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4章 老公,他兇我
……
言棘剛洗完手出來,就被幾人攔住了去路,看著麵前這些悉的麵孔,微微挑了挑眉,塵封的記憶從腦海中冒出來。
破舊髒汙的巷子,也是這群人攔住,趾高氣昂的嘲笑:“就你一個犄角旮旯裏出來的鄉佬,也敢欺負皎皎?真不知道伯父伯母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居然收養你。”
“這你就不懂了吧,說不定人家是有什麽過人之呢,有些人啊,可沒把養父當爸看哦。”
各種汙濁不堪的話從他們裏吐出,澆滅了言棘剛冒出頭的、對新生活的期許。
靠在掉皮的斑駁牆壁上,垂著頭不說話,這些人以為害怕,愈發的肆無忌憚,最後不再滿足語言上的刺激,開始手。
他們人多,打不過,就逮著帶頭那人死命的揍,言棘沒練過,也不會技巧,打架全憑一不要命的瘋勁,那時的營養不良、長年沒運外加不見天,瘦弱得像個豆芽菜,很快就被人摁在了地上。
沒討到好,被打的也好不到哪裏去,那人從地上爬起來,惱怒的揮開周圍的人,抬腳重重踩在臉上:“你以為言家收養了你,你就真是言家的人了,我告訴你,我就是弄死你,伯父伯母也不會追究。”
“你不會以為和顧公子領了證,就真了顧太太吧?”
相似的話喚回了言棘的思緒,回神,看著麵前雙手環,化著致妝容的人,這不是當初那個領頭霸淩的人,但不愧是一丘之貉,行事作風都一個德行。
“我不是顧太太,難道你是?還是言皎皎是?”
“顧公子本不喜歡你,你如果要臉,就主退出。”
這種低劣的激將法對自尊心強的人或許有用,但對言棘,那是半點用都沒有的,隨意的應道:“我沒有臉。”
“……”人被氣得手抖,“你現在馬上去跟皎皎道歉,並且保證以後都不再欺負,不然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
不得不說,在維護人際關係這一方麵,言皎皎天賦異稟,總有人一見紅眼眶,就跳出來要為出氣。
就這一點,還真是讓言棘有那麽點兒妒忌呢。
沉下臉:“下次出門記得給你牽繩,現在社區嚴查,不牽繩的狗要被……”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言棘忽然覺一陣掌風襲來,抬腳就將人踹了出去。
人‘啪嘰’一聲摔在地上,捂著肚子痛得眼淚汪汪,“言棘,你敢打我,我爸饒不了你。”
尖利的聲音響徹了整個走廊,和一起來的幾人這才回神,罵著話就要打。
如今的言棘早不是當年那個三兩下就被製服的豆芽菜了,即便手的人裏還有兩個男人,也把人全部撂翻了。
顧忱曄來的時候,言棘正踩著其中一個人的腦袋,彎著腰和他對視。
穿著側邊開叉的長,約能看到擺下白皙的,足背微弓,被踩著的男人鼻青臉腫,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顧忱曄的目盯著,眼底深沉,不知道在想什麽,半晌他才開口:“言棘……”
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偏頭看去,也傷了,一邊的側臉和顴骨淤青一片,角正往外滲著,皮很白,哪怕隻是一點傷也顯得目驚心。
收回腳,站直,用手背蹭了下傷的角,鮮紅的在皮上長長的拉出一道,再配上毫不在意的神,竟有幾分妖冶。
言棘整理了一下擺,朝著顧忱曄走過去。
剛才被踩著臉的男人憤怒的衝著的背影喊:“言棘,你給我等著,我要去警察局告你,老子不搞死你,我他媽就跟你姓。”
言棘走到顧忱曄麵前,仰起頭,一點都不怕把自己如今這副慘不忍睹的麵容,暴在他麵前:“老公,他兇我。”
“……”
這一瞬間,站著的和躺著的都沉默了,當著當事人都敢睜著眼睛說瞎話,果然是個惡毒人,眾人更是想不到,前一秒還兇神惡煞把人踩在腳下的煞星,後一秒居然告起了狀。
言棘:“他還說搞不死我就跟我姓,這種又醜又毒還孬種的兒子,我不想要。”
顧忱曄:“……”
人離的很近,近到他能清晰的看到臉上腫起的指印,那是拳頭砸在上麵留下的,他瞇起眼睛:“言棘,你是不是神有點問題?”
臉變得這麽快,他懷疑把自己搞了個神病。
言棘皮笑不笑的咧開,退後一步:“是啊,所以你最好管好你這群狐朋狗友,別讓他們舞到我麵前來。”
留下這句話後就走了,後那男人還在囂著要報警。
回顧公館的路上,顧忱曄問:“你什麽時候學會的打架?”
言棘剛來言家的時候,別說打架,拍個掌都害怕把吹走了。
“十七歲那年,我花了五萬塊,找了個退伍的特種兵當教練,學了半年。”
說的輕鬆,但隻有自己才知道,那半年有多難熬。要學會打架,就要先學會挨打,剛開始的時候,半招都接不住,上全是青紫,瞧不出一塊好皮。
“嘎吱。”
車子一個急剎,猛的停在了路中間,後麵的車跟得近,差點撞上,降下車窗對著他們破口大罵:“你他媽會不會開車,前麵鬼都沒有一個,你急剎個線,開個破賓利了不起啊。”
顧忱曄沒有理會那人,他看著言棘,又重複著問了一遍:“多歲?”
“十七歲。”
“所以當年那事,你是故意的?”
言棘皺眉思索著:“太久了,忘了,不過那種生死攸關的時候,被嚇得忘記反應也是正常的吧。”
“……”顧忱曄寧肯相信豬會上樹,也不信言棘這個瘋惡會被嚇得忘記反應。
言棘托著腮,手肘支著座位中間的置盒,在他傷口上毫不客氣的撒了一把鹽:“你是不是特別憾,如果那時候……”
男人臉不善,嗓音裏是全是冷漠和厭煩:“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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