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月給城絕寫了方子,想著他上次拿去的辣椒種子,估計已經種上了。便對他道:“天氣太冷的話,這辣椒可能會被凍死,你最好給辣椒搭個棚子什麼的,冷的時候給它擋擋冷風。”
“種在溫室中可以嗎?”城絕想了想問。
“你家有溫室?”冷落月瞪大眼睛。
城絕點頭道:“種了些花草。”
冷落月道:“不要太可以。”種在溫室里就完全不用擔心會被凍死了。
“對了,原州冬日里下雪嗎?”又問道。
城絕道:“不下,原州從不下雪,冬日里也就冷一兩個月而已。”
等他回了府,就將把溫室里的花草全都挖了,把辣椒苗都移種到溫室里去。
如此說來,那原州應該是屬于氣候相對比較溫暖的南方,倒是個十分適合種植辣椒的地方。而且記得他說過,原州山多,又是南方,這氣肯定也重,正好也適合吃辣椒。
“那原州是真的很適合種辣椒,一年四季都可以種,冬日里也不用擔心辣椒被凍死。”
“那可真是太好了。”城絕笑道。接著他便拿著火鍋底料的方子,離開了冷宮。
城絕一走,冷落月便將王婕妤給攆了,回屋睡午覺去了。
翌日下午,張肅便去絕王府拿了銀票,上揣著這麼多銀票,他走在路上的時候,都了刀柄,進了宮后這人才放松下來。
到了冷宮,便將銀票給了采薇。
他覺得自己現在效忠的廢后真不是一般人,在冷宮之中,都能與宮外的王爺有聯系。他不知道絕王為何要給廢后這麼多銀票?他也沒有問,因為有些事,娘娘和采薇不說,他便不會多問。
轉眼進十一月,這一進十一月天便更冷了,不過因為天更冷了,張肅他們店里的連也賣的更好了。小娃娃睡覺的時候本就喜歡,會經常打掉蓋在上的被子,若是大人沒瞧見,這樣凍上一會兒,染上了風寒,那可就麻煩了。
而且那七八個月大的娃娃,老用包被包著他也不舒服。穿上像被子那麼厚的連,就不用擔心娃娃會在夜里打掉被子了,關鍵是穿著還好看。
這娃娃穿上這連,抱出去給親戚瞧了,哪個不說一聲可。
最近這皇城中,也流行起親戚給滿周歲的小娃娃送連來。價錢不便宜又好看,也能拿得出手,送禮的有面子,收禮的也有面子。
是十月里,張肅他們便賣出了六十件連,因為開業的前三天買的都是打了折的,所以統共賣了五百兩銀子。月初算賬的時候,張肅娘都歡喜瘋了。
十一月初二,各家的人都聚在了小寶貝里,張肅他們這鋪子的名字就做小寶貝。
五百五十兩銀子就擺在桌上,王平媳婦兒是記賬的,撥了一下算盤道:“咱們十月里買布買棉花針線和一些鋪子里的東西,統共花了一百兩銀子,再除去租金一百兩,押金一百兩,裝潢二十兩,總共盈利二百三十。宮里的娘娘分四……”
“等等。”張肅打斷了王平媳婦的話,沖道:“這賬不能這麼算,咱們不能把押金的銀子也算在上個月的本里,畢竟那押金日后是能退的。你把押金算到本里,分給娘娘的銀子不就了。”
王平媳婦的臉變了變,看向了自家男人。就是想讓大家能的多分一點兒銀子,把前期投的銀子都收回了,才把押金算里頭的。
而且那宮里的娘娘就設計個裳,做個樣而已,這鋪子里里外外可都是們在忙活呢!可這娘娘一個人就要分去四的盈利,剩下的六才是他們四家分的。
王平瞪了自家媳婦兒一眼:“張肅說得對,這賬不能這麼算。”
周氏眨了眨眼睛道:“我覺得這樣算也沒什麼問題,那宮里的娘娘,應該也不會計較這幾十兩銀子的事兒。”
畢竟這宮里的娘娘可富貴著呢!家張肅,幫著帶東西,就賺了那麼多的銀子。那麼富貴,自然也是不會計較這點兒銀子的。
反正就是想把之前給的所有銀子都給先收回來,這樣心里才覺得舒坦。
張肅看著他娘道:“娘娘計不計較,這賬咱們都不能這麼算,該分給娘娘的銀子,一分都不能,這是信譽問題。”
“可這樣,我們分的銀子就會了。”周氏嘟囔著道。
張小花道:“哪里會?那押金日后不是會退的嗎?”這個賬娘怎麼就算不明白呢!
周氏瞪大了眼睛道:“不算那押金的一百兩,那咱們就得分給三百三十兩銀子的四了,這可多了好幾十兩銀子呢!”
“要說咱們就不應該分四給宮里那娘娘,畢竟,這做裳做到眼花的是咱們,在店里忙來忙去的也是咱們。那宮里的娘娘,不過就是做個樣,就拿去了四的盈利,這銀子可不要賺得太輕松了。”
王平媳婦看了周氏一眼,這些話可是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孫明今日白日當值沒有過來,媳婦兒在家帶孩子,所以來的是他娘。孫明娘沒有說話,就坐在一旁聽著。反正每日都來做裳,能分多銀子拿著就。雖然不會算數,但是也知道除了前頭出的租金,們家也能分個幾十兩銀子呢!
一個月能賺幾十兩銀子,這可是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兒呢!是所以也不計較那麼多。
張肅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對他娘那是相當的失,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想法。這真的是讓他既覺得無語,也覺得愧。
一直沉默的李開了口:“周嬸子,話是不能這麼說的,若是沒有娘娘,咱們能開這鋪子?一件連能賣這麼多銀子?若是做按你自己的想法做出來的裳賣,你信不信,用同樣的料子,就算你賣一兩銀子,都是沒有人買的。”
張肅激地看了李一眼,這些話自己這個當兒子的不好說,外人來說是最好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