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怎麽知道我的份的?”餘溫的眼底一片空,瞳仁都不轉了,直直的,跟死人的眼睛一樣。
“我之前隻是懷疑過,但等讓助理一查,找到了一個從牢裏剛出來的人,口口聲聲說是你親弟弟。”盛聞眸暗沉,冷笑了一聲,“其實酒店的書房沒任何監控,一詐你就慌,你換過來的頭發百出。”
沒說話,仰著脖子看著兩層樓高的佛像,這張整的幾乎毫無缺點的臉上,連悲傷的神態都顯得很麻木。
“我以為躲在古晉,這輩子都不會遇上你了。”餘溫的淚水順著眼眶落下,“我這一生原本可以掩蓋住所有的惡,千不該萬不該招惹你,可我又怨不了你什麽,一切是我咎由自取。”
“我會幫你請律師,等你一輩子,你出來還是我的太太,”他為了,還是放棄了自己的底線,用很平和的口吻說的,不帶任何的憐憫或嫌棄。
餘溫仰著頭笑,淚水鑽進角,“真心希倒時候你兒孫滿堂,這樣的結局才配得上你。”
盛聞心底說不出的糾結,思緒也是混的,目落在一旁的香案上,剛拆開一包,是供遊客上香的,可香爐裏滿是殘香,看來呆了這麽久,也沒上香。
他拿出三遞給餘溫,連上的打火機也出來,一起遞到了餘溫的麵前。
餘溫搖著頭,“就算神佛原諒我,法律也不會放過我,我不求什麽。”
說完,手機就響了,似乎知道是誰,從包裏拿出手機,“遲書,忙完了?”
“聽朱助理說你下山拜佛了?我一會去采購一些東西,順路接上你。”遲書絮絮叨叨的,“劇組的人要一起聚餐,準備燒烤,我去買炭跟,你想吃什麽也買一些。”
“我想吃烤蝦,一會去海鮮市場。”的口氣隨意的像是說著家常話,“調料很重要,我口味重,要加麻加辣。”
盛聞在一旁看著,心底像是被掏了一個窟窿,原來這才是琴瑟和鳴,哪怕談到油鹽醬醋的小事,都是他以前不敢奢求的甜。
………………
劇組的人包下了半山腰上所有的度假屋,仿古的建築,黛瓦青磚,窗欞鏤空的設計,還帶著小院,劇組的人大都在院子裏聚餐,放上幾張小圓桌,用鐵桿撐起一個支架,吊著半隻淋淋的羊。
幾個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坐在桌子上,喝著碳酸飲料,開始八卦起來。
芝芝的造型師是個偏中的打扮的孩子,一幹淨利落的牛仔,見餘溫一個人,便熱的將也拉進了小團中,聊著妝時尚。
餘溫心不在焉的,一直看著站在烤架前麵的遲書,他穿著恤休閑,踩著拖鞋,在煙火繚繞中往蝦上麵刷著調料,一層層的,伴隨著滋啦啦的聲音,他被嗆的避開了頭。
“遲導以前從不親自去弄的,也不吃,大家聚餐的時候,他待一會就抓走了。”造型師滿臉羨慕,“遲導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竟然屈尊降貴的親自做飯。”
餘溫喝了一口氣泡水,一道氣順著鼻梁子往上鑽。
“能跟我們說說,你們兩個誰追的誰啊?”有人滿臉八卦的湊過來,“往了多久了?”
或許是炭不太好,嗆的遲書退後幾步拚命的咳嗽,然後又舍不得蝦,又鑽進濃煙中翻著鐵簽。
“誰也沒追誰,就自然的在一起了,沒多久。”此時幾個膀子的男人端著烤好的串上來,瘦相間的上滋啦啦的冒著油,然後幾個人先嚐嚐。
有個小姑娘挑了幾串最好的,遞給餘溫,沒接,笑著搖搖頭。
化妝師笑嗬嗬的說道,“人家等蝦呢,等會吃。”
周圍幾個人笑了起來,餘溫反倒不好意思起來,還是拿了一個串吃了起來,很快零零散散的人都來了,都是劇組裏位置高的,幾張桌子都坐滿了,副導演帶著男主演坐在了們幾個小姑娘的桌子上。
男主演名氣很小,脾氣也很隨和,大家一口一個小濱的,他笑著跟大家說話。
“這個是遲導的未婚妻,個杯。”導演拍著小濱的肩膀,“以後得好好的討好,要是遲書再訓你,你就讓吹耳邊風,這姑娘可厲害呢,能輕易的拿遲書。”
小夥子也是個實誠人,真的倒了慢慢兩大杯啤酒,“咱們在馬來見過的,其實酒店會議室裏不是第一次見,我再唐人街上,坐在車裏,看見你跟盛先生在一起塗石膏娃娃,那時候我還以為你們是一對呢。”
大家一下子愣了,副導演一拍他的後腦勺,“你說什麽呢,又想挨罵了?”
餘溫也不在意,隨手拿起一個空杯,準備倒果,結果幾瓶未開蓋的都被人拿走了,隻能倒了一杯氣泡水,“我不喝酒,杯飲料吧,抱歉。”
說著兩個人了杯子,餘溫剛喝一半,一雙手將杯子奪走,“別脹氣,一會吃不進去東西,胃裏難了。”
遲書拿過杯子,將剩下的半杯一口喝,咕嚕咕嚕,結滾,然後將杯子還給餘溫,作就是那麽自然隨意。
副導演笑的滿臉皺紋,見鬼一樣的表,“遲書,你什麽時候這麽婆婆媽媽了,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你哪裏是找了一個未婚妻,簡直是養了一個兒,你跟爹似的。”
遲書也不生氣,將一盤烤蝦放在餘溫的麵前,拿出幾串最好的塞到的手裏,“閨,快吃。”
他站在餘溫的後,半個著的後背,手在的肩膀上,哪怕餘溫氣的回踢他,他也笑著不躲。
“你這剩的不是燒焦了就是個小,好的都在手裏,你偏向還明目張膽的。”副導演氣的直吹胡子,“你看看你這便宜樣,以後也是個怕老婆的。”
餘溫低頭看著烤蝦,被從中切開的蝦上麵覆蓋著幾層辣椒,香味順著鼻腔了眼,掉了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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