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影忽然開口。
“一直放任他們不管的話,終歸要出問題。”
蒙多眉頭微皺。
“你什麼意思?”
神影補充道:“不出意外的話,他的目的應該是來找人。”
“否則,以他的習慣,多也應該給自己準備一些后手才對。”
蒙多有些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說重點。”
神影也不惱,繼續說道:“盡可能把他的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只要不是一直盯著古堡就行。”
蒙多也不笨,立刻就明白了神影的用意。
他也沒多說什麼,干脆就拿起不遠的對講機下達命令。
“第七戰隊小隊,第九戰斗小隊,即刻前往正門提供支援。”
“記住,遠程火力打擊就行,不要試圖靠近人目標。”
“收到!”
對講機傳來一句回應。
放下對講機,蒙多看向神影。
“你認為會有用嗎?”
神影聳肩道:“這貌似是我們目前唯一的辦法。”
“要不然,你也可以嘗試去和通一下。”
“當然,前提是你得要保證他見到你時,不會一刀把你斬兩段。”
蒙多臉一沉,顯然是猜到了自己已經走上了賊船。
說實話,與黑暗神殿合作之前,他本就沒想到自己會直面蘇長風。
畢竟他的任務就是提供保護和一些便利而已,完全沒有涉及戰斗層面的環節。
然而,如今命令一下,蒙多就徹底與黑暗神殿形了捆綁關系。
再想擺……便不是他想就能作的。
院,縱橫錯的斬痕布四周,兩方對撞的能量余波更使建筑飽摧殘。
然而,正在戰的兩人卻對此毫不在乎。
不說現在手的地方不屬于他們,即便是,蘇長風和盲魚打起來也不會有一點心疼。
說到底,他們就是戰斗狂人。
只要進狀態,他們的眼里就只有對手。
稍微一點疏忽,他們都會有極大概率為對手的刀下亡魂。
因此,他們是不謹慎也不行。
至于外界發生的一切……只要與自己無關,他們都不會放在心上。
鏗!
刺耳的金屬錚鳴聲響起,蘇長風和盲魚雙雙被震退。
只是當兩人腳步剛站穩時,便以驚人的發力再度沖向前去。
蘇長風眼睛微瞇,天玄變的第四狀態被直接拉滿。
他的雙眸散發紫芒,全多數被黑刺青覆蓋,遠遠去,便如同一尊不朽戰神。
雙刀架起,大量法能量附著其上。
鬼步!
轟!
蘇長風前沖的速度突然暴漲,拖著長長的尾焰,如同一顆彗星般,向盲魚撞去。
二刀流?逆鱗!
空間被撕.裂,略顯暗沉的刀罡襲向面門!
盲魚刀上水滴縈繞,腳掌落地,前沖的形戛然而止。
上挑!
沒有花哨的名字,簡簡單單的一個招式用。
刀刃向上,雙手握住刀柄,猛地向上斬去。
鏗!
金屬脆鳴聲響起,三把長刀架到一起,相互傾軋,誰都奈何不了誰。
蘇長風眼睛微瞇,抬腳直踹向前。
盲魚也不含糊,立刻抬腳側踢。
轟!
兩人包裹法能量的角對撞到一起,震而開的余波使廢墟被吹到半空。
錚錚錚!
蘇長風收刀,同時閃來到盲魚頭頂,揮刀斬出無數道淡紫的刀罡。
盲魚一甩長刀,無數水滴便如同箭矢般向上飛去。
那如同子彈擊打在鋼板上的聲音響起,使大多數境界低下的武者耳生疼,頭皮發麻。
二刀流?魔熊!
蘇長風向下俯沖,沿途撞碎無數飛來的水滴。
斬擊!
又是樸實無華的一刀被盲魚揮出。
三把長刀也不知是多次撞到一起。
只是此次鋒卻不像之前,因為貌似看出了一點優劣。
盲魚腳下的石磚寸寸碎裂,膝蓋略彎,抖。
顯然,他有些招架不住蘇長風以力量著稱的招式。
然而就在蘇長風要抬腳擴大優勢時,危險的覺卻在他的腦海瘋狂預警。
不是之前建立起來的優勢,蘇長風連忙側翻落地。
同一時間,一顆略帶紅芒的子彈從他腰腹間飛過。
雙腳落地,蘇長風低頭看向腰腹間略帶灼燒痕跡的傷口。
“真是危險的武。”
蘇長風目鎖定子彈飛來的方向,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盲魚收刀歸鞘,做出蓄力的姿勢。
“雖然有些卑鄙,可你卻不應該給我蓄力的時間。”
蘇長風的目重新轉移到盲魚上。
首先可以排除狙擊手是盲魚安排的可能。
雖然他的份是殺手,可其行為準則卻與行業的傳統殺手不同。
因此,與其說他是殺手,不如把戰士的名頭安在他上。
當然,既然接了單,那在盲魚死之前,他是肯定不會放棄任務目標的。
狙擊手不是他安排的,可擊殺蘇長風卻是他的任務。
換言之,不管蘇長風因何傷,盲魚都不會放棄能擊殺蘇長風的機會。
其次,便是狙擊手出現的理由。
按常理,蒙多不應該如此急切才對。
要知道蒙多的份在墨國很敏.,稍微被蘇長風抓到一點鐵證,他就能把對方秀到死。
至于蘇長風為何能肯定狙擊手的份是來自蒙多……那當然是因為他上的傷口。
世界上每一個國家都有獨屬于自己的武。
那是一種比較特文化,同樣也是他們安立命的本。
除非墨國的高層被黑暗神殿滲到爛,否則他們就不可能竊取到如此高級別的機。
蒙多也不會主出來。
因為該行為等同于自掘墳墓。
他目前屬于與黑暗神殿合作,而不是直接叛出墨國。
只要沒有鐵證,那他在墨國就依舊有回旋余地。
可一旦泄機,便是沒有鐵證,墨國的諸多高層也會把他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