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模樣已是大變。

    趙信依舊一眼就認出了站在崔傑側的人，就是邱元凱他們找了六七年的郎高原，就是那個一聲不響就消失的兄弟。

    蠕良久，趙信未曾再說出話。

    “認出來了吧？”注意到趙信的臉，崔傑也出笑容，旋即側目看向旁的魁梧改造者，“打個招呼吧，都是老人了。”

    被改造的郎高原低著頭，好似並不想讓趙信看到他現在的樣子。

    “嘖，他不想理你。”崔傑神中伴著一無奈的攤開雙手，道，“我是很想你們相認的。”

    “崔傑，你該死了。”

    沒有再跟崔傑耍皮子，到了這種時候趙信已經懶得再跟他都說任何一句話。

    “那你不妨殺我試試。”崔傑眉眼中噙著笑意，“你不妨知一下，我和你的這位故友上有沒有什麽聯係？”

    趙信神一凝，釋放靈魂知。

    靈魂契約！

    崔傑也攤開雙手眉眼噙笑。

    “趙信，我就特意防著你的。雖然我很想你死，可是我卻覺得你這種不會死，未來也會的為妨礙我的絆腳石。郎高原，你曾經最好的兄弟，他就是我最後的底牌。你可以殺了我，以你現在的實力念頭就可以，但……他也得死。”

    聽得此話的趙信咬了咬牙，半晌都未曾說出話來。

    “讓我走。”眼看著趙信生出遲疑之，崔傑抬起手指，“隻要你讓我離開，我可以在確保自己安全後解除跟郎高原的靈魂契約。你可以不相信，但你沒沒有不相信的資格，隻要我一念之間，他就得死。並且，我還可以告知你一個很重要的事，是跟這天上的雪有關係的。”

    “雪。”

    趙信仰麵看向頭頂的虛空。

    “你弄的？”

    “雖然我很想這樣說，嚇唬嚇唬你，可是我還沒有這種實力。”崔傑凝聲道，“這裏的雪並非是人為導致。”

    “點。”

    “得等你放了我再跟你說。”

    崔傑輕輕握著拳頭，其實在他的心底也很忐忑。生死關頭，將自己的命放在別人的手裏，由旁人去決定，這必然是個很糟糕的局麵。

    但——

    他現在已沒有辦法。

    趙信的實力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抗衡的，既然如此他也就隻如此，期待著趙信能看在他跟郎高原曾經的誼上放了他。

    以崔傑來估計，概率九以上。

    敵人都最了解敵人，他將趙信視作仇敵，可沒研究趙信。這也是他為何派人接趙信邊的兄弟，為的就是現在這一刻。

    趙信側目看了澹臺浦一眼。

    “你決定。”

    注意到趙信的眼神，澹臺浦微微點頭。

    深吸了口氣，

    就在趙信決定放崔傑離開時，從崔傑背後突然刺過一道尖刺，他茫然的側目就看到赫然是站在他側的郎高原的手臂次用背後穿了他的口。

    接著，一尖刺又刺向了崔傑的頭顱。

    “不！！！”

    趙信驚呼著瞬到郎高原的旁，而郎高原在看到他時突然咧笑了。

    “老五，終於看到你了，咱們哥幾個，我……丟人了。”慘然的笑容在郎高原的臉上開，都還未曾話音落下他突然瞪大了雙眼直的朝著地上栽倒了下去，趙信趕忙手抱住了他。

    沒有任何傷！

    靈魂泯滅。

    崔傑跟郎高原之間悠著點主仆契約，主死仆滅。

    “高原！！！！”

    ……

    ……

    ……

    三日後，郎高原的葬禮舉行，邱元凱、梁誌新、周沐言，還有學校以前的同學、老師，都來參加此次葬禮。

    自始至終，趙信就站在最遠。

    看著郎高原的像，

    久久不語。

    “節哀。”

    澹臺浦緩步走來，趙信抬眉看了他一眼。

    “習慣了。”

    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何會出這句話，明明他也沒有看過親眷之中的生死，可就是那麽鬼使神差的說了出來。

    “趙信，這是火化前郎高原的上得來的。”

    澹臺浦手中拿著一封信走到趙信麵前，趙信緩緩垂眸。

    ‘趙信親啟’

    “隻有我有？”趙信輕聲低語，澹臺浦搖頭，“你們幾個室友都有，這封是屬於你的。”

    “多謝。”

    輕聲道謝後，趙信就將信封打開，裏麵是潦草卻又悉的字。

    “哈哈哈……”

    “老五，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估計你應該是在我葬禮上看的，雖說我的離別會讓你覺到傷，我還是希你能在我的葬禮上笑一笑，也算是替我笑一笑，我……好多年沒有笑過了。”

    “要說最快樂的時，就是咱們幾個上大學的時候。”

    “那時候咱哥幾個都窮的叮當響，當然現在我其實也窮的叮當響，可那時候真的快樂啊。”

    “你知道，我不是個擅長煽的人。”

    “代下況吧。”

    “我被凱特琳帶到了崔傑這，但我並不恨，如果我死了之後你到，希你能放一條生路，我是發自心的喜歡。”

    “本來，我是想闖一闖，到時候能幫到你。”

    “現在看來，我能幫你的，應該就是在你最後做抉擇時，不讓你為難，替你做出選擇。”

    “別為我流淚，替哥們好好活著。”

    “幫我照顧好我爹娘。”

