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龍巖似乎并沒有覺到自己說的是什麼很讓人在意的話。

看著陳龍巖那張沒覺得這件事有任何問題的臉，祁亦霆忽然想到什麼，看向陳龍巖問道，“聽說，請神醫出手救人每次都要付出不小的代價，這次卿家的手和上次應該算是兩件事吧？那，您已經得到您想要得到的籌碼了嗎？需要我們幫忙催促一下嗎？”

祁亦霆的話基本上也算是一種試探。

陳龍巖卻本不吃他們這套，直接擺擺手道，“你小子不用試探我，你這點兒工夫就別在我面前顯擺了，沒用。我今天既然來和你們說這件事，就說明那你們想問什麼，我都會說的。”

“所有都會說嗎？”付九州還是有些不相信，“那些和您有關系的事……？”

陳龍巖雖然是祁亦霆的外公，但是畢竟份復雜，他們沒有深調查，也知道很多事現在都被掩蓋在謎團中。

陳龍巖愿意將那些事都和他們說嗎？

陳龍巖就只是坐在沙發上，看著幾人，目深沉地道，“只有這一次機會，時間……就五分鐘時間好了，你們要是再猶豫下去的話，五分鐘就也沒有了。”

說著話的時候，陳龍巖還從懷里面拿出一個沙來，放在桌子上。

厲南薇是沒什麼想問的，對這些事也沒有參與了解所以并不清楚。

就只是坐在旁邊聽著祁亦霆和付九州問。

很安靜的聽著。

“好了。”陳龍巖看一眼已經到底的沙，阻止還要問的付九州道，“時間到，你可以不用問了。”

祁亦霆想問的早就已經問清楚，所以這會兒目正看向旁邊的厲南薇。厲南薇好像有些走神，低頭看著自己的小爪子，像是一只純良無辜的小白兔。

讓人心。

祁亦霆輕輕地一下厲南薇的腰，抬眸對著陳龍巖道，“您愿意和我們說這些，已經幫了大忙了。”

厲南薇這才回過神來，反應過來應該是談話環節已經結束。不過一直在走神，所以完全都沒有注意到。

這會兒眼神還稍微有些愧疚，覺得自己像是個沒有認真聽講的學生。

陳龍巖聽見樓上的聲音，揚眉問道，“小子，你爺爺，應該在樓上吧？”

祁亦霆看一眼樓上，緩緩點點頭。

陳龍巖就算是能瞞著外面的那些人進來，想進門的時候肯定也要經過祁家的主人，雖然祁亦霆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但是祁老爺子不可能會不知道陳龍巖過來。

就是不知道老一輩的這兩個人，現在心里都在想什麼。又是如何看待彼此，想如何對待彼此的。

他抿沒有多話。

兩個長輩之間的事也不到他來話。

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在兩個人如果真的吵起來的話，阻攔一下而已。

“今天來都來了，不來拜訪一下好像也不合適。”陳龍巖拍拍自己的子站起來，看向付九州道，“臭小子，這是你家還是我家，還不趕過來領路是打算干什麼呢什麼呢？”

付九州人都有點兒傻，求救的目看向祁亦霆，祁亦霆卻默默地轉開目，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反正神醫看上去也不像是要和祁老爺子手或者是爭執的樣子，那誰領路也沒有什麼區別。

“我先問問老爺子睡下沒啊。”付九州嘆口氣，自己認命地道，“您稍微等我一會兒。”

他在這兩個老爺子的眼里是不是就是個打雜跑的？

厲南薇看著付九州那副樣子還覺得有些可憐，忍不住輕輕一笑，再看看一臉正氣看向別的地方的祁亦霆，就更覺得好笑。

“你笑什麼？”祁亦霆注意到厲南薇的笑臉，便趁著陳龍巖不注意的時候，低聲開口道，“再笑我就要……”

“咳咳。”

祁亦霆的話還沒說完，陳龍巖就輕咳一聲道，“我雖然是老了，但是耳朵還沒聾呢。”

厲南薇面上有些紅，直接將祁亦霆給推開。

“您就不能當沒聽見嗎？”祁亦霆無奈，微微一頓道，“而且，我好像也沒說什麼太過分的話。”

他的小妻面皮薄，知道會害，所以也沒打算當著陳龍巖的面干什麼。

結果陳龍巖這可好。

付九州從樓上下來，看一眼陳龍巖道，“師父，外公請您上去。”

他張地看一眼祁亦霆，在祁亦霆回來一個“沒關系”的眼神之后，才嘆口氣認命地在前面領路。

“他們兩個真的沒問題嗎？你不是說早年的時候，他們兩個不是很和睦嗎？”就連厲南薇都稍微有些擔心。

祁亦霆手厲南薇的腦袋，溫聲道，“沒關系，這麼多年過去，他們兩個人應該可以和對方和解了。”

就算是不和解，這里是祁家，他們也鬧不出來什麼大事。

祁亦霆發現厲南薇真的很喜歡心這些事，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秦家做“姐姐”的原因，他手厲南薇的手心，溫聲開口道，“既然外公的事已經解決了，那我們上樓吧？”

厲南薇撐著下看著桌子上的茶點，手拿一塊放進自己的里，好像沒聽見祁亦霆說的話。

還是在走神。

祁亦霆嘆一口氣，撐著下看著厲南薇，無奈道，“夫人現在腦子里都在想什麼，還有沒有我的地方了？”

他覺得自己要失寵，之前的厲南薇都是滿心滿眼都是他，眼神從來都不會挪開的。結果現在可倒好，就算是他就在厲南薇的邊，厲南薇都能去想別的事，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存在。

厲南薇這才回過神來，茫然地道，“你剛剛跟我說什麼？我在想事，沒聽見。”

“我問你晚上想吃什麼。”祁亦霆彎起角來，將自己剛剛抱怨的話全都藏起來，沒有再提。

開玩笑的話說一次兩次就夠了，說得多的話，說不定會讓厲南薇多心。

更重要的是，他看厲南薇好像有些累，早點吃飯早點休息也好。

最近不知道為什麼，厲南薇消瘦得意外的很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