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3章 為什麽不說

    盛如故說完，也不去管周舒月鐵青的臉，拉著言棘就朝門口走去。

    外麵一群看熱鬧的人自發的給們讓出了一條路，這兩個人，一個毒誰都敢懟，一個兇殘還是神經病，惹不起。

    出了門，言棘像是想到了什麽，扭頭，目穿過人群，正好看見不遠倚牆而立的徐宴禮。

    四目相對，男人朝輕眨了一下眼睛，轉進了一旁的安全通道。

    “你看什麽呢？”盛如故見一直盯著那邊，順著的視線看過去，卻什麽都沒看到。

    “沒什麽，”言棘收回視線，“走吧。”

    沒走幾步，顧忱曄和謝方則也從休息室裏出來了，男人長，幾步就趕上了們。

    從休息室到酒店大門就隻有這一條路，剛開始言棘還以為隻是同路，畢竟遇上這樣的事，宴會肯定是繼續不下去了，可走了一段後發現，他們兩個並沒有越過的意思。

    言棘停住步子，轉看向兩人：“有事？”

    謝方則急忙接話：“太太，顧總喝了酒，不能開車，我要留下來善後，您正好也要回去，麻煩您順便把顧總也帶上吧，這裏不好找代駕。”

    一句話，把言棘所有拒絕的借口都堵住了，還合合理。

    這兒有點偏，周圍沒有商業，酒店的定位又十分高端，能來的人都是自配司機，沒有代駕會往這兒跑。

    “他還要善後才肯走？”言棘挑眉，出的笑容讓人骨悚然：“我弄出來的事我去理，就不麻煩謝助理了，你照顧好你們家顧總就行。”

    “不是不是不是，”謝方則連著說了三聲‘不是’，那個男人的慘樣他可都瞧見了，脖子上了好幾個，太太下手還是有分寸的，避開了要害，傷口也不深，可還是夠嚇人的。

    他怕自己一句話沒說對，太太就再回去捅他兩下，那可真就輕傷變重傷，從隨便包一包升級到專車來接了，“就是那脖子糊糊的一片，現場又有這麽多人在，難保不會有幾個不嚴的，我們總得做做麵子，帶他去包紮一下，也讓人無話可說是吧。”

    顧忱曄目涼涼的盯著，他好像不太舒服，冷著臉皺著眉，看上去有些兇，“他不止沒要求善後，還恨不得生出八對手腳，趕跑遠點，到現在那幾個人都還噤如寒蟬。”

    謝方則急忙將車鑰匙塞到言棘手上，也不給拒絕的機會，一邊腳底抹油開溜一邊抬高音調道：“這種小事我來理就好，您和顧總安心回去休息。”

    顧忱曄看了一眼：“還不走，想去警察局過夜？”

    言棘皮笑不笑的將鑰匙扔給他：“你還是自己代駕吧，我怕路上沒忍住，再你兩瓶子，那就真的要去警察局過夜了。”

    男人語氣冷漠，漫不經心的發問：“間歇神病持久這麽長，還能一邊犯病一邊正常對話？你確定你得的是間歇神病，而不是狂犬病？”

    眼看著兩人要杠起來，周舒月從休息室裏出來了，言皎皎沒跟著：“小棘，你今晚跟媽回家，媽有幾個朋友是做這個專業的，都是行業裏的佼佼者，我明天帶你去看看。”

    ……

    言棘第一次開顧忱曄的車，不是很習慣，打著手電悉了半天的功能按鍵，男人手肘支著車門，十分嫌棄的問：“你駕校是怎麽考的？”

    “駕校不教這些，你要是等不急，可以下車。”

    正好不想捎他，要不是周舒月拉著要回言家，是真不想管這閑事。

    後排，盛如故小心翼翼的出爪子著言棘座椅的靠背，探頭問道：“那我能不能下車？姐妹，你真的不用特意送我，我們家南轅北轍，這一來一回的，多折騰啊。”

    主要是言棘這開車的技看起來有點黃，怕自己看不到明天的太，覺自己喝了酒都比厲害。

    言棘沒有回答的問題，直接掛擋踩油門，車子立刻就躥出去了。

    盛如故：“……”

    顧忱曄：“……”

    強烈的推背讓兩人都沉默了。

    不過好在言棘的車技好的，隻是剛開始因為對車子不，才顯得有點菜，後麵就好多了。

    盛如故有一肚子的問題，可礙於有顧忱曄這個外人在，也不好多問，於是就一路憋到了家。

    車子停下，跟屁下燃著炭似的，推開門一溜煙的就躥了下去，“姐妹，謝謝你送我回來，我先走了，晚安。”

    言棘：“如故，今晚謝謝你。”

    和盛如故其實算不得很鐵的閨，隻是比較合拍的合作夥伴，今晚能幫自己說話，言棘心裏久違的湧起了一層暖意，這種覺，從夢冉死後，就沒再到了。

    顧忱曄點了支煙，連吸了幾口，那種的不舒服才被了下來，他在煙霧裏瞇著眼睛：“間歇神病是怎麽回事？”

    言棘點開百度，現場給他念了一段。

    “我問你怎麽回事，沒讓你給我科普，”他不耐煩的打斷言棘的話，舒展的眉又重新糾了起來：“我是想問，你為什麽會得這個病？”

    神病要不是傳，要不就是心理承了極大的力，導致的神病變。

    想到這裏，他的眉擰得更了，他們相識多年，結婚兩年，但他對的事卻完全一無所知。

    言棘懶洋洋的，語帶嘲諷：“過得不好唄，你見誰過得好，會得神病的？”

    “……”

    這答案隨意的沒有半點可信度，但好像又說得過去，討厭言皎皎，和言家的關係也很僵，言川對這個半路收養的姐姐更是沒有半分尊重，天天變著法的想將人趕走。

    嫁給他後……

    他沒繼續往下想。

    顧忱曄：“生病了，為什麽不說？”

    “跟誰說？你嗎？顧忱曄，你隻是丈夫，不是人，難道我還要跟你看著星星聊聊心事？”

    語氣平淡，清冷的聲音在安靜的車廂裏回，更添了幾分空靈和不在意：“我遲早都是要甩了你的，跟你說這些有什麽必要嗎？你既不能幫我治病，也不能讓我不犯病，與我的病而言，你毫無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