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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應觴說這話的時候是看著池阮的。
他在監控視頻里見過池阮同一個老男人談笑風生的模樣,自然知道這兩人關係匪淺、
他倒是也清楚池阮的子,所以,不會往不正當的男關係方面去想。
只是,不可控的妒火卻還是燒灼著他的腔,他這一路來都憋著一肚子的邪火,無發泄。
而這些所謂的『妒火』,卻還是在池阮喊出『二叔』的剎那就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震驚。
在他返回音樂廳的這段時間裡,他已然讓顧十七查明了池阮如今的份,也知道這兩年一直都待在泰國,只是,改了名字。
如今的『池阮』,已經是『溫阮』。
……
此時的溫阮只覺得後背一僵,哪怕不用回頭,都能察覺到盯在自己後背的那道炙熱的目。
可偏偏就在這時,原本還在暴怒邊緣的溫盛欽卻直勾勾地盯著滿臉怒火的顧十七,眼中有驚喜卻也有那麼一不敢置信。 (5,0);
「你、你今年多大了?」
顧十七擰著眉瞪向溫盛欽,一臉恨恨地抬手了依舊流的鼻子,不知道這老男人是發的哪陣風,突然關心起自己的年齡來了。
「關你屁事!」
只不過,此時的溫盛欽也不管顧十七對自己的橫眉冷對,朝他走近幾步,然後指著自己的右肩膀道,「你這裡是不是有一圓形的燙傷疤痕?」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溫盛欽,接著又看向一旁的顧十七。
林疆距離兩人最近,所以,左右擺頭看著兩人,然後心驚地發現,這兩人眉眼竟然有那麼一相似……
再聯想到之前一直覺得池阮和顧十七有些相像,那……
這個念頭剛過浮上心頭,就讓林疆變了臉。
不會吧?
世界上哪兒有這麼巧的事?
而此時的顧十七顯然也猜到了幾分可能,只是,方才剛被人摁在地上暴揍了一頓,他的心裡自然存著一萬分的排斥! (5,0);
「沒有!」顧十七冷聲道。
可就在這時,顧應觴眸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這才緩緩開口,「沒錯,他的右邊肩膀的確有一圓形疤痕。」
此時的溫盛欽激得無以復加,一個快步上前,就抓住了顧十七的手腕,「兒子,我終於找到你了!」
哪怕之前眾人已經有這方面的猜想,可是,乍一聽見這樣的話,卻還是被震驚的不輕。
尤其是溫阮。
有關於二叔的那個被親生母親賣掉的兒子,今天才從小葵的裡得知。
只是,沒想到,那個人竟然就是顧十七!
「滾蛋,占老子便宜!」
顧十七狠狠地瞪著溫盛欽,雖然心裡也做了一團,但是面上卻還是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
「我覺得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好好談一下。」
就在這時,顧應觴突然開口道,「溫二叔,您覺得呢?」 (5,0);
一句『溫二叔』,讓溫盛欽和溫阮都變了臉。
顯然兩人沒想到,在如此短的時間裡,顧應觴竟然連這個都知道了。
只不過,溫盛欽卻顯然不吃這一套。
「就是你這狗東西欺負我的小侄?」
正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溫盛欽擰著眉瞪向顧應觴。
認兒子的事,暫時先擱下不談,但是,小侄欺負的這筆帳,他得好好跟他算一算!
可偏偏就在這時,顧十七聽見『』狗東西「三個字,頓時臉大變,當即一腳就朝著溫盛欽踹了過去。
溫盛欽倒是也沒將這小狼崽子突如其來的一腳放在眼裡,輕巧地側躲過後,便一把扯住了顧十七的領,猛地向外一扯,正好出了右肩膀上的一圓形燙傷!
——果然是他兒子!
顧十七眼見著自己的領口被扯開,當即惱怒,揮拳朝著溫盛欽的臉就砸了過去。 (5,0);
這一圈,他是用了十十的力,若是被砸中,只怕會直接暈死過去。
可就是這雷霆一拳,卻被溫盛欽輕巧地抓住了手腕,接著一個漂亮的擒拿,便將他鉗製得不能彈。
「顧十七,別鬧了!」
顧應觴皺著眉頭掃了一眼顧十七。
顧十七哪怕怒不可遏,卻還是一臉憤憤不平地扭過了頭,只是,沒再掙扎著想要繼續打了。
溫盛欽顯然沒想到,顧十七會這麼聽顧應觴的話。
再想到顧十七竟然是隨了顧應觴的姓,便大概猜到了這麼多年,這小子應該是一直都在他手下。
這樣的認知,讓溫盛欽的臉有些沉。
——這狗東西!
「溫二叔……」顧應觴看向溫盛欽,「現在可以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一談了嗎?」
溫盛欽抿了抿,到底是從牙裡出兩個字,「帶路!」 (5,0);
……
顧應觴挑的地方倒是不遠,是一個環境雅致的茶社。
包間布置得典雅輕奢,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茶香,讓人的心仿佛都能沉靜了下來。
只不過,自從幾人坐在了包間裡,溫阮就覺得顧應觴的視線一直黏在自己的上,讓如坐針氈。
沒想到自己跟顧應觴竟然這麼快就見面了,而且還是在踏進華夏的第一天!
也不知道是不是該稱一聲『孽緣』,
「你!」溫盛欽眼見著顧應觴的視線一直落在溫阮的上,口就燃著一團火,只是,礙於自己的小兒子還在對方手裡,當即強著火氣道,「想說什麼趕說!」
可顧應觴卻像是沒有聽見溫盛欽的話似的,灼灼的目依舊黏在溫阮的上,「我很想你。」
短短的四個字就讓溫阮的心臟跳了一拍,下意識的抬眸看向顧應觴,卻從他深邃的眼眸里看見了炙熱忍的意。 (5,0);
溫阮像是被這目燙傷了一樣,忙不迭的移開了視線,只覺得心臟兀自砰砰跳個不停,像是要撞破口跳出來!
在心目中,顧應觴對的一直都是玩多於意。
一直以為,他就只把當個發泄緒的寵而已。
只是沒想到——
「以前是我錯了,能原諒我嗎?」男人的嗓音低沉,可聽在眾人耳朵里,卻像是悶雷。
沒有人見過堂堂的顧二爺以這般卑微的姿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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