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跟唐羽出去吃飯，姜淼還說自己像個渣，現在，覺得不像了，就是。

拒絕不了原堰啟。

不能一直把這種不拒絕歸咎於原堰啟幫了，或者威脅。

看著此刻原堰啟開車的側臉，覺有些東西好像在心裡崩塌了。

和生活以及現實社會其實都一樣。

你喜歡最開始的純粹，但不代表你就真的能經得起外面其他的。

宋辰於而言，代表純粹，是象牙塔裡相互陪伴的好。

而原堰啟，則是真正面對社會後的各種，你明知道你已經擁有了其他，明知不應該，但當他真的出現，你控制不住自己。

一個的理智的完的慾男人的吻，仔細想想，姜淼就本沒有拒絕過，沒有覺得尷尬過，沒有覺得不對勁過。

這是不是代表著，其實對另一份好也心之嚮往過。

很多事真的不是絕對的，有至死不渝的刻骨銘心的，但也有，貪心不足的時候。

不是一定要誰然後不要誰，而是，當你不自覺都想要的時候，那就真的渣了。

姜淼扶額撐著車窗，此刻思緒萬千，但又理不出個所以然來。

原堰啟轉頭看了一眼。

到原堰啟的目，姜淼下意識也看他。

“你，剛才說那些話，是因為要見程放了怕喝不過他，又給自己找點添堵的傷心事？”

“你覺得呢？”原堰啟這次這句你覺得呢，不像之前看白癡的目，但此刻，這目過於深沉了，反而讓姜淼也不能適應和不敢直視。

“傷心事需要找嗎？”原堰啟將目向前方，自嘲的笑，“我的存在本來就是個笑話。”

姜淼看著他，咬了咬，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這麼說，我不知道怎麼安你”，姜淼只能坦誠此刻的真實。

“嗯”，原堰啟悠悠點頭，表示認可，然後認真開車，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原堰啟是孤兒，孤兒的意思就是說，他的父母把他生下來之後不要他了，說得更難聽一點，也許他的出生是意外，他不在所有人的期待裡，所以，他被丟棄了。

後來原建軍帶他到原家，但那並不是溫暖的開始，原建軍是一個很強勢固執的人，他只不過是怕自己無後，所以才不得不找一個養子回來。

當然了，在孤兒院已經看了世間的人冷暖，所以，他並不奢能真的什麼親，儘管如此，原堰啟還是努力，認真，讓自己變得強大優秀。

沒有親，至他還有質。

但，誰能想到呢，他剛為一個優秀的畢業生，原堰啟也並沒有真的把實權給他，因為，姜淼出現了。

從姜淼踏進原家第一天開始，原堰啟就知道，老爺子不會給了，他要什麼，必須自己爭取。

“你跟我去見程放還是我先送你回去？”原堰啟問姜淼。

姜淼腦海中浮現上一次原堰啟喝醉的模樣，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不管他。

“我跟你一起吧。”

原堰啟點頭，笑了笑，又以半開玩笑的口吻繼續問，“跟我一起下地獄嗎？”

姜淼怔了怔，也笑了。

“我爭取多做點好事，帶你上天堂吧。”

“好事？”原堰啟無奈搖頭，嘆息著，“我可沒做好事，那些慈善我也出錢出力，但是，心裡的骯髒是洗不掉的。”

姜淼看向原堰啟，眼底著無語，但是慢慢的又開始疑和心疼。

原堰啟不是好人，但他足夠坦誠，他敢於承認自己的齷齪和野心，可是在姜淼看來，原堰啟有些過度自我否認了，就所看到的，原堰啟只是理智，有時候稍微有點自私，並沒有做什麼不可原諒，罪無可恕的事。

姜淼輕嘆氣，手抓了抓原堰啟的手臂。

原堰啟笑了笑，餘瞟姜淼的手，“你還敢我呢？”

“為什麼不敢？”姜淼這麼說，卻還是收回了手，原本也只是這麼一個作表達一下自己的安罷了。

“自己非要往裡跳，真怪不得我不厚道”，原堰啟輕挑眉頭，又往窗外了一眼，找地方停車。

原堰啟將車停下，解開安全帶，面向姜淼。

姜淼慢悠悠解安全帶，其實不用抬眸都能覺到原堰啟的目。

原堰啟此刻這樣看著，突然就讓不太敢抬頭了。

“姜淼。”

原堰啟開口，子也往姜淼的邊湊近。

姜淼微微後傾，後腦快要到車窗的時候，原堰啟手扶住了的後腦。

“所以你今天，到底為什麼不開心？”

姜淼後背了車門，被困在原堰啟和座位之間。

“不知道”，原堰啟開口，緒淡定，甚至帶著那麼一溫，這回答從原堰啟裡說出來並不顯得敷衍，他的這份從容和理所當然，讓人覺得，他可能就是真的不知道。

有時候人心不好，確實不一定非要有原因。

不開心只是一種緒，不需要非得對照到任何事上，什麼事都沒發生有時候也不妨礙壞緒的出現，特別是對原堰啟本工作力就大的人來說。

“怎麼樣你心才能好點？”姜淼抿，並不覺得原堰啟心不好喝酒是好事。

原堰啟看著姜淼，突然角微揚，“你覺得呢？”

姜淼嚥了咽口水，突然就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原堰啟說的是你覺得呢，明明是一個問句，但怎麼好像就直接從原堰啟的語氣神裡，看到了答案。

覺得知道怎麼做，但是，不能那樣做，被承的時候還能找理由，至不能主。

“原堰啟，我有男朋友的，我沒打算分手。”

外公那麼百般刁難都沒將他們拆散，現在如果要分手，就很離譜。

姜淼現在越發的看到自己有可能實現的自由，這個時候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我知道啊”，原堰啟笑，後腦的手了的頭髮，然後坐直回自己的位置上，“我知道你這個人是不會被外界影響而分手的，除非你男朋友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