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

    君行大喜，登時又高興地喊了兩聲。

    被他弄得破涕而笑，雲朝芙紅起臉，一雙小手不安分地著，猶猶豫豫好一會兒，才解釋道：“我說的‘行’，還有、可以在這、的意思。”

    聽話人一怔。

    見他沒反應，雲朝芙還以為是自己說得不夠明白，便斟酌著想再補充幾句，誰料剛要張口，竟又被那人的給堵住。

    待夫君糙卻暖熱的手掌探進衫裏，將的子弄得陣陣發燙時，到邊的話才咽了下去。

    心口撲通撲通鬧個不停，張地握起了小拳頭，本以為等來的會是令人又又喜的溫。

    卻沒想，倒是一陣不適自間驟然襲上，慌地將夫君推開，伏在桌沿幹嘔起來。

    “阿芙？”

    起初還以為是自己讓小娘子不適，君行的心緒一下子沉到穀底，可再見小娘子幹嘔不止，便猛然察覺事不對。

    忙替了背，待稍稍緩過來些，便立即抱起人去床上歇著，又吩咐婢子去請了大夫。

    約半盞茶的功夫，賀大夫便急匆匆趕到。彼時燕兒等人也已回了府，齊刷刷圍在床前，盯過來。雲朝芙驟然張，不安地往夫君懷裏了。

    君行耐心地將人安，遂地問話：“賀大夫，夫人如何？”

    輕嘶一聲，賀大夫卻並未應聲，反倒看了眼雲朝芙，又再重新把了把脈，這才收手。

    他轉而問起一旁的燕兒：“夫人上次來月事是何時？”

    “去年梅月初六。”

    “那最近可有何異常？”

    心知大夫為何如此問，燕兒早已有答案，不假思索應：“夫人近來嗜睡，食不佳，還見不得油膩。

    ”

    聞言點點頭，賀大夫想了想，站起，含笑沖那二人拱了拱手。

    “將軍，夫人，依草民拙見，夫人大抵是有了孕。”

    “……”

    雲二人沉默片刻，突地異口同聲，“你說什麽？”

    “二位聽草民說完。”

    賀大夫立即補充：“依脈象來看，夫人並未有其他病癥，二位大可放心。至於嘔吐、嗜睡，草民是猜可能有了孕，隻是因尚不足兩月，暫無法診出脈之跡，草民不敢斷定，需得半個月後再來診脈。”

    雖已明言尚不敢斷定，可雲朝芙還是恍惚了好片晌，遂地將手放在腹上，不知怎地，心頭竟跳躍著些許異樣緒。

    “夫……”

    回過頭。

    卻才發覺後人比還要失神，至今還是呆呆的，未反應過來。

    “夫君？”輕喚了聲。

    君行終於回過神。

    “阿芙、我……”他不知所措地看著懷裏人，又向腹間，分明高興，可又因許久沒暢快笑過，有些不習慣，結果那張正經的臉上反倒出了幾分詭異神。

    雲朝芙瞧著一時哭笑不得。

    倒是在一旁心急地直跺腳的雲朝蘭，見君行半晌也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便口搶應道：“姐夫，你要當爹了！”

    “當、當爹……”

    “阿姐！這麽好的消息，我現在就回去告訴爹爹娘親！”

    說罷連都不住，雲朝蘭便歡喜奔出，又拉著候在外屋的刑司一起離開。

    雲朝芙無奈一笑，又問道：“賀大夫，您有幾把握？”

    “夫人放心，至也有五，您盡管養好子就行。”

    說罷，賀大夫看向君行，“將軍，可否借一步說話？”

    點了點頭，將小娘子安好，君行跟著走出。

    “將軍，原本沒有十足把握，草民是萬不敢說這樣多的，隻是今日瞧見這個。

    ”

    拿起外屋桌上那尚未食過的糖葫蘆，賀大夫語重心長道：“此是由紅果製，紅果又有活化瘀之效，若是尋常人食了，對子倒有益，可若懷有孕的子食了，重則可是會引發小產。”

    君行聞言子一震，麵上喜盡斂。

    “小、那夫人如何了？”他心急問。

    “夫人食了多？”

    “一串。”

    賀大夫思忖一笑，“還好，不算多，夫人若不覺得有異樣，便無妨，將軍也不必太過擔憂。”

    可縱然他如是說，君行的自責和愧疚也仍沒有減去半分。

    “將軍，夫人既有孕，許多地方便不得不多留意些。草民稍後會將一些忌寫下，你們切記要多上些心。”賀大夫頓了頓，“另外，初有孕，胎象不穩，同房之事，也盡量要避免。”

    這一語，又是重重一擊，君行險些沒站穩。

    他都做了什麽？

    若非小娘子突然幹嘔，他隻怕是會做更加愚蠢的事……

    君行了有些生疼的眉心，他向賀大夫道過謝。

    “有勞賀大夫了。”

    吩咐褚七好生將人送出，他於外屋來回踱了好幾圈，直至小娘子喚他。

    “夫君？”

    他才大步，忙坐到了床沿前。

    “阿芙可還好？”

    “夫君放心，我已無事了。”雲朝芙高興道，“夫君，我們可能要做爹娘了。”

    “嗯。”

    了小娘子的頭發，君行歉疚道：“是為夫沒照顧好你。”

    “夫君這又是說的什麽話？”

    君行不敢瞞，將方才事一五一十吐出，雲朝芙聽完輕輕著自己的肚子，也有些駭然。

    原來不知不覺竟做了這樣多的危險事。

    再抬眸，看著仍滿是愧疚的夫君。

    淡淡一笑，“夫君莫要自責了，糖葫蘆是我要吃的，那事也是我自己應下的，夫君若要自責，我必是也要有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