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千九百四十八章 眾生道

    兵荒馬，大火蔓延。

    街道上，都是嘶吼聲，怒罵聲，咆哮聲……

    牧雲踉蹌著回到城主府，邁步進大門，隻看到一名戰士，手持樸刀，一刀砍向自己的母親王晴晴。

    鮮噴灑如柱。

    王晴晴軀綿綿的跌倒在地。

    “娘……”

    牧雲表一呆，木訥的走向王晴晴的，呆呆的看著地上餘溫尚存的母親。

    “哪裏來的小鬼？”

    一名戰士一把將牧雲提起，像是提著一個玩。

    牧雲看著眼前的戰士，心中怒火燃燒，袖子中一柄匕首突然出現，接著匕首朝前一刺。

    噗嗤一聲。

    那戰士脖子間鮮汩汩流出，噗通一聲倒地。

    “小王八蛋，找死！”

    另一位戰士二話不說，一刀橫飛而來，直接將牧雲腦袋削去。

    意識逐漸迷糊。

    牧雲覺到自己飛的很高很高。

    他看到了整座邊陲城池的象，看到了城牆上父親劉三輔站著死去的，看到了母親王晴晴的，以及自己的……

    意識逐漸迷糊，可又漸漸清醒。

    這一瞬間。

    牧雲看到了無數個自己。

    是一位懸壺濟世的赤腳醫生。

    是一位街邊盜的小。

    也是一位威風八麵的皇朝侯爺。

    又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山大王！

    千千萬萬個自己，或是壽終正寢，或是不得好死，一道又一道意念，思緒，飄到自己腦海。

    牧雲隻覺得自己的很沉重，仿佛一座萬丈高山般，他想，可彈不得。

    睜開眼，看著四周，一片昏暗混沌，分不清東南西北。

    “這是哪裏……”

    牧雲微微呢喃。

    到底是輸了，還是贏了？

    這一瞬間。

    千千萬萬個‘自己’，匯聚一，凝聚一個真我，疊加到。

    “我所走的道……並沒有完善……”

    牧雲置於暗無天日的昏暗之中，目平靜深邃，自言自語道：“我的道……是什麽道……”

    “一世一真我！”

    “萬世皆是我！”

    牧雲雙手微微握，眼神帶著幾分堅定。

    那千千萬萬個自己，在這一瞬間，凝聚一，匯聚一。

    “是了……”

    牧雲雙手緩緩握起，不由道：“我的道……就是這樣一條道，隻是之前的我，並未走完，走全。”

    “眾生道！”

    牧雲雙手握，腳步出。

    四周的黑暗，在這一刻，消失無影。

    一道門戶，徐徐打開。

    牧雲一步一步走到門戶前，推開門，走出大門。

    天地之間，星閃耀，一切依舊如同最初。

    先前那萬萬千千個牧雲，仿佛都是虛幻。

    可牧雲自己卻知道，那並不是虛幻。

    “謝謝你，回天門！”

    牧雲輕聲呢喃。

    轟……

    大門閉合。

    牧雲影再度出現在昏暗天地之間。

    一切似乎都未改變。

    帝冥一盔甲，如神祇，傲立半空。

    被門戶吞沒的牧雲，不過眨眼間，竟是又走了出來。

    可此時，帝冥再看牧雲，卻是眼神驚愕。

    這家夥，看起來和先前不太一樣了！

    “嗯？”

    帝冥眉頭一挑，看著眼前的牧雲，眼神疑。

    “我的道，圓滿了！”

    牧雲聲音平靜道。

    “那又如何？”

    帝冥冷笑道：“牧雲，你的道，再圓滿，也無法逃這乾坤大世界的道，無法逃太初的平衡。”

    聞言，牧雲卻是依舊平靜道：“這倒是未必吧！”

    手掌微微一抬。

    一柄遮天神劍，凝聚而出。

    牧雲看向帝冥，聲音平靜道：“我的道法，有六劍。”

    “蒼生斬。”

    “乾坤斬。”

    “萬靈斬。”

    “寂滅斬。”

    “星辰斬。”

    “回斬。”

    “這六劍，我先前從釋空之道，從林天元之道，從暮浮屠之道等捉，完善，自問做到了圓滿，可現在，我才知道，其實並未圓滿。”

    牧雲看向帝冥，聲音平靜道：“我的道，為眾生道，這萬界天地，太初掌控萬道，掌控的不就是眾生的大道嗎？而今，我的道，得於眾生，可也是離於眾生！”

    “這一劍，我稱之為……眾生斬！”

    牧雲一語落下，手掌一揮。

    天地之間，唯有一劍，加持眾生，淩駕雲霄。

    帝冥臉一沉，嗤笑一聲。

    “來！”

    帝冥一聲沉喝。

    可接著，太初卻並沒有任何反饋。

    “太初？”

    帝冥神一凜。

    “他的道，不在我所掌控的萬千大道之中了……”

    此言一出。

    帝冥臉煞白。

    這是什麽意思？

    牧雲的道，不在萬千大道之中，那豈不是說明……牧雲超越這天地之外？

    “帝冥，結束了！”

    一劍落下。

    “不，不可能……”

    天地之劍，直斬帝冥，無論帝冥以何等姿態反抗，那劍，依舊勢不可擋，穿帝冥軀。

    牧雲張口一吞，強大的吞噬力量發，直接將帝冥的一切吞噬的幹幹淨淨。

    昏暗天地間。

    一道虛幻影，漂浮而立。

    “太初……”

    牧雲與太初隔空而立，看著對方。

    “我願意臣服於你。”

    太初聲音平靜道：“為這個世界的平衡者，我……”

    “已經不太需要了！”

    牧雲手掌隔空一抓，直接將太初虛幻的姿攝取到前。

    “太初，你與李滄瀾，暮浮屠，別無二致，這個世界，到現在來說，不再需要什麽平衡者，掌控者和平衡者，我一人足矣！”

    聽到這話，太初軀一，不由喝道：“牧雲，你做不到的。”

    “不……”

    牧雲手掌微微攆，將太初軀碎，負手而立，看向四方無垠天地，淡淡道：“我做得到，因為……此時此刻，我便是無上神帝！”

    轟……

    萬裏無垠天地，在這一刻，徹底崩塌破碎。

    星河之下，無垠星空間。

    牧青羽，葉雨詩，謝青，陸青峰，秦夢瑤，明月心等人，一一等待著。

    他們不知道結果如何，可眼下，天地劇變似乎在緩緩停止。

    隻是……

    轟！！！

    突然。

    那虛無縹緲的裂痕口，發出一道驚天地的轟鳴聲。

    繼而，整個星河似乎都在抖，都在發。

    “裂痕……破滅了……”

    謝青一步出，神錯愕道：“老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