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執事拿著任務令牌匆匆前往道學堂。
此時已經是夜時分,道學堂的學員們剩下不多,零零散散還能看到幾個,大都已經離開了。
李執事找到莊執事的時候,莊執事正在給幾個學生解。
他稍等了片刻,那幾個學生見老師有客到來,也好繼續纏著老師求學了,心想著明日再來,可不能繼續耽誤老師的時間。
他們向莊執事道別,轉對李執事點了點頭,相繼離開。
“老李,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莊執事有些詫異,心想定然是有要事。
老李可極來這里找自己,而且還是這個時間點。
“不僅有事,而且還是大事!”
李執事的神之間有些一抹難以掩飾的激。
“何事?”
莊執事心里一突,莫非是元初和蘇清淺遇到什麼老李無法解決的麻煩了不?
可是不至于啊。
元初和蘇清淺如今只是雜役弟子,不管他們在雜事堂弄出什麼靜,李執事等人也應該可以解決得了。
雜事堂的事,門以上本不會去關注,也不會過問。
“老莊,我覺得這里說話不太方便。”
“走,去我住。”
莊執事看了看四周,這里的確不是談重要事的地方。
畢竟,現在這時間點雖然不早了,但附近還是有其他人在的,很難保證不被人聽了去。
路上,李執事沒有說話,莊執事見他如此,也并不言語,心里卻有些擔憂。
他暗中觀察著李執事,發現他的緒有些激,雖然在極力克制,卻仍舊能看出來。
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他如此不淡定。
不多時,莊執事帶著李執事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一座獨立的山峰上建造的院落里。
此地環境極好,風景怡人,十分的清凈,鳥語花香。
院子里面有棵蒼勁的古松,下面一張青玉石桌。
“老李,坐。”
莊執事招呼道,隨手在虛空一抹,一個無形的仙法結界隨之完。
他取出茶,一邊煮茶,一邊說道:“現在不用擔心隔墻有耳,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可以說了。
是不是與元初和蘇清淺有關?”
“我正是為他們兩人之事而來!”
“他們出什麼事了,現在可好?”
莊執事手上的作一滯,臉上有了一抹張之。
“放心吧,他們現在很好。”
李執事見莊執事這般反應,心想元初和蘇清淺在老莊的心里果真極有分量。
不過,老莊好像誤會什麼了。
他似乎以為元初和蘇清淺有了大麻煩。
想到這里,李執事心里不由暗笑,表面上故作嘆息,“只不過,若是老莊你此次不幫他們的話,那確實會有麻煩,甚至有可能陷萬劫不復之地!”
“萬劫不復?”
莊執事聽到這幾個字,眼神當即一冷,將手里的茶放下,冷聲道:“誰敢讓他們萬劫不復?莫非是惹到英堂的人了?
前幾日的事,我已聽聞。
他們不過是收拾了幾個權貴子弟罷了。
那易家在九龍皇城有些實力,亦有家族高層在我縉云仙宗任職管理。
但只要元初和蘇清淺不跑,易家對他的威脅沒有那麼大,談不上萬劫不復。
難道今日發生了什麼大事不?”
“沒錯,就在今天黃昏時分,發生了天大的事!”
李執事一臉凝重。
“你賣什麼關子?既然是天大的事,你直說不就完了,還在耽誤什麼時間?”
莊執事皺眉,重要的事,就要以最快的速度明確地傳達信息,這老李怎麼回事?
“這個……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說啊。
我怕說了你也不信……”
“你今天怎麼回事,認識你這麼多年,沒見過你這麼婆婆媽媽。
你今天是故意來吊我胃口的嗎?”
莊執事氣得手將李執事手里的茶杯搶了過來,“別喝了,你喝個屁!”
“老莊,你至于嗎?”
李執事目瞪口呆,“這樣你就跟我急眼了?”
“你到底說不說?”
莊執事開始挽袖子了,有種想揍李執事的沖。
這家伙,故意的吧?
“不是我不說,是我說了你真不會信。
就是元初和蘇清淺,他們這兩天干了幾件驚掉你下的事。
這件事一旦在宗門傳開,后果不堪設想,必然會將他們推絕境!”
李執事神無比凝重。
“你倒是說啊!”
莊執事怒視著李執事,“老李我告訴你,你不要在這里嘰歪了!
說重點,扯!
你知道元初和蘇清淺意味著什麼嗎?
他們可不僅僅只是我看重的人!
如果他們倆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我都要承滔天怒火!”
李執事心里一驚。
元初和蘇清淺背后還有份地位更高的人,就連老莊都忌憚?
