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那個下人帶著莊執事來了,自己則轉離開。
“周護法,莊子夢有事求見。”
莊執事站在小天地口前微微躬。
“進來吧。”
里面傳出周護法的聲音。
與此同時,小天地口的封印幕中間浮現出一個漩渦。
莊執事穿過漩渦,來到了一個藍天白云之地。
這里不大,環境像是一個山谷,四面都是山壁,但是環境極好,樹木蒼翠,山泉叮咚,空氣里散發著花香。
山谷中間有棵蒼勁的迎客松,周護法就盤坐古松下的大青石上。
“看你神,元初和蘇清淺不像是遇到了麻煩,反而是有什麼喜事?”
周護法在莊執事的眼里看到一抹克制的興。
“護法,不僅是喜事,還是天大的喜事!”
聽到周護法這麼一說,莊執事再也克制不住了,滿臉激,臉上都快笑出花來了。
“到底什麼事,讓你興這樣,我倒有些好奇了。”
周護法也來了興趣。
他了解莊執事,平日是比較沉穩的子。
畢竟是道學堂的執事,職責是授道教學,就不能是浮躁的格,否則怎麼教學生。
“前兩日,元初和蘇清淺找到李執事,要任務執行令。
老李當時給了,叮囑他們不要接取三星以上的任務,選擇的任務區域,不要遠離皇城,又將法戰劍借給了他們,以防遇到易家之人手,也好有個保命的手段。
誰曾想,他們并未按照老李叮囑的去做。
護法,您猜他們接取了什麼任務?”
“三星難度任務,而且不止一個?”
周護法并不很驚訝,三星任務對應永生之境可解決。
元初和蘇清淺雖然是散修,但是不同于其他的散修,他們是特殊的,畢竟曾經在大墳堡待了萬年,還完好無損地困了。
所以,要說他們能完三星難度的任務,并不讓人覺得有多麼不可思議。
“他們的確接取了三星任務,兩個人一共接取了四個三星難度的任務。
但是這并不是我如此興的原因!
除了三星任務,他們還接取了四星難度的任務!
不僅接取了,還順利完了!
他們完所有任務用時只有短短一日!
簡直不敢相信!”
“什麼?”
周護法猛地一震,眼神充滿了震驚。
“確定是他們靠實力完了四星難度任務,而不是恰好遇到什麼特殊況,撿了便宜?”
周護法覺到很不可思議。
說他們完了三星難度的任務,這本就在他對他們的能力的最大預估范圍之。
但是四星難度,那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四星對應需要不朽之境的實力。
不朽與永生,不同大境界,差距十萬八千里。
一個不朽,可橫掃千百個長生!
大境界壁壘的制,不是說說而已,那是真的打不穿,撼不,連破防都難。
除非是永生巔峰之境,足夠多的數量,或許還能與不朽一。
但是元初和蘇清淺才什麼境界?
他們現在才傳奇之境啊!
傳奇與不朽,差了整整兩個大境界,隔著兩個大境界壁壘!
這種差距已經無法估量,本不可能有半點機會。
就算那不朽之境的邪祟已經奄奄一息,也不是傳奇之境的人能靠近的,何況是將之擊殺,天方夜譚般。
“一個四星任務,可以說是巧合,兩個四星任務,斷不能是巧合了。
他們不僅完了兩個四星難度,其中有一個四星還是四星里面難度極高的,需要不朽后期乃至巔峰才有可能完的任務!”
“這……實在令人難以置信……”
周護法滿心震撼。
“護法,這是他們的任務令,您看看就知道了。”
莊執事將兩枚任務令取出,放到周護法面前。
周護法克制著心的激,手掌隔空在兩枚令牌上一抹。
頓時,令牌的任務完信息涌腦海,令他心神巨震,表呆滯。
“還有,元初跟李執事說,他和蘇清淺其實不是傳奇之境,而是早已到了永生之境,為了低調才使用特殊法藏了境界。
更令人震驚的是,元初乃符武雙修!
