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溫開始擔心家裏的房子，但古晉經常被水淹，建築也都能抗洪，一時半會的不回去也就是了。

    副導演年紀大，還封建的，“對了，聽說古晉前兩天出了火燒雲了，半邊天都是火紅的，都說這是征兆，你有沒有拍一些。”

    沒什麽胃口，隨便挑了一筷子的，“沒拍，不過蝶蝶拍了不，你們不是在一起吃飯嗎？一會你可以從那裏看看照片。”

    “好。”副導演又看上了那盤腰片，拉走了一些。

    遲書笑了笑，“我們拍到了更好的，不明飛行見到過沒有？”

    副導演停下手裏的作，滿桌子的也不再看一眼，“什麽？真的假的？”

    餘溫剛咬在裏一個丸子，有點燙，一時間咽不下去，吐出來又有一點不禮貌，隻能用眼睛阻止，而遲書已經拿起手機，他知道餘溫的電話號碼，隨手解開，一下子劃出那張照片。

    副導演湊過去看了一眼，然後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一眼遲書，目又若有所思的落在餘溫上。

    他的年紀，孫都上小學了，自然知道這是什麽照片。

    副導演“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也沒有把話說明白，“遲書，我覺得這外星人跟你長得像的，不會跟你有什麽緣關係吧。”

    遲書上從不吃虧，立即反相譏，“跟你才像，你兒子吧！”

    餘溫剛咽下丸子，燙的嚨有點疼，氣的隔著桌子一腳踹在遲書的上，怒氣衝衝的訓斥，“再說，我可不管你病不病，把你的腦子拿出來在鍋裏涮。”

    遲書現在是滿頭霧水，不知道餘溫怎麽會偏向外人。

    副導演笑的連手裏的盤子都拿不穩了，趕拿了一點菜就走了。

    那邊的桌子上卻是一片熱鬧，劇組的人將幾張桌子拚在一起，弄了不的鍋，下進去的無數雙筷子等著，看的蝶蝶目瞪口呆。

    大家對蝶蝶都很好奇，沒見過馬來的孩子，蝶蝶又是個很有教養的大家閨秀，溫，總是不經意的照顧著大家，大家都很喜歡這個小姑娘，拉著問東問西的，很有禮貌的回答。

    蕭芝芝看起來心不在焉的，電影很快就要結束拍攝了，知道自己要見不到遲書了。

    “芝芝，你拍完電影，以後就能火了，遲書捧出來的人，以後前途似錦。”製片人喝了不酒，拍了拍芝芝的肩膀，“你有什麽打算？以後就飛黃騰達了，以後多多合作啊。”

    芝芝眨了一下眼睛，“我應該會繼續回去當空姐，我喜歡這份職業，我是因為遲導才過來拍電影的。”

    製片是真的醉糊塗了，“誰都知道你喜歡遲書，但你也得為自己前程考慮啊，你還年輕，再說遲書人家都有未婚妻了，難道還想當個小三啊，你說遲書還真是有手段，家裏一個，外麵彩旗飄飄的不倒。”

    蝶蝶像是中了一些心事，在一旁沉默不語。

    “你說什麽？”芝芝一杯果潑上去，“你給我醒醒酒，別說。”

    “我說？你不喜歡遲書你大雪天的給人買西瓜去？”製片人冷笑，“大家都明白，劇組裏都很寂寞，難免有點私，等拍攝完就散了，這解決生理需求。”

    一旁有人趕將製片人拉走，裏勸著，“你說什麽，人家芝芝是有男朋友的，你還不知道，要是知道了咱們都得完蛋。”

    蕭芝芝紅著眼眶，剛想回房間，卻見副導演用後背頂著門進來，手裏端著四個盤子，滿滿當當的除了海鮮就是。

    剛才還搶的熱火朝天的一堆人，此時都沉默不語，倒是副導演沒察覺出屋子裏氣氛的變化。

    “你們猜我過去知道什麽事兒了？”副導演笑的合不攏，“遲書那白癡竟然連孕檢單的照片都不認識，自己未婚妻懷孕了都不知道，咱們誰也不告訴他，看看他什麽時候知道。”

    芝芝站在人群中，沸騰的火鍋辣油在翻騰，熱氣熏了的眼睛，的淚再也忍不住的落了下來。

    就在這時候，蝶蝶重新給倒了一杯果，笑的溫，“你放進去的好了，要我夾給你嗎？”

    蝶蝶是聰明的，要是現在摔門而去，一定會有更多的流言蜚語，蝶蝶不想餘溫為難，像個解語花，連笑起來都讓人安心，“你跟我說說劇組的事吧，我興趣的，別理他們。”

    餘溫強迫著自己吃進去了很多，這次破天荒的沒有吐，遲書病剛好轉一點，餘溫管的嚴，沒吃東西，喝了一點粥，熱出了一的汗，氣的也好了不。

    果然被副導演說中了，剩了半桌子的菜，餘溫知道這裏資匱乏，也不好浪費，就用包裝盒弄好，拎著去送到樓下的冰箱。

    整個賓館都被劇組包了，這麽晚了，工作人員都休息了，餘溫過去的時候，蝶蝶一個人正在刷碗，偌大的廚房裏，全是金屬的冷，小小的一個，看起來有點可憐。

    “怎麽就你自己？”餘溫擼起袖子便要幫忙。

    蝶蝶趕阻止，“水太冷，你別幫忙了，孕婦就該好好休息。”

    “你知道了。”餘溫站在一旁，滿懷愧疚，“抱歉啊，一直瞞著你。”

    “沒事。”蝶蝶看著餘溫的肚子，很平坦，“我看你們得早點結婚，大著肚子穿婚紗都不漂亮了，看你們兩個人總鬧別扭，老天爺都想幫你們。”

    餘溫也笑了起來，著肚子，眼底第一次有了做母親的慈。

    或許是廚房裏油煙味太濃，餘溫臉一變，馬上跑到垃圾桶旁，跪坐在地上，扯著黑的塑料袋大口的吐了起來，那種搜腸刮肚的吐。

    蝶蝶趕過來給拍背，見跪坐在地上太涼，趕拿了墊子，“你怎麽這麽不好。”

    餘溫的眼淚都出來了，現在才明白醫生建議的話，這個孩子很難留住，可就算拚了一切，還是想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