢卻臉直接一沉,掄起手裏的酒瓶,狠狠對著薛剛腦袋砸來。
哢嚓----
然而,薛剛並沒有出手,是薛剛旁邊的守衛眼疾手快,一腳踢碎了酒瓶。
酒水和玻璃碎渣灑了一地。
“還有保鏢?”
大漢見狀,頓時兩眼放,一個箭步欺近來,抬起膝蓋,一個兇猛的膝撞。
這一擊很狠辣,直接撞的那人子拱了蝦米。
看著所有人都是後退一步,頭皮發麻,看向那群大漢的眼神更加驚恐了,他們似乎……本不把明珠軍區的薛準尉放在眼裏。
“你,你,一起上!”薛剛點名了兩人,那兩人就朝那個大漢衝了過去。
眼見事越鬧越大,林采薇母等人都是臉發白的後退,生怕會波及到自己,趙經理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正想過去詢問唐朝,卻發現唐朝依然平靜的品著酒,微笑的看著發生的一切。
“哈哈,你們說熊子要花多久才能幹趴那兩個人?”
正在這時,大笑傳來,隻見一個大漢興致的說道:“我來坐莊,你們隨便押。”
“清醒半分鍾,現在腦子混,起碼得兩分半鍾。”
“廢話,押多?”
“五百!”
“我押三百,兩分鍾!”
“八百,兩分鍾半!”
熊子的大漢還沒和那兩個人打起來,那群席地而坐的男人們已經開始做莊押錢,看起來一點也不義氣。
“鐵柱哥,您就不表示一下?”
忽然,坐莊的男人朝正中間那個皮黝黑,材高大的男人嬉皮笑臉眨了眨眼。
“一分鍾。”
黝黑男人淡淡的飲酒,目卻是飄向欄桿外,似乎對這場戰鬥渾然提不起興趣。
仿佛這是一場結局早已注定的戰鬥。
“你們這些王八蛋,老子在這欺負,你們卻拿老子開刷,看老子不讓你們輸的連底都沒了!”
聽著同伴的話,熊子然大怒,而後發猛烈攻擊,渾然不給機會。
嘭嘭嘭……
仿佛打沙包似的,眾人都沒怎麽看清熊子是怎麽出手的,那兩人就全躺地上了。
“五十九秒,還多了一秒。”鐵柱的黝黑男人啞然失笑。
“來來來,都給錢,概不賒賬!”
於是,做莊的男人高興地大呼小起來。
“草,這都什麽人啊,這麽沒出息,害得我們輸錢!”
那群堵輸的男人頓時一個個如鬥敗的公一般,大罵沒出息,但還是把的莊都給了出去。
“嘿嘿……”
著眼前花花綠綠的錢票子,做莊的男人大樂,笑道:“晚上大寶劍的錢算我的。”
薛剛也有一瞬間的驚愕,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滿臉沉的開口:“你知不知道在這裏打人,有什麽後果?”
“有什麽後果?”
熊子毫不把薛剛的話放在心上。
“自己回頭看。”
頓時,薛剛後所有的黑人把這群大漢團團圍住,虎視眈眈的看著他們。
宋天山沒有人貿然出手,因為,他總覺得事哪裏不對勁。
眼見事鬧得越來越大,林鎮宏有些頭皮發麻,對唐朝說道:“小朝,我們還是走吧。”
“走?為什麽?”
唐朝依然淡淡的笑著:“等看出這出好戲再走也不遲啊。”
“不知死活,等會被抓了可別連累我們。”林采薇母卻是神不自然的嫌棄道。
“人還多。”
另一邊,熊子見這種陣仗毫不慌,反而臉一沉,道:“但是老子要打的人,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攔不住。”
“熊子!”
正當熊子準備手之際,一道低沉的喝聲響起:“回來。”
頓時,熊子臉微變,回頭看向正中間的黝黑男人:“可是,鐵柱哥----”
“回來。”鐵柱又麵無表的重複了一遍。
“好吧。”
鐵柱還是很有威信的,熊子很快灰頭土臉回到了鐵柱邊。
薛剛還以為為老大的鐵柱服,眼神頓時變得輕蔑,回頭看了唐朝一眼,意思是看好。
唐朝微微一笑,做了個輕便的手勢。
薛剛走到鐵柱麵前,居高臨下看著他,說道:“我再通融一下,一分鍾,滾出這裏。”
鐵柱淡笑著搖了搖頭,緩緩站了起來。
薛剛還以為他要乖乖離開這兒,沒想到卻徑直走到了他的麵前,對他吐出一口漂亮的煙圈:“我覺得,你最好收回這句話。”
薛剛聞言,眼神也變得沉起來,針鋒相對:“如果我不呢?”
於是,鐵柱不再說話,而是回頭看了一眼所有人。
聲音淡漠而平淡:“我們的兄弟在外被人欺負了,怎麽辦?”
伴著這句話,那群原本慵懶得沒了骨頭的大漢們氣質變了。
沒有慵懶,更沒有醉意,有的隻是上過戰場,扛過槍的鐵和剛毅。
嘩啦啦!
下一刻,在所有人驚恐至極的目注視下,每個人都掏出了一把黑的手槍。
黑的槍口仿佛充滿劇毒的眼鏡蛇,指向薛剛那邊的人。
“誰敢一下,老子他媽一槍斃了他!”
在大漢們拔槍的瞬間,鐵柱也是猛地大吼一聲。
如同平地起驚雷,整個現場,再無人敢說話,隻有鐵柱的怒吼聲。
現場被一濃濃的死亡氣息所充斥,凝重的窒息,所有名流嚇得臉發白,一也不敢。
唯獨唐朝,自始至終,都帶著平淡如水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