其符道造詣相當的深厚!
此次他們對付不朽之境的邪祟,便是他使用符道借了地脈龍氣輔助武道神通,功解決了邪祟!”
“永生之境,符武雙修……
他懂符道此事,我早已知曉。
只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們竟能擊殺兩個不朽之境的邪祟!
就算是永生之境再輔以符道之,要殺不朽之境的邪祟,也是相當逆天的就!”
周護法將令牌還給莊執事,他的也激與興而微略抖。
“元初和蘇清淺給了我們太大的驚喜,尤其是元初!”
周護法站了起來,突然大笑三聲,“元初的潛力遠比我的想象的要強!
如此看來,只要他順利長下去,未來若能得到大機緣造化,可以追上華飛羽的境界的話,還真有一線希能與之一!
屆時,就算他不敵華飛羽,天資與機緣差些也無妨。
掌教便可舍棄華飛羽,從而選擇元初了。
那樣一來,掌教便可以拋棄一直以來的顧慮,整頓宗門之風,重新整合宗門部勢力格局!”
“是啊,未來或許有那麼一線希能與華飛羽爭鋒。
雖然希不大,至是有希的,不像以往那樣完全看不到希。
正如護法所言,縱使比華飛羽差點,至不用將宗門未來的期放在華飛羽的上,不至于因此而被他綁架。
護法,此事您要不要盡快告知掌教?”
“不行!”
聽到這話,周護法決然地搖了搖頭,“掌教雖然早已看清局勢,但是他心里仍舊有糾結的點。
華飛羽畢竟是他的親傳,由掌教親自培養出來的最得意的弟子。
掌教的心深,潛意識里,只怕是仍舊對華飛羽抱有一幻想。
再者,元初的表現雖然逆天,有驚世之潛能。
可他現在的境界畢竟太低,不過永生之境,與造化之境以上的真傳相比,差距太大了。
更不要說那華飛羽,多年前就已經是混沌境巔峰,如今只怕是已經踏鴻蒙之境了。
其曾得到絕世大機緣,擁有整個帝藏傳承!
因此,他的長速度很驚人。
盡管修煉境界越高,突破速度越慢,但他的修行卻比其他人快得多。
元初在境界上沒有表現出有能追平真傳弟子的天賦時,掌教不會將寶押在他的上。
畢竟,潛力是潛力,再驚艷也得要長起來才行。
這個時代,我們無法像以往那樣,有足夠的時間讓天才去慢慢長。
這個時代,不僅需要長強度上的潛力,同時還需要修煉速度上的天賦,兩者缺一不可!”
“護法言之有理,掌教的心思,的確令人捉不。
對了,元初和蘇清淺得罪了易家,他們與易家的梁子怕是無法化解。
以易家的行事作風,只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加上易家有人在我宗任職。
他們以后只怕是會讓那些在宗門任職的人對元初和蘇清淺使絆子,為其制造機會,這點我們不得不防。”
“不用擔心,元初和蘇清淺的安全我會保障。
就讓他們去與易家斗一斗,倒也能累積些經驗。”
“可按照現在的況發展下去,往后針對他們的只怕不止易家。
他們本是散修份,突然加宗門,還是我親自帶去門登記的。
已經讓不權貴子弟心里失衡,對他們懷有敵意。
往后,那群人只要尋到機會,肯定會針對他們。
以元初的格,斷不會忍氣吞聲,必會展開反擊,如此便會得罪九龍皇朝大量權貴世家。”
“呵,得罪就得罪吧。
九龍皇朝這些權貴世家,平日橫行強勢慣了,總是自恃貴族份,桀驁不馴。
元初做事有分寸,否則他們以散修的份也難以活到今天。
往后,不管他怎麼反擊權貴世家的人,你不要阻止,只需在他們需要幫助的時候提供幫助便是。”
“好。”
“對了,仙寶樓的拍賣會還有多久來著?”
