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昱也開始慌了，他站起來退到天臺邊上，拿刀指著程然聲音局促的說：「你……你你別過來！警你開槍啊，他真要殺我！」

小張再次把槍調整好位置。

李肅卻說：「先看清楚，刀在誰手裏。」

確實，程然手裏沒有刀，白熊手裏也沒有，刀在宋昱手裏。

小張一愣，於是就把槍口對準了宋昱，不過一想也不對啊，他們是來保護宋昱的。

「程然，我警告你。」這時，宋安卻突然冷聲說道：「我打過招呼了，現在省里有關部門已經對你們錦東開始調查了，而且跟你們有關係的企業也將會停止與你的合作。」

「如果你這時候給宋昱認個錯，我或許會勉為其難的答應不制裁你們錦東，怎麼樣？」

到了這個時候，宋安都覺得程然在他眼裏什麼都不是，他都覺得自己吃定了他。

可是。

程然連鳥都不鳥他。

他走到宋昱面前，對他邪魅的一笑，低聲說：「宋昱，我會殺了你，就算今天你不死，明天你一樣死，明天不死後天，只要我還活著，你就必須死。」

宋昱張著說不出來話。

說完程然轉往回走，對邊的白熊使了個眼。

白熊心領神會，手中出現一顆石子，輕輕一彈。

石子猛的擊中宋昱的小。

這時，心裏驚悸的在想程然那句話的宋昱，突然吃痛，本能的向前邁出一步，踉蹌中手也本能的揚起。

「程然小心！」這時，李婧竹跟頭徐都急聲驚呼。

因為剛才程然跟宋昱說話的時候，眾人看到的是程然的背影，而宋昱是被程然擋著的。

所以，他們誰也沒看清宋昱是什麼表。

當這句程然小心被驚呼出口的時候，眾人看見的是，程然放過宋昱，轉往回走，而宋昱則揚起手中的刀，向程然刺去。

「砰！」的一聲響。

子彈著程然的臉頰，從他邊飛過，火辣辣的就像把臉在火爐上了一下一樣。

程然沒有害怕，腳步沒停，甚至沒有任何反應。

他角微彎，微笑著繼續向前走，彷彿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一樣。

頭髮被經過的子彈，撥的隨風而。

這副畫面，讓李婧竹都看傻了。

宋昱手臂被子彈穿過，巨大的衝擊力帶著他往後退了一步。

這或許就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獄，不管天堂也好地獄也罷，反正這句話的意思，都是活不了。

只是被慣帶向後退了一步，在天臺邊上的宋昱，整個人就翻了下去，於是，慘嚎響起於空中。

然後能讓人主聯想到的是「啪嘰！」

所有人都愣住了。

開槍的小張，整個人都傻了。

回過神來的李肅，驚訝的看著走向自己的程然，心裏不由的舒了一口氣，同時，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程然十分陌生。

「你……」宋安急了，他責問小張：「你打錯了！」

小張還保持著握槍的姿勢，黑的槍口還有一余煙在裊裊升起。

他腦門上沁出了汗珠，手開始抖。

「沒錯。」李肅卻冷聲道：「宋昱企圖持刀殺人，小張開槍擊中其手臂令其喪失殺人的能力，這符合規定。」

「這算哪門子規定？」宋安怒道：「人都摔下去了。」

「這只是一個意外。」李肅淡淡的說：「宋昱失足跌落，因為他企圖殺人在前，這怪不得任何人。」

「……」宋安無言以對。

程然經過他的時候，宋安冷聲喝道：「站住！」

程然理都不理他。

於是宋安的保鏢一手，就擋住了程然的去路。

「你聾了？沒聽到我們老闆讓你站住？」

可是接下來，白熊只是用子輕輕一，宋安的保鏢就像個皮球一樣飛了出去。

「嘭！」的一聲，砸在天臺樓梯房的牆壁上。

「噗！」的一聲，吐出一口老，保鏢抱著肚子，驚懼的看向白熊，滿眼不敢置信。

宋安也愣住了。

程然很聽話的站住了，他歪頭對宋安說：「從哪來兒，老老實實滾哪去，否則你會跟宋昱一樣。」

「我說的！」

對此，李肅幾人已經不關心了，他們早衝到樓下去看宋昱了。

十幾層的樓，想活，可能比雙球中頭獎也容易不到哪去。

看著已經死的的宋昱，李肅表無比嚴肅。

從調虎離山加調虎離山的連環計開始，這一切都在程然的掌控之中，包括他也猜到了自己會上到樓頂。

他猜到了扔給宋昱一把刀，宋昱會在到威脅的時候，拿起那把刀來補充自己的安全。

也算到了，他們有人會用槍指著他。

白熊彈石子的那一手騙的了別人，騙不了李肅，所以……

這一切都在程然的安排之中。

他還是以前自己認識的那個程然嗎？

李肅心十分沉重。

「李隊我……」小張很害怕，子一直在抖。

宋昱仰面摔下來的，腦袋後面紅的白的就跟開了一個雜醬鋪似的，倆眼瞪的跟金魚眼似的。

很快汗蒸館的樓下，就聚集了很多圍觀的人。

李肅拍了拍小張的肩膀說：「你做的沒錯，這事放誰上，誰都會開槍。」

……

……

回去的路上，眾人各懷鬼胎。

某輛車裏，老黑非要跟頭徐一起走，這時，他意猶未盡的說：「老徐，咱們這個老闆可真是一個狠人。」

頭徐把手抱在腦後，若無其事的說：「還行吧，他以前不這樣，這次可能是真了他的底線。」

「真可怕。」老黑嘆。

……

沈麗的車裏，病秧子說：「由此可見，他不是一個頭腦一熱，就衝的人。」

「嗯。」沈麗也認同的點了點頭。

病秧子沉默了會，雖然很不願，但還是說道：「所以，他跟我師兄鬧翻，這裏面肯定有事。」

「嗯。」

其實這套把戲，沈麗早就看穿了。

從某個渠道，知道程然中毒了，所以，那天跟陳東鬧翻，他緒一定很激，可卻沒有暈倒，這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

而此刻，在程然的車裏。

李婧竹死死的盯著程然，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程然被看的很不自在：「我臉上有花？」

李婧竹很認真的問：「喂，我很嚴肅的問你個事啊。」

「嗯，你問。」

「你有沒有想過娶兩個老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