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直接朝著被池歡隨手放在門口的快遞盒子,踹了一腳。
當盒子正面,獨屬于秦家的logo顯出來的時候,沈宴面一沉,直地杵在門口。
他的眼神微暗,認真地著池歡,好似有無限的委屈與不滿。
在池歡遇到危險的時候,第一時間去救的人,是秦駱,而現在秦駱還送東西給。
竟然也沒有拒絕!
“池歡,你和秦駱……”
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迫切地想要知道事的經過,可話未說完,池歡卻苦笑著睨了他一眼。
“我的事,哪里敢勞駕沈總心?”
“我不是這個意思。”
沈宴有些無奈,上前一步想要牽住池歡的手,可指尖還未到,就被一把甩開。
“沈宴,我出事的時候,你不在,我現在沒事了,你也用不著再來擔心。”
池歡說著,連日的委屈與后怕夾雜在一起,激的渾一,眼淚控制不住的,順著臉頰落。
看這樣子,沈宴心里一揪。
他下意識想說些什麼,可話還未說出口,池歡已經深吸一口氣,用力將他推搡了出去。
“我現在只想一個人冷靜,你先走吧。”
話音剛落,砰的一聲!
房門,在他被推出來的那一刻猛地被摔上。
巨大的關門聲,震的沈宴耳發疼,牽扯著他的后腦勺似乎都像針扎一樣疼了起來。
他下意識扶住額頭,靠在門板上,緩了兩下。
隨后,他拿出手機,撥出了一個電話,“何江,查一下,昨天晚上,秦駱在做什麼,還有,池歡被綁架的所有經過!”
……
而池歡雖然生氣地關了門,卻還是忍不住湊近貓眼,看沈宴的表。
只見沈宴捂著頭,額前的碎發遮擋住他的神,讓人看不真切。
愣了一下,見他那副扶著額頭的模樣,有些疑。
他的頭怎麼了?
但就在愣神的下一秒,貓眼被放大的人影,已經轉離去,一步一緩,卻沒有再回頭一眼。
他真走了……
池歡意識到這個事實,心頭一窒,原本剛剛下去的委屈,頓時又翻滾而來。
一整晚,池歡都睡不著,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一直到外面天快要亮起的時候,才勉強閉上了眼。
結果睡了還不到一個小時,便被手機鈴聲吵醒。
池歡有些煩躁的撓著頭,從床上爬了起來,又從枕頭下出手機。
屏幕上,喬安那張大大的笑臉,跳了出來。
“喂?寶貝,醒了沒有呀!”
池歡打了一個哈欠,“醒了。”
“那正好!關于婚慶工作室的事,我想了一個點子,想要找你這個合伙人商量一下,下午老地方,約一下?”
喬安激又興的聲音,順著電流聲傳耳中。
池歡聽著元氣的聲音,腦中的煩悶消了大半。
正好,姜戈們三個加的時候,也需要和喬安說一聲。
勾了勾角,回道,“好啊,下午兩點,我帶我的團隊員跟你見面。”
“嗯?這麼快就找好了?”喬安疑的問道。
池歡嗯了一聲,又補充道:“你也是老板,到底能不能職,還得你來面試一下。”
“我就是個掏錢的,專業這塊你才是行家。”
喬安無所謂的說著,隨后又扯了幾句閑話。
池歡邊聊著,邊翻起床,去冰箱中搜刮了些食出來。
這時,喬安已經將話題,又引到了自己的男神上。
聽到沈庭的名字,池歡拿著面包的手頓了一下。
秦駱說過,那場綁架是出自沈庭的手筆。
雖然對于秦駱的話,并不完全相信,但沈庭這個人,就是一只老狐貍,還是淬了毒的老狐貍。
以前只以為,喬安對沈庭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但現在聽的語氣,怎麼還有一種死生相隨,癡心到底的覺了。
池歡咬了口面包,微微蹙了蹙眉,有心想要再提醒一句,可聽著喬安興喜悅的聲音,到了邊的話,又被咽了回去。
兩人又聊了幾句后,便掛斷了電話。
池歡隨意的吃了早飯,又將下午見面的地址,發到了姜戈三人的手機上。
下午兩點,池歡準時出現在咖啡店的門口。
姜戈三人又來的比較早,占據了靠落地窗的位置,正朝著招手。
“歡姐,給你點了咖啡。”
姜戈說著,將尚冒著熱氣的咖啡,推到面前。
池歡道了聲謝,端起抿了一口,醇厚濃香的味道,順著嚨胃中,頓時整個子都暖了起來。
這時,后悉的聲音響起。
“歡歡!”
是喬安。
池歡忙轉頭,讓喬安在自己邊坐下了,又將姜戈三人,引薦給了。
“這就是我和你說的那三個小伙伴,姜戈,江蘅,李薇——”
喬安格爽朗,又是個自來,和三人一一打了招呼,沒幾分鐘,幾人都絡起來。
咖啡喝到一半,喬安忽然神兮兮的側過頭,說道:“接下來,該說到這次你們來的重點了!”
池歡幾人聽言,紛紛好奇湊近。
喬安勾了勾角,笑著說道,“咱們工作室還在起步階段,為了打響漂亮的第一炮!我想了一個點子!”
“打什麼炮?”
江蘅正走神,聽到這里,立刻瞪大了眼,一臉興的問道。
坐在手邊的姜戈,面一頓,隨后朝著的胳膊上,輕輕地掐了一下。
江蘅吃痛,撅著角,朝姜戈瞥了一眼。
喬安沒有察覺兩人之間的小作,依舊沉迷在自己的絕佳點子中,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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