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嫻走進客廳,看到休息椅中的男人,挑高了眉梢,“你這是……被咱媽從餐廳趕出來了?”
容慎:“……”
見他沉默,容嫻笑得更放肆了,“我還以為你今年過年又不回來了,沒想到男人結了婚果然顧家了。”
“今年這麼早回來,又和男朋友分手了?”
容嫻:“……”
這個‘又’字,似乎在提醒什麼,也好似在故意往容嫻心口刀子。
姐弟倆四目相對,容嫻了,嗤笑道:“我倒是想分手,要不你幫幫我?”
現在快要被年下小男友纏出神經病了。
難怪古人都說,烈怕纏郎,現在深有會。
男人要笑不笑地從兜里掏出了茶煙,起時,戲謔了一句,“自己招回來的麻煩,還指我幫你解決?”
容嫻看到他手里的煙,也跟著往廳外走去,“你在瑞士是不是有套房子?地址發給我,過了年我出去散散心。”
“散心還是避風頭?”
兩人邊聊邊來到后院的吸煙房,容嫻推開半扇窗,隨著冷空氣的灌,閉著眼深吸了一口氣,“不管是什麼,我都得出去靜靜,太煩了。”
“如果他心纏著你,跑去哪里都未必有用。”
容嫻從男人的煙盒里出一支煙,按下打火機點燃,輕輕抿了一口,“國能纏著,國外他可沒機會,是機票錢就夠他幾個月不吃不喝了。”
容慎單手兜,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容嫻。
再明強悍的人,遇到也會有被蒙蔽了雙眼的時候。
蕭家的爺,在眼里倒了黏人不懂事的小男友了。
……
臨近春節,偌大的園林里張燈結彩,過節的氣氛十分濃郁。
家里有阮丹伶這樣開明的主人,自然不會虧待自家的傭人。
該放假的放假,不想回家的還可以把家人接來園林小住幾天,反正后院有一整棟樓的客房,住幾十口人完全不問題。
這也導致過年期間,院子里十分熱鬧。
轉眼,大年三十了,辭舊迎新的好日子。
大清早,安桐就被阮丹伶拽到了主宅的客廳,說是要帶出門買新服。
“阿姨,上次買的我還沒穿完……”
阮丹伶整理著包包和銀行卡,確保帶齊之后,便笑著道:“那都是冬裝,過完年馬上就開春了,咱去挑一些換季的服。”
安桐還想勸說幾句,阮丹伶直接向客廳里喝茶的容嫻,敷衍地問了句,“小嫻,你要去嗎?”
容嫻喝茶的作一頓,聽這意思,好像沒什麼誠意邀請去。
“一起吧。”
這話,是容慎說的。
容嫻和阮丹伶不約而同地看向他,幾乎異口同聲,“你也去?”
男人看了眼安桐,淡聲解釋,“我出去辦事,順便送你們。”
“哦,那行,走吧。”
正在看報表卻無人問津的容敬懷:“???”
阮丹伶也不管其他人,直接挽著安桐的胳膊就往門外走去,“安安呀,春裝你喜歡休閑一點的還是文藝一點的?”
“阿姨,都可以。”
“那鞋子呢?想穿高跟的還是平底的?”
兩人并肩前行,容慎和容嫻則在后面漫步跟著。
“大年三十,你出去辦什麼事?”容嫻穿著一件長及腳踝的米大,里面是士闊和低針織衫。
打扮偏,又著幾分人才有的獨特韻味。
男人姿態拔地行走在的側,目卻落在前方那道纖細的背影上,漫不經意地道:“見個人。”
容嫻撇撇,沒細問。
其實不逛街,平時的都是品牌按季給送來。
剛才若不是容慎開口,今天也沒打算跟著。
這個弟弟從來不做無用功,那句“一起吧”,明擺著是讓陪同。
不到半小時,車子停在了SK商場的門口。
雖然是年三十,逛街的人依舊不。
門口,容慎下車,站在安桐的面前把一張黑銀行卡塞進了的大外兜里。
“別,不要。”安桐作勢就要掏兜,“我有錢。”
“沒有碼。”男人拉過掏兜的手,放在掌中了,“喜歡什麼買什麼,都可以用這張卡支付。”
安桐覺自己好像聽懂了,向前一步,為難地抿,“阿姨……會讓我付錢嗎?”
猜,容慎給這張卡,應該是讓全程付款的意思。
容慎看了眼正在車里涂口紅找墨鏡的阮丹伶,“會,就說是我的意思。”
“行,那我試試。”
安桐順從地收下了那張卡,心想等今天購結束,回去再還給他。
男人著的腦袋溫和地示意,“去吧。”
安桐點點頭,著他即將轉的影,無意識地邁了一步,“你什麼時候回來?”
容慎朝著背后略略掃了一眼,爾后勾著的肩膀拽到懷里,俯首在耳邊叮嚀,“不會太久,快逛完來個電話,我來接你。”
安桐笑了,眉眼彎彎地應允,“嗯,那我一會打給你。”
容慎的眼眸不自覺地加深了許多,口吻更是寵溺的醉人,“乖。”
片刻,男人上了保姆車,安桐目送車子遠走,收回視線之際,一轉就怔住了。
三步之外的地方,容嫻和阮丹伶表一致地笑看著。
那笑容里有看戲的了然,約還有幾分促狹。
安桐有點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此地無銀地說道:“他說一會來接我們。”
“不管他,走,安安,咱們先去逛,逛夠了再回去。”
阮丹伶大手一揮,招呼著兩個孩子就走進了頂級商場的大堂。
而整個買東西的過程,有了阮丹伶的加,既痛快又瀟灑。
只要覺得好看或者適合安桐的服,大手一揮,直接吩咐柜姐裝起來。
掃的架勢跟不要錢似的。
正如容慎所言,結賬的時候,安桐主掏出卡,阮丹伶當時就不高興了,“你這孩子干什麼?”
容嫻不吭聲,偶爾看一眼手機,興致不高的樣子。
安桐耐心地解釋道:“阿姨,九哥讓我們刷他的卡。”
“哦,他的?”阮丹伶拿過卡片看了看,然后非常自然地把自己的錢包收了起來,“行,那刷小九的,他有錢,咱們今天可勁兒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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