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您怎麼老這樣了

眉眼發直的看著這邊，沉著一抹顯見的怒意。

見狀，裴東識推了一把南，小聲道：“還不快去。”

南往前跌了一下，差點摔倒，半垂下的眼睫恰好瞄到江毓一瞬煙桿的手。

穩了穩，走過去，主出雙手。

“師父，您打吧。”

江毓眉眼一跳，“怎麼個意思，挨頓打就想把這事給揭過去？”

南抿，“我錯了。”

江毓狐疑的瞇眼，“我早說過沈時初不是個好東西，你偏要跟他在一起，栽跟頭了知道回來了！”

“是，您說得對，他不是個好東西，我以後都不會跟他牽扯不清。”

江毓連著被噎了幾下。

南低眉順眼的，不跟強，一肚子罵人的話噎在嗓子眼，塞得慌。

江毓瞪了一眼裴東識：“你教的？”

裴東識咳了一聲：“有沒有可能，是自己想通了？”

“是麼？”

江毓冷哼了聲，半調子的笑了一聲，笑聲短促，幽幽的沉著一抹涼意。

南仍低著頭，攤開手，“您打吧，您多打幾下，我能更清醒些。”

“我懶得！打你我還嫌手痛！”

江毓坐了下來，拿煙桿指了指他們，“自己坐。”

裴東識趕拉了一把南，分別在梨花木椅上坐下來。

中間的矮木幾上擺著兩杯茶，用青花瓷杯裝著，茶蓋了點邊角，茶香四溢。

裴東識端了一杯，吹了吹水面上的茶葉，輕呷一口。

南沒。

“我這兒只有茶，你喝就喝，不喝滾蛋！”江毓罵了一聲。

南手一抖，把茶杯給端起來，掀開茶蓋，眉心微微一頓。

是茶。

裴東識也看見了，笑著打趣，“師父，您早就原諒了，盼了這麼久把人盼來，真把人趕走了，下回可就是您去哄了。”

“誰稀罕啊！”江毓哼了哼，瞪了一眼南，視線撇開後，卻虛了一下，“又沒求著來。”

聲音小了許多。

裴東識打圓場，“好了，您給準備的點心呢，我去拿。”

江毓往廚房那邊指了一下。

裴東識輕按南肩膀，“乖點，我離開一會兒，別跟師父吵。”

南點點頭，目送他走遠，回頭看向江毓。

師父是那種典型的江南子，臉兒生得尖尖的，長眉小，雙眸半垂，骨子裡不住的慵懶貴氣，發用古典挽法，梳在腦後，用一木簪子固定。

眼角生了細紋，但人胚子的底子是在的，只是雙鬢間生了些白發。

南眼眶一熱，“師父，才三年沒見，您怎麼老這樣了？

“……”

啪嗒一聲。

園丁不小心摔了水壺，隻愣了一下，趕把水乾，收拾東西一溜煙跑遠。

江毓手裡的煙桿抖了兩下，抖下一截煙灰來，死死的盯著南，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死孩子眼裡那點眼淚是裝的。

“我戒尺呢，我尼瑪剛撇的戒尺呢，拿過來！”

下人拿了一柳枝來，遞給江毓。

老人家幾步走過來，“手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