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聯繫了。」程紅鸞甩了500元錢出去，拉著東方青魚就離開了。左蘭後續如何理這個飯錢，不清楚，也沒有興趣知道。

汽車風馳電掣行駛在馬路上，凌晨三點的城市，哪怕是主街道也沒幾輛車了，讓程紅鸞盡地發揮寶馬6系的良好能。

「是不是覺很可笑？」駛出主幹道的時候，程紅鸞把車速降下來了。

「初中同學嗎？」東方青魚問道。

「高中！」

「你同學的男朋友忒不是個東西了，招呼都不打一聲就走了。」東方青魚道。

「還是你有先見之明。」程紅鸞看了他一眼。

「我是窮怕了，自我防備意識比較強，你的心比我善良。」東方青魚笑著道。

「你安人的技太差了。」程紅鸞還是沒笑意，板著一張臉。

「我突然想扁你了。」東方青魚道。

「來啊！」程紅鸞一，頓時波濤洶湧。

「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東方青魚幾次抬手，還是沒勇氣。

「膽小鬼。」程紅鸞撇了撇，一腳油門到底，汽車如離弦之箭，了出去。

「你瘋了嗎？」

「你管我！」

……

第二天早上，東方青魚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怎麼了？」東方青魚打開門，睡眼惺忪看著李紅豆。這人真是不能鬆弛下來，一鬆弛就懶了。玩遊戲的時候，經常一天歲兩三個小時，第二天依然神奕奕，昨天晚上四點睡覺的，現在已經是上午十點了，睡了6個小時，眼睛依然是睜不開的覺。

印象中，李紅豆還是第一次敲他的房門。

「今天有沒有時間，能幫我個忙嗎？」李紅豆似乎沒料到東方青魚還沒起床，有些歉意。

「什麼事？」東方青魚了眼睛，才發現李紅豆換好了服，是一個很喜歡自由的人，回家之後，從來都是穿居家服的，要麼是睡，要麼是寬鬆的休息服，現在上穿的竟然是正裝。

黑背兩，子有點長，如果不是穿著高跟鞋，肯定就拖地了。把高挑的材現的淋漓盡致。

「和我一起去學校搬點東西。」李紅豆道

「中山大學？」東方青魚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國十大名校啊，嚮往已久。

「不是！」

「行，什麼時候？」

「現在。」

「等我兩分鐘。」

「幹嘛？」

「換服！」

「呃——」李紅豆才發現東方青魚只穿著一條大子，臉一紅，趕離開。

讓東方青魚沒有想到的是李紅豆竟然也有車，福特，進無止境。雖然是二手的，已經讓他頂禮拜了，人家讀書花錢，讀書賺錢，汽車的錢說自己賺錢買的，一分都沒有問父母要。

「記得你是在中山大學讀書。」東方青魚不解。

「有一個課題是中大和廣大聯合在做的，我作為中大的代表，在廣大獃了一個多月，生活用都在廣大，這不馬上就到了開學季麼，廣大肯定會招收不研究生，所以的趕把東西拉走，免得被人家攆。」李紅豆道，開車很穩，時速不超過80千米/小時，和前面的車基本上保持30米距離以上，很超車，按部就班。

「覺你們讀書太厲害了。」東方青魚由衷敬佩。

「你也可以。」

「我不是讀書的料。」東方青魚搖頭苦笑。他一直不承認基因說法，什麼有錢人的基因更加優秀，人更加聰明，但是現實跟他上了殘酷的一課。金錢和基因確實正比。

高中三年，他勤努力在整個學校都是有名的，學習績只是中游，甚至偏下。下課，做完了為了免除學費學校安排的任務，他剩下的時間基本上在做題目，背課文。三年如一日，他沒有娛樂，沒有私人時間，他很清楚自己的家庭況，讀書是唯一的出路，結果讓他失了。

班上有幾個家庭條件好的同學，也就上課聽一下，甚至都沒有太專心，一半的時間在玩手機，下課基本上不做作業，不是和同學聊天就是打球，或者玩手機遊戲，但是人家就是能夠考到好績，不是全班前幾就是全校獲獎。

他有時候甚至不公平地想，這是因為人家吃的比較好，一頓飯的價格超過了他一個月甚至兩個月。

一切的一切，隨之他離開學校而淡忘，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的世界裏面只有廢品、食和錢，再沒有其他，直到買了那一瓶礦泉水。

「暈車嗎？」李紅豆發現東方青魚的臉突然變得很難看。

「一點點。」東方青魚打開車窗，清新的空氣吹進來，腦子頓時一清，心也變得舒坦起來了。

「我開慢一點。」李紅豆歉意道。

「沒事，估計是因為沒吃早餐。」東方青魚笑著道，「開窗就好了。」

「是我考慮不周，前面不遠有一家飯店，我們先吃飯吧。」李紅豆道。

「到廣大還有多久？」東方青魚問。

「35分鐘的樣子。」

「到廣大再吃吧。」東方青魚道。

「可是你——」李紅豆擔心他暈車。

「我看看外面的，轉移一下注意力就行了。」東方青魚笑著道。

「我唱首歌給你聽吧。」李紅豆白了他一眼。

「好啊好啊。」東方青魚興地看著李紅豆，聽歌，絕對是他最喜歡的事之一。

一朵花一棵樹

一座房子一條路

一座山一條河

一隻小船一個我

一顆心一把火

一個木瓜一個你

劃著船過了河

你在水邊看著我

……

安與騎兵唱的《紅山果》，很多人都翻唱過，但是想要唱出那種數民族特有的淳樸和野可不容易，李紅豆的歌是沒的說的，一流，音質極佳，最難得的是《紅山果》的髓把握的分毫不差，大膽、直爽，好不扭，東方青魚彷彿置於那顆結滿果子的屬下，心的孩帶著歡樂的笑聲朝著他跑來，腳步是那麼的輕快，角飛揚，春風的溫吹拂在心田。

一曲畢，東方青魚沉浸無法自拔，良久才睜開眼睛，灼灼的目盯著李紅豆。

「你是哪個民族的？」

「你猜！」李紅豆俏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