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尋之自己說的啊,那他已經結婚的事應該是沒跑了。也不知道傅尋之的老婆是不是漂亮,倒有點想見見。”
周將手放在了門的銷上,恨不得馬上沖出去噴醒外面的那兩個八卦人。
傅尋之已婚……
那都是兩年前的老新聞了。
阿尋和談煙早在一年多前就離婚了。
而他會娶談煙進門,不過是為了報恩贖罪。
說是在勾.引有婦之夫。
這不過是兩個在學生時代就對羨慕不已的人在丑陋的妒嫉心的驅使下說出的誹謗之言罷了。
只有不如別人的失敗者才會在背后一味地貶損自己的艷羨對象!
隔間外面的談還在繼續。
“尹沐說,傅尋之的老婆還蠻漂亮的,夫妻倆的關系看著也不錯的樣子,不過……”
“不過什麼啊?”
“聽尹沐話里的意思,傅尋之的老婆好像跟傅尋之不是同一個圈子里的。哎,那可是尹沐說的哈,是真是假我可不知道。”
另一位聳了聳肩膀,說:“無所謂,反正只要傅尋之不娶周、不跟往,我就高興!我最看不得周那副藐視一切、把別人都看得低人一等,自以為是神的嘚瑟樣!”
周心弦一跳,纖長的指甲死死掐進掌心里。
很想沖出去甩們兩個掌。
但冷靜下來反問,甩們兩個掌又能怎麼樣呢?
跟兩個毫無見識的蠢人大鬧一場,最后丟面的只會是。
可丟不起這人!
嘰嘰喳喳的議論聲終于停下來了,那兩個人大概是出去了,洗手間再度恢復了寧靜。
周將隔間門開了個小小的隙,確認了洗手間里沒別人,才打開隔間的門走了出去。
經過洗手臺時,瞥了眼鏡子。
鏡子里清晰地映出的臉。
整張臉都扭曲著。
可怕又可笑。
**
陳晉陪著傅尋之去了畫廊的二樓。
“我這里有好幾副向日葵畫,不知道你要的是哪種畫風的。”陳晉問。
“畫風倒無所謂。嗯,向的,簡單不浮夸的就好。”傅尋之記得,煙煙喜歡簡簡單單的東西,對華麗浮夸的倒是不喜。
“我大致明白了。你先隨便看看,我去畫室里找找,我記得有這麼一副的,本來沒想展出的,不過你要是看得上眼,你拿去好了。”
傅尋之淡淡一笑:“好,麻煩了。”
陳晉離開后,傅尋之隨意欣賞掛著的展品以打發等待的時間。
走到一幅畫前的時候,他站定住了。
他朝那幅畫靠近了些,想瞧得更仔細些。
陳晉正好拿著一副向日葵畫回來,看到傅尋之那副蹙眉的樣子,他將向日葵畫放在一邊,走近傅尋之,有些疑地問道:“這副畫有什麼不對嗎?”
畫中是一個的側。
低著頭輕嗅手中捧著的玫瑰花的花香。
一大束絢麗的玫瑰花在的眼瞼投下了影,遮住了的大半張臉,只出小巧的耳廓。
傅尋之盯著畫中的良久,才緩緩收回視線,看向陳晉:“這畫的是誰?”
陳晉帶著些赧,笑著說:“你也認識的。”
“我認識?是誰?”
第三十一章
傅尋之的語調變了, 陳晉甚至從他的語氣里察覺到幾分抑不住的凝重。
陳晉垂眸看了看腳下,又抬起頭:“我是以周為藍本畫的。你也知道的,以前讀高中那會兒,我暗過。”
傅尋之心想, 我可不知道你暗過。
“當然啦, 我也知道看不上我, 周那時可是校花。”
哪個男生沒在青蔥歲月暗過誰?
誰的心底又沒過一個白月?
畫展的準備期間,他突然想起了周, 還因此有了創作靈。
不過為了不給自己的老婆添堵, 也不想給周招惹麻煩,他故意去了畫中的長相。
他以為沒人會認出畫中的的。
結果沒想到, 還是被傅尋之給看出來了。
“原來是以為藍本。”傅尋之又細看了眼展品, 問道, “細節方面呢,是你自己設定的, 還是……比方說,這里耳朵上戴的耳釘, 你怎麼會想到畫珍珠耳釘的?為什麼不畫長款耳墜呢?長款耳墜豈不是更有線條?”
“啊?什麼?”陳晉明顯呆愣了一下,隨即又迅速反應過來, “哦,你是說那個耳釘啊, 那倒不是我隨意畫的。我之前看過一個采訪周的視頻, 說起來我就是因為刷到那個視頻,所以才會突然有了創作靈,以周為原型畫了這幅畫。”
傅尋之喃喃重復了一遍:“采訪視頻?”
“對啊, 時間還久了呢, 大概是兩年前的視頻吧。”
傅尋之眸子一凝:“兩年前?”
陳晉也不是很確定, 他想了想才回答:“就是周剛從國外回來那會兒。是七夕節的時候。對,采訪里有特別提到七夕節。采訪里周打扮得特別漂亮,比讀高中那會兒還漂亮,我記得那天戴了一副鑲碎鉆的珍珠耳釘,很是凸顯的氣質。不過畫里的耳釘和視頻里的不是完全一樣的,有加了我自己的想法。”
傅尋之的思緒開始飄忽起來,視線定格在了畫中的珍珠耳釘上——一只鑲了碎鉆的珍珠耳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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