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黛走進屋里的時候，就聞見一子難聞的味道。

莫春姑姑們雖然守著，卻也束手無策。

們既不是醫，也不會抓藥。

看見云黛，們都很驚訝，忙過來跪下行禮。

這還是云黛做奉儀后，頭一回見們。

道：“莫春姑姑別多禮了，我來看紅豆和豆們。”

走到床邊，看見兩個姑娘真是被打的可憐，加上發燒，滿都是泡，不個樣子。

豆睜眼看見，眼淚啪嗒啪嗒直掉，聲音嘶啞：“小云姐……”

“別渾說，是云主子。”莫春姑姑低聲糾正。

“云主子病好了嗎？”豆啞著聲音問。

“我很好。你別，我看看，”云黛小心翼翼掀開的衫，出后背的模糊來，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本就沒有敷藥，加上天氣炎熱，眼看都要發膿染了。

又去看紅豆，也是一樣。

“等著，我給你們弄藥來。”

打這樣，不用藥是不行的。

莫春姑姑低聲說：“陳側妃不許。”

“不許，還能捆著我們不？”云黛跟要來紙筆，提筆寫了一些草藥的名字，幾克幾錢都寫的清楚，又拿出一塊銀子給連升，囑咐道，“拿著方子和錢，去太醫院抓藥來。”

莫春姑姑見自己也是病懨懨的，瘦的腰細的不足一握，就嘆道：“云主子也過得艱難，留著錢買自己需要的吃用吧。”

“吃用還能比救命要？”云黛說著，皺了下眉頭，“莫春姑姑這話的意思是，我還能拿銀子自己去買吃的用的？”

莫春姑姑忍不住笑了笑：“云主子竟不知道嗎？雖說宮里會有定例的吃穿用度，但都是監統一采買，難免有陋和不合心意的。比如胭脂水和裳料子，大部分主子都會自己拿錢另外買好的來用。”

云黛挑眉：“原來如此。”

現在才明白，潘嬸總是說宮里花銷多的原因了。

原來并不是非要等著人家發，還可以自己買去。

“只要花銀子，什麼都能買來？”又問，“不必通過陳側妃？”

玉竹笑道：“陳側妃也不能管著監啊，可以直接跟監的公公們買。”

公公們掌握著采買大權，自然也是要賺油水的。

“你們怎麼不早些跟我說？”

“主兒也沒問奴婢……奴婢錯了。”玉竹弱弱道。

其實是看見主兒來的時候就提著小包袱，服也沒幾，指定很窮，所以從未開口說過。

云黛當即出一個元寶，遞給連運：“這個能買幾個冰桶？”

這塊銀子，起碼也有十兩。

大家都沒想到，在陳側妃的迫下，也不發月俸，還能拿出這些銀子來。

連運道：“大概十五六個。”

“那就全都買了。”云黛說。

玉竹皺眉，忙勸阻：“主兒，還是買幾個吧，留著錢買些要的東西才是。”

云黛想了想，也是，上確實只有這些了，其余的嫁妝都在趙元璟那里呢。

“玉竹說的有道理。那就先買十個，剩下的都買瓜果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