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給它噶蛋

    吃完外賣，言棘就準備睡了，今天一天，表麵看似沒什麽，神經卻一直繃著。店不止是的，還是盛如故的，不能毀在和言皎皎的私怨裏。

    顧忱曄突然開口：“哪裏疼？”

    言棘掀被子的手一頓，扭頭：“什麽？”

    “下午在辦公室，你一直在喊疼。”

    男人定定的瞧著，人臉紅潤，已經完全沒了下午閉著眼睛喃喃喊疼時的脆弱模樣了，清明的眼底如今滿是聽不懂的詫異。

    要不是自己坐過去時，睜開眼睛衝著他低低喊了聲疼，他就真相信是在做夢了。

    如今看擺出這副懵懂無辜的模樣，顧忱曄隻覺得嘲諷。

    都被騙過多次了，居然還會信。

    言棘：“……”

    顧忱曄說的這些，完全沒有印象，但這一提醒，又想起了下午的那個夢，心立刻就變得不好了。

    男人麵無表的盯著，見躺下，一副準備睡覺的模樣，忍不住磨了下後槽牙：“下午的事，你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解釋？”

    “不拉你擋在麵前，那杯子砸到的就是我了啊。”

    言棘惡毒的坦，且從不遮掩，甚至還滿臉你沒腦子嗎？這麽明擺著的事還問，理所當然的態度讓顧忱曄一口氣堵在口，冷著臉半晌沒說出話來。

    言棘：“你喜歡言皎皎嗎？男間的喜歡，或者哥哥妹妹的喜歡，都行。”

    顧忱曄抿著，臉難看：“你想說什麽？”

    “這次的事是挑撥的，我的位置也是告訴記者和陳太太的，你為你的親親小寶貝挨這一下，是不是不冤？”

    眉眼如畫，肆意張揚，語調中盡是嘲諷。

    顧忱曄的眉心越皺越，等說完，已經揪了一團，這事謝方則雖然給他匯報過，但他沒上心，也沒讓人去調查其中的巨細，所以並不知道這事還和言皎皎有關係。

    言棘和言皎皎，一個是聲名狼藉人人喊打的浪，一個是言家養出來的名媛典範，任誰都會下意識的選擇相信後者，顧忱曄也不例外，但對上言棘清淩淩的視線，他莫名卡了一下：“親親小寶寶？你就是這麽稱呼你養在外麵的那些男寵的？”

    關於言棘的風流韻事，即便是結了婚也不見。

    言棘眼波流轉，眼如：“怎麽會，我一般都他們……”

    “大晚上別發。”

    顧忱曄冷冷的截斷的話，就閉著眼睛翻背對向，留給一個冷漠到不近人的背影。

    沒了觀眾，言棘臉上的笑也逐漸淡了，最後隻剩下一層淡淡的茫然。

    私立醫院的夜晚很安靜，言棘不知道是換了床不習慣，還是心著店裏的事，亦或者是鼻端縈繞的消毒水味道讓煩躁，這一晚，言棘的睡眠極差，一直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一點輕微的響就能將吵醒。

    六點剛到，言棘就醒了，現在是冬天，這個點天還是黑的，手摁下床頭櫃旁的開關，昏暗的病房裏瞬間亮起了燈，亮堂堂的一片。

    顧忱曄被這刺眼的線強行從睡夢中驚醒，他瞇著眼睛，眼底全是未退的睡意，沙啞的嗓音裏蘊著被吵醒的怒氣：“關燈。”

    言棘站到他的床邊，居高臨下的打量著男人的麵：“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頭暈頭痛、惡心想吐？”

    顧忱曄的間發出一聲短促的嘲笑聲：“你還兼職當醫生？”

    言棘看著他，沒說話。

    顧忱曄在的注視中慢慢想起了一些以前沒放在心上的事，還真兼職過醫生，那種藏在巷子裏，沒有營業執照的黑醫店，好幾次他都看到蹲在大院的花叢邊，用小魚幹引流浪貓。

    皎皎當時問了一句，言棘抱著貓籠，冷森森的回道：“給它噶蛋。”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每次回憶起來，都覺得言棘說那話時是盯著他的。

    思及此，顧忱曄的臉沉得更厲害了，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滾出去。”

    “……”

    言棘隻覺得這人莫名其妙，格比人來大姨媽還晴多變，也懶得搭理他，徑直轉出了病房。

    獨自去樓下吃了早餐，等拿著辦好的出院手續上來，顧忱曄已經醒了，但也沒完全醒，半睜的眼裏還有明顯的睡意。

    言棘：“手續辦好了，可以出院了。”

    男人冷著聲音：“這麽著急，是不得我死了好繼承產？”

    顧忱曄厭惡，所以看不順眼，挑刺，言棘已經習慣了，想起自己這幾天看到的一個段子：“你這麽喜歡醫院，要不幹脆讓醫生給你換個水晶的腦子，這樣比較配得上你霸總的份，還能多住幾天。”

    “辦個出院手續，你就用了一個小時？”顧忱曄滿臉寫著對智商的嫌棄。

    “還吃了早餐。”

    男人看著空空的手：“你就隻顧你自己了？我這個病人是不配吃早餐，還是我不配吃你買的早餐？”

    “……”言棘一愣，隨後失笑：“我們是什麽深厚的恩夫妻嗎？還是你病得隻有眼珠子能轉了？”

    顧忱曄：“我現在躺在這裏是拜誰所賜？”

    “哦，那你得給言皎皎打電話，肯定不得給你送，吃喝拉撒都能把你伺候妥帖了。”

    男人蹙眉，臉不悅：“讀書就別說話，一句比一句難聽。”

    醫院樓下，謝方則已經等著了，“顧總，太太。”

    言棘要去店裏，和顧氏不順路，昨天澄清的采訪一出，盛如故就買了熱搜和水軍，又把陳小姐試婚紗的照片打了碼發出去，網上風評瞬間扭轉了，雖然還是有不人黑，但說婚紗醜的聲音已經幾乎聽不見了，還有好幾個人在網上諮詢，說明年五一婚期，今天要過來店裏看看。

    謝方則抬眼看了眼後視鏡，言棘還站在路邊，寬闊的馬路襯得小小的影孤單又寂寥：“顧總，真不送太太一程嗎？這裏是私立醫院，來往的都是私家車，基本不會有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