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5章 我不會如你意
周舒月說話時,眼角餘不時掃向言棘,現在滿心都是愧疚,迫切的想為做點什麽,因著這緒,連從小被捧在掌心裏的言川都得排第二。
但這些,言川是不知道的,他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義憤填膺道:“媽,給你下什麽蠱了,讓你這麽幫著說話?你看看我臉上這傷,這是考驗嗎?”
一邊說,一邊彎腰將青紫的臉湊到周舒月麵前:“都想打死我了,你還為著說話。”
言衛崢在屋裏聽得直皺眉:“閉,一個大男人,點傷就嚎得跟殺豬似的。”
他瞥了眼言川青紫的臉,嫌棄道:“被個人傷這樣,還有臉。”
“那我能怎麽辦?你又不準我打人,我除了被打還能幹嘛?”
“你就不會阻止?不會躲?打著石膏,還能跑得過你?”
言川:“……”
他給氣忘了,生生站那兒挨了這一頓。
他越是心虛,就越:“爸,連你現在都幫著?你們為了這個鄉佬,要把皎皎姐攆出去,以後是不是要為了,把我也攆出去?”
言川憤恨的瞪著言棘:“我真懷疑,是不是你們誰的私生,要不然你們怎麽這麽……”
‘偏心’兩個字還沒說出口,眼前就飛過一個東西。
‘砰’。
煙灰缸過他的顴骨,砸在後的牆上。
言衛崢怒火中燒,瞪著眼睛道:“你個混賬東西,再敢胡說八道,看我不打死你……”
言棘在一旁不冷不熱的開口:“得留口氣,要是打死了,這言家的皇位可就沒人繼承了。”
話裏的嘲諷意味簡直拉滿到了極致,‘啪啪啪’的打著在場人的臉。
周舒月看著,抖,眼眶通紅,一副快要碎掉的模樣:“小棘,你恨我們。”
言棘沒回答,要先有才能生恨,對言家,最多不過是不想搭理而已,實在夠不上恨:“能吃飯了嗎?了。”
言衛崢:“當初的事並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媽從來沒有不要你過,知道你被人欺負,這兩天都急病了。”
礙於顧忱曄和言川在,他沒有說的太細。
言棘:“所以呢?你們愧疚了、後悔了,我就要激涕零,高高興興的承歡你們膝下。”
晚餐是周舒月做的,都是些家常小菜,言棘看著對麵原本該屬於言皎皎,如今卻空的位置,角勾出一道愜意的笑來。
終於,離目標又近一步了。
周舒月見言棘沒怎麽吃,給夾了一塊菜:“小棘,這是你吃的,多吃點,都沒見你怎麽筷。”
言棘放下筷子,看著桌上的幾人,平靜道:“我這人記仇,也睚眥必報,而且最不國產劇那套大團圓的結局,對傷害過自己的人,秉承的向來是絕不原諒。所以這一次,是我最後一次來言家,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見。”
周舒月被的話驚住了,滿眼傷痛:“小棘,你……”
言棘頂著幾人複雜的目,徑直推著椅走了。
回去的路上,有些倦了,歪靠著車門假寐,頭隨著車子的顛簸一點一點的磕著車窗。
聽著這聲音,顧忱曄口湧上來一不可控製的煩躁,他深吸了一口氣:“你那腦袋不想要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幫你摘下來?”
言棘緩緩睜開眼睛,隻覺得他這通脾氣來的莫名其妙,“你是不是有病?”
顧忱曄默了幾秒,不經意的說了句:“伯父伯母是真的想補償你。”
“嗯。”懶洋洋的,一副不想說話的樣子。
“……”男人又蹙眉了:“他們很愧疚之前對你的疏忽。”
言棘閉著眼睛:“你家賣皂的嗎?這麽幫人洗白,不原諒。”
這般不假思索的回答,讓顧忱曄心口那團火更盛了,隻是不知原因,就是莫名的,煩。
他手去拿車門旁置盒裏的水,結果水沒拿到,卻到幾張紙,第一反應就是言棘擬的離婚協議,最近無論是在公司,還是在家裏,隨可見這東西,他都被整得有點心理影了。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預想,但當顧忱曄真瞧見上麵寫的‘離婚協議’幾個字時,抑的緒還是沒憋住,立刻就炸了,他冷著臉將協議撕碎片扔在言棘上:“你是不是魔怔了,車裏你都塞,還有哪兒是你沒放過的?”
言棘:“你同意了,不就看不見了。”
顧忱曄咬牙切齒:“你越是想離,我越是不會如你意。”
……
除夕前的一天,言棘早早下了班,驅車去了墓園,腳上的石膏已經拆了,但還不能高強度的行走和運,所以上山途中依舊是坐的椅。
墓碑上的孩兒笑如花,正值青春的年紀,今天是夢冉的忌日,為了不和徐家的人上,特意挑了晚一點的時間來。
言棘將徐家送來的祭品和花掃到一邊,再將自己帶來的那份放在中間:“夢冉,我來看你了。”
回應的,是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一向話,以前兩人相時,也大都是徐夢冉在說,隻在一旁安靜的聽著。
擺好東西,言棘用匯報工作的語氣,簡單的說了下自己的近況,但都是報喜不報憂:“言皎皎被趕出言家了。”
這隻是第一步,以後也不會讓好過。
“我跟顧忱曄提離婚了,以後我都會好好的,”盯著照片裏,孩明亮含笑的眼睛:“你別擔心。”
“言小姐,那些都是我父母帶來祭奠我姐的東西,你這樣直接扔到一旁,不合適吧。”
是徐宴禮。
言棘頭也沒回。
——因為他們不配——
這句話在心裏翻滾了好幾遍,但看著照片裏笑如花的徐夢冉,又將這句話咽了回去。
那兩人是的父母,夢冉很他們,不想在的墓前說他們的不好,於是便沒有吭聲。
該說的,言棘都已經說完了,加上徐宴禮在,就更沒有留的必要了。
推著椅就要下山,徐宴禮將東西放下:“言棘,你等等,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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