    滴答。

    當看到這裏時，眼淚突然順著趙信的眼眶落。

    郎高原竟然都想到了。

    看著信紙，已經有不的年頭，顯然在幾年前他就已經想到了會是這樣的結局。

    但——

    這封信並沒有結束。

    在後麵，還有一些比較新的字。

    “發現了些況，崔傑這段時間一直念叨著五神，我不太明白他說的什麽意思，跟你說一聲，看看對你有沒有幫助。”

    “靠，我知道了，崔傑說的五神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麒麟。”

    “崔傑說氣象跟神即將現世有關。”

    信，到此終止。

    趙信湧著仙元將眼角的淚蒸發，眉眼卻是死死的凝著郎高原後麵寫的這些容。

    五神！？

    氣象跟神有關係？

    “怎麽了？”站在一旁的澹臺浦很敏銳的捕捉到了趙信神的變化，而趙信也並沒有瞞，“郎高原給我信上提到了氣象跟神即將現世有關。”

    “神？”

    “此事我覺得應該跟大統帥說一下。”趙信凝眸看著信上的容，“要一起過去麽？”

    “走！”

    哪怕是一遲疑都沒有，澹臺浦就湧上虛空，而趙信也對著郎高原的像深深的鞠躬後破空而去。

    手中正握著信哭如淚人的邱元凱幾人，注意到趙信的離去都微微一怔。

    “老五走了？”

    “看樣子是有很重要的事。”邱元凱凝聲道，“若非如此，老五是不會走的那麽著急的，郎高原是老五找到的，而且還是死在他的麵前，他肯定比咱們更難過。老五，還那麽重。”

    “其實，我也得走了。”

    梁誌新抿了下角低語。

    “科研部那裏人手很張，我來這也是時間出來的，老邱、老周，這就你們倆盯著吧，我……”

    “去吧，理解。”

    並非是他們薄和冷漠，而是現在的他們都已經不是曾經的自己，也都不由己。

    “希下次見麵，不是在咱們互相的葬禮上。”梁誌新突然笑了一聲，道，“尤其是你們倆，珍重。”

    “有空多打打電話。”

    “知道。”

    揮著手臂，剛剛走到外麵的梁誌新周圍就圍上來數人，手裏拿著各種數據報告送到梁誌新的手裏。

    周沐言和邱元凱就這樣看著他走上飛艇。

    “聚一下，真難啊。”

    “是啊。”邱元凱歎道，“也許，真就像老四說的，咱們再想見麵可能就是在互相之間的葬禮上了。”

    “邱哥，你有沒有覺得外麵的風好像變大了。”

    “嗯~”

    邱元凱應了一聲，看著遠搖曳的柳枝。

    “是變大了。”

    ……

    ……

    ……

    統帥部。

    來到統帥部的趙信和澹臺浦一路暢通無阻，待到來到最高層秦香的辦公室的瞬間，秦香就從座椅站了起來。

    “什麽神？”

    顯然，在來之前澹臺浦有跟秦香通過氣。

    “我生前的一位摯友給我留了一封信，信中提到了氣象跟神出世有關。”趙信聞言凝聲低語，“我覺得這消息是真的，從方位上來看，正好應了現在咱們龍國境的怪異氣候。朱雀，方位南，對應魔都特區的。白虎，方位西，玄武，方位北，對應大西北。青龍，方位東，對應冰雪聯盟特區，中麒麟，祥瑞，沒有氣候變化，人傑地靈。”

    聽著趙信的話，秦香微微凝眸。

    “有可能。”

    “你那位朋友是如何知道的？”

    “他是從崔傑那得知。”趙信凝聲低語道，“不可否認，崔傑是個有能力的人，也許他有著特殊的方式能夠知道這些，或者是察覺到了這些。”

    “可咱們並不知道。”

    秦香深吐了口氣，道。

    “行，此事我已了解，我這段時間會去察五神的存在，嚐試跟他們得到聯係，你來的正好，我也有個事兒要跟你說。”

    “何事！”

    “這段時間從地底方向一直有靜，你能不能分出一些仙人來咱們國境。”秦香眼中伴著凝重，道，“我懷疑是咱們這麵的魔祖複蘇，所以我決定親自下去看一眼。”

    “你要下地窟？”

    “是。”

    秦香不置可否的應了一聲。

    “地底的靜讓我有些不安，我必須得親眼去看清楚。但，如果我深地窟，我又害怕龍國境無人庇護。”

    “所以，你還需要我坐鎮龍國境麽？”

    “對。”

    “我想跟你一起下去。”趙信低語道，“咱們倆聯手，就算是到了剛複蘇的魔祖，也能有一戰之力，若是你單獨下去恐生意外。”

    “那龍國怎麽辦，人族怎麽辦？”

    秦香神一凝，“索爾雖然看著是老實了，可如果咱們倆的氣息都在龍國消失，你以為他還會繼續的老實下去麽？如果他親臨，在沒有咱們倆的況下，他可以在半個時辰之滅殺整個人族。”

    “我王山有殺神白起。”

    “沒用的。”

    秦香搖了搖頭。

    殺神白起是知道的，也認可白起的實力，可跟魔祖相較還是差太多。

    “趙信，你要知道現在的你才半聖，但你若是跟白起手，你們倆到底誰會贏，你心中應該清楚。索爾他是聖人境，白起半聖都不敵，憑什麽能跟聖人手？”

    趙信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