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蘭想通了也想開了,笑著,「我沒事的。」
中午,周家做的白菜燉豆腐,豬燉土豆,留下家裏吃的,剩下的都送到了地里給幹活的吃。
周老二找的四個都是老實不耍的人,一天沒歇氣水稻幹了一大半都拉回來整整齊齊的堆著,等都收完再統一殼。
晚上飯點,王家就鬧上了,哀嚎的哭喊聲半個村子都能聽到,竹蘭有些吃不下去了,心裏嘆氣,這個孩子註定生不下來的。
周書仁眼睛一直盯著竹蘭,不是他冷,而是他們誰也不幫了,這是原生家庭的問題。
晚飯草草的結束了,王家的哭聲也沒了,竹蘭晚上睡的極不安穩,周書仁一直注意,最後一把拉著人摟了懷裏輕拍著,竹蘭這才安穩,周書仁輕笑一聲閉上眼睛。
次日早上,竹蘭起來沒見到周書仁,愣神了片刻才想起去看套子了,等洗漱好,周書仁帶著四個兒子一臉喜氣的回來了。
老兒子周昌智喊著,「娘,爹套到野了,有五隻野,還有隻兔子。」
竹蘭難得看到小大人似的昌智這麼活潑,同時也看到了野,兩隻公的三隻母的,還有一隻的灰兔子,「野這麼好套?一晚上竟有五隻?」
周書仁解釋著,「野這些天在稻地沒察覺危險才容易被套住的,今晚就不一定能套住了。」
周老大可惜的很,「有幾個套子被帶走了,否則套的更多。」
三兒子周昌廉正是長個子的年紀,惦記著吃的,「娘,今晚燉兩隻野吃個夠不。」
竹蘭高興的很,野不花錢,笑瞇瞇應著,「野都殺了,兔子先養著,留著過陣子去你們外公家帶著。」
周老大心裏直哆嗦,心疼的,「娘,五隻也太多了。」
竹蘭手掂了掂野,又了野,是卻比不上家大,野上沒多,「不多,就按昌廉說的今個吃個夠,秋天也膘。」
周昌廉直了直腰干,他也能提意見了,覺得自己被重視了,「謝謝娘。」
竹蘭失笑,到底是孩子希被重視的。
早飯過後,三個幹活的就到了,竹蘭家的伙食不錯,進院子對竹蘭熱的喊著嬸子,這是謝竹蘭厚道菜里添了,竹蘭聽老二講中午的菜只吃了一半剩下的都各自帶回家了,都是窮鬧的。
差了一個人王老四,王家的熱鬧村子裏都傳遍了,另外三人正想著介紹自家人,王老四到了。
竹蘭詫異了,還是客氣的問了下,「你媳婦沒事吧。」
王老四晚上沒睡好,依舊心揪的很,「說來要謝叔和嬸子了,孩子保住了。」
竹蘭疑了,「怎麼謝我們,我們也沒幫上什麼忙。」
王老四激的道:「這幾日在嬸子家幹活攢了十幾文錢買了保胎葯,孩子才保住的。」
王老四心裏恨啊,昨個娘死活不拿錢認為孩子已經掉了,幸好他不甘心手裏有些錢,否則孩子真沒了。
竹蘭有些恍惚,竟然還有這個神轉折,「孩子保住了是好事,你們兩口子也仔細些。」
頓了下,到底跟著本心走講了,「你們家地不,幾個姑娘虧空的厲害,到底也是你們孩子,該心疼些。」
尤其是大閨幹活最多,十幾歲的孩子跟不到十歲似的。
王老四心裏有恨了,恨娘,恨說風涼話的幾個兄弟,「今個幾個姑娘不幹活了,地里兄弟們在干。」
竹蘭和周書仁對視一眼,王老四變了,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