莊執事微微一怔,不知道護法為何突然提到仙寶樓的拍賣會,但還是如實說道:“算算時間,應該還有二十來日吧。
護法,您這是要去參加拍賣會?”
“去看看,有沒有合適元初和蘇清淺使用的稀有資源。
我還有點老本,盡管不多,只要不是特別稀有的,爭搶的人不多的話,還是有機會拿下的。”
“護法,我這里有不積蓄……”
“不用了。”
裝護法的話還沒有說完,周護法就打斷了他,“你存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等待一個機會。
你的錢不可,這是你未來的希!
難道你愿意永遠止步于當前境界不?”
“我……說實話,早就不抱什麼期了。
如今宗門這般況,日后沖突一起,不知道會多麼激烈。
我們這些道學堂執事,能否活下來還是未知之數。”
莊護法嘆息,他不是對解決自問題而絕,而是宗門的況,或許已經不允許他活到那個時候了。
“或許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而且,你們就安安份份在道學堂授道講學,適當幫幫元初和蘇清淺,其他的事參與,日后就算我們敗了,華飛羽也未必會要你們的命。
不要想太多。
你且在此稍等。”
周護法轉走到山壁前,隨手在山壁上一抹,道紋浮現,顯化一扇石門。
他打開石門走了進去,里面是間石室,不是很大。
石室里面有著很多的置架,上面放著各種道紋封印的盒子,墻壁上還掛著不仙道法。
他看了看那些仙道法,是他當年歷練時得到的東西。
也不知道元初和蘇清淺修煉的是什麼法,適用于什麼兵。
他大袖一卷,墻上的兵全部飛袖口。
隨后,他來到一個置架前。
這里有個道紋的盒子。
他將之取下,打開盒子,一片碧綠晶瑩的芒隨之綻放,純的元氣彌漫而出。
里面是一瓶碧綠的,晶瑩剔,看起來很不凡。
他將那瓶取出,將木盒放了回去,轉走出石室。
“走吧,我們去元初那兒。
對了,離開我的山峰后,你抓時間去任務管理,幫他們把任務獎勵領取了。
這四星任務,他們可是領不得,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好的。”
莊執事應道,隨即就看到了他手里的東西,眼神頓時一驚,“護法,您手里的可是二品百草仙?”
“沒錯,正是,當年未曾用完,便一直存放了起來。
如今正好派上用場,給元初和蘇清淺使用最好不過。”
“這百草仙,您當年為了贏得它,何其艱難啊。”
“那又如何,總不能一直放在寶庫里吃灰。”
“倒也是。”
莊執事笑了笑。
百草仙,那是上百種珍稀仙草提煉出來的華,通過特殊方調配而。
使用這種仙,煉化速度是普通資源的百倍,可以幫助不朽之境以下的修行者快速突破境界。
二品百草仙,對應的正是永生之境,恰好適合元初和蘇清淺使用。
“可惜,量不多了。
以他們的天資,仙力純,對比普通修行者,需求的資源量必然要大很多。
這半瓶百草仙,怕是只能讓他們各自提升一兩個小境界罷了。
還得想辦法給他們弄到其他特殊資源才行。
不然,境界差距如此巨大的況下,怎能追得上真傳弟子的境界。”
“可是有關提升修行類的特殊資源,其稀有度很高。
要去外面尋,極其不易。
如果去仙寶樓等地方買,必然要競拍,許多人爭搶,價格昂貴。
我們并沒有那個財力。”
“唉。”
周護法搖頭嘆息,這些年為了掌教和宗門,他一直都在忙碌。
以至于沒有時間去賺取財富。
金錢這種東西,原本對于修行者而言是沒有意義的。
可自從天道錢莊出現以后,一切都變得不同了。
天道幣就是整個混元大世界唯一的通貨幣。
它不僅在凡俗世界通用,在修煉界亦是如此。
“往后再說吧,你現在去領任務獎勵,我們在雜事堂前會合。”
周護法說完,不等莊執事回應,舉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