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的手撕下鴨,咬一口,滿口香。
“比北京烤鴨還好吃。”說。
“北京?”
“一個小地方,烤鴨很有名。”云黛笑道,“有機會做給你嘗嘗。”
靳嵐溫和笑道:“那臣可等著了。”
頓了頓,他說:“其實臣還是喜歡吃烤兔。”
云黛:“……”
從床底下把食盒拉出來,遞給他。
靳嵐抱住了,說道:“小主慢慢吃,臣回去了。”
他三兩步跑走。
云黛把一整只烤鴨啃干凈,才發現食盒底下還有饅頭和丸子湯。
這可是真正的一頓頂三頓了。
雖然已經很飽,云黛還是把饅頭和湯都喝了。
吃飽喝足,冒似乎都好了許多。
鉆進被子里,聽著外頭約的枝葉折斷聲,忽然有點上了這種吃飽了睡,睡醒了吃的生活。
當廢柴一時爽,一直當廢柴一直爽啊。
到了第三天,冒就基本好了。
果然生病就是要多吃多睡。
顧云湘被打殘之后,就一直沒敢再來。
倒是清靜。
夜,云黛照例在床板上滾來滾去的等飯,牢房門吱呀開了。
高興的探出頭:“靳……呃?”
昏暗的燭下,來人異常高大的影,與靳嵐完全不同。
下半句咽了下去。
“醒了?吃飯。”
標準的低音炮。
云黛吃了一驚:“秦王殿下?”
來人走得近了,一薄薄銀鎧甲,微黑的俊面容。
果真是秦王趙紓。
他把食盒放到小木桌上,在小木凳坐下,看著:“吃啊。”
云黛慢慢坐直,小心翼翼問:“王爺,您從西北回來了?”
“是,剛回來。”
“那,太子呢?”云黛迫不及待問,“他也回來了嗎?”
趙紓淡道:“如果他回來了,現在來的人,就不是我了。”
云黛心中一跳,忙問:“他為什麼沒跟王爺一起回來?他傷了?出什麼事了?”
“他沒事。”趙紓說道,“只是有點事耽擱了,會晚兩天回來。”
“哦,這樣。”云黛一顆心落下來,然后目就落在了食盒上,“那個,靳大人呢?”
不知怎麼的,始終有些怕秦王,覺他上都是殺氣。
本能的不想跟他太接近。
趙紓說道:“靳嵐有事,來不了。拜托我來給你送飯。”
云黛朝門口看看:“那些獄卒……”
“喝了點酒,睡得很香。”
“……王爺比靳大人聰明。”云黛干笑。
了一天了,聞見食盒里的香味,當著趙紓的面,也忍不住打開了吃。
趙紓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云黛就趁機跟他打聽趙元璟的事。
“西北那邊,一切順利嗎?”邊吃邊問。
“順利。”
“趙元璟他也不會武功,打仗的話,有沒有傷?”云黛問。
“沒有。”趙紓的回答很簡潔,看眼的眼神,就又補充了句,“誰說他不會武功的?他只是懶,其實武功還不賴。”
云黛笑道:“他確實懶懶的。”
趙紓沒說話。
云黛也就訕訕的收起笑容,專心吃飯。
牢房里靜悄悄。
約有雪斷了樹枝的聲音傳來。
直到云黛吃完飯,趙紓才開口:“我以為你不算笨,怎麼元璟才離開沒多久,就落到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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