“你還是自己看吧。”
李執事將任務令牌取了出來,神依然凝重,心里卻暗笑,也不知道老莊待會兒會是什麼表?
“你們雜事堂的任務令?
你讓他們去執行宗門任務了?”
莊執事眼神一冷,心里騰起怒火。
元初和蘇清淺剛得罪了易家,就讓他們去執行任務,這多麼危險,要是出了事,誰來負責,誰負得起這個責任?
不過,元初和蘇清淺暫時沒事,他也就克制了怒火,打算先看看怎麼回事再說。
老李將任務令拿出來,莫非事在執行的任務上?
他當即拿起其中一枚令牌,探一縷神識。
令牌中的任務信息反饋到他的腦海里,頓時之間,他的表變化無比彩。
本來冷著的臉,瞬間一怔,隨即涌現出難以置信的震驚之,而后呆滯在原地。
“四……四星……四星難度的任務!”
片刻的震驚之后,莊執事回過神來,口驚呼,滿臉震撼。
“這……”
他指著手里的令牌,不可思議地看著李執事,“老李,你確定這是元初和蘇清淺的任務令牌?”
“老莊,你這說話不是多余的嗎,這里面有著他們的烙印,不是他們的還能是誰的?
不對啊,元初和蘇清淺不是你帶著門的嗎?
你對他們的本事應該比我更清楚啊。
你至于這麼震驚嗎?”
李執事滿臉淡定,心里卻是想笑,當時自己的反應可是跟老莊一模一樣。
“我至于這麼震驚!嗎?”
莊執事哆嗦,面都因激而有些泛紅,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老李,你是故意的吧?
我不信你當時看到里面的信息時,反應會比我好到哪里去。
你現在跟我面前裝什麼鎮定?
這是四星難度任務,核心堂的弟子前去都不敢說有十把握能完得了!
元初和蘇清淺,他們不過只是初宗門的雜役弟子!
太不可思議了,簡直逆天!
兩個三星難度,一個四星難度!
我無法想象,他們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要知道,三星難度對應需要永生之境才能應對,四星難度更是需要不朽之境。
修行之路,一個大境界的差距,那是天塹鴻,差了十萬八千里!”
“我問了,元初說,是他們運氣好,遇到那個邪祟,看到他使用我借給他們的法,認出他們是來自縉云仙宗,因此被嚇跑了。”
“這話你信嗎?”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滾!”
莊執事直接開罵了。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老李今天就是故意的。
從一開始,說話就模棱兩可,故意讓自己會錯意。
他就是想看自己著急的樣子。
到了現在,還沒個正形。
這個老李,怎麼突然跟年輕時的德行一模一樣了。
他都不記得來老李有多長的歲月沒有這麼吊兒郎當了。
“我不走,今天我在你這里睡啊。
你說我們有多年沒有睡一起了。
想當年,我們一起修煉,一起外出歷練,也曾鮮怒馬,意氣風發。
那時的我們,多有激啊。
這歲月真是一把無的刀,雖然沒有讓我們的變老,但是卻讓我們的心變老了。
我想再重溫重溫當年的覺。”
“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莊執事臉上搐,“不過就是年時曾經同住一屋,怎麼從你口中說出來,好像我們之間有點什麼特殊關系似的?”
“什麼特殊關系,你想到哪里去了,你的思想怎麼那麼不堪?”
李執事的眼神多帶點鄙視。
“一邊去,你今天是不是興過頭了?”
莊執事覺得這家伙,今天與平日完全不同,仿佛又回到了年時期。
那時的他便是這副模樣,天油舌,吊兒郎當不正經的模樣。
莊執事將手里令牌放下,又拿起了第二個令牌。
神識探其中,得到信息反饋之后,他軀巨震,雙目圓瞪,手里的令牌哐的掉在了桌子上。
此時的莊執事與李執事當初的反應一樣,猛地站了起來。
他的表是呆滯的,心的震撼已經無法形容,以至于都止不住抖。
他的哆嗦著,愣是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離譜!逆天!”
好半晌之后,他說出了四個字,深深吸了幾口氣。
隨即,那呆滯與震撼的表,化為狂喜之。
“哈哈哈!”
莊執事仰天大笑,興得不得了。
“好啊,他們不僅沒有讓我們失,反而給了我們做夢都不敢想象的驚喜!”
莊執事雙手緩緩握,臉上的愉悅與興溢于言表,怎麼也克制不住。
“我要將此事告知周護法,現在就去,立刻告訴周護法!”
他松開雙手,直手掌,臉都笑開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