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麽說,但許千秋心裏其實也沒底,他有些不明白,眼下正是江寒風頭正盛的時候。
無數宗門都在盯著他的一舉一,稍有不慎就會被人暗中下手,宗主現在把他放出來做什麽?
故意讓其他宗門的修士給他做磨刀石嗎?
可就像現在這樣,那兩個不要臉的宗門,竟然直接出了這麽多人來找麻煩,擺明了就是要打江寒,他一個人應付的來嗎?
雖說他未親眼看到那場傳遍天下的戰鬥,但據報所言,江寒的實力,雖是同階無敵,但若是敵人太多,他難免也會吃虧。
這一次,若是應對不好,極有可能影響到他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傲氣。
“哼!這般狂妄,日後定然有他好的!”宗長老一甩袖子,閉不再言語。
他本就是想調笑對方幾句罷了,卻沒想到這人油鹽不進,還沒說兩句他就開懟,簡直不可理喻。
再說了,他哪裏說錯了?狂妄之輩,心境不全,本就難有就,除非他實在夠強。
但這可能嗎?
一個人就算再強,也總歸有所極限。
以後的事暫不好說,但眼下,他可是要吃大虧了。
下方,看著麵前那被人嘲諷,卻依然麵不改,神淡然的紫袍年。
柳青雲沒來由的到一心慌。
這覺來的莫名其妙,卻又迅猛如雷,轉眼便滿了他的心髒。
莫名的力,讓他下意識就想向旁邊讓開,可此時這麽多人看著,為了保住自己的麵,他隻得梗著脖子,佯裝強的瞪著對方。
“別以為你實力強就了不起,敢得罪我們這麽多人,就算你再強,我們也能狠狠揍你一頓!”
此話一出,其餘人頓時出聲附和。
“對!快點道歉,要不然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們可不是吃素的,墟宮不爭鬥,你絕不是我們這麽多人的對手!”
“再不道歉,等下進去之後,有你好的!”
“……”
群激憤,殿頓時鬧哄哄的吵作一團,嗡嗡嗡的聲音中,就連秦夢荷也逐漸升起了一鬥誌。
原來江寒也會害怕啊,這麽多人對付他,他也會忍氣吞聲。
天驕榜首,也不過如此!
便在這時,隻聽一聲輕笑:“原來如此。”
眾人凝目看去,卻見江寒勾笑道:“你們莫不是以為,仗著人多就能和我做對了?”
他睨著所有人,譏笑道:
“不過一群土瓦狗之輩,你們便是人多,又能奈我何?”
話落,所有人頓時一愣,待反應過來此話之意後,霎時被氣的麵通紅,雙目怒睜,無數怒喝隨之響起。
這一次,就連那些原本還在坦然看戲的元嬰期也坐不住了,一個個麵驚怒加,上氣息放又收,紛紛怒罵出聲。
“好大的膽子,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你竟敢辱罵於我!!”
“猖狂!猖狂!!你個不知禮數的無知小輩,怎敢這般猖狂!若非此地規矩所縛,我定要替你家長輩教訓教訓你!”
“……”
一時間群激憤,若是眼神能殺人,恐怕江寒早已被千刀萬剮了。
可惜,任憑他們把唾沫星子吐幹,也傷不到江寒毫。
“一群廢,我就是罵了,你們又能怎樣?”
江寒從那幾個元嬰期臉上緩緩掃過,任憑他們被氣的渾冒火,眼中殺意沸騰,他角的不屑也毫未減。
“諸位,莫要被他影響心神,口很快就會打開,待進墟宮後,再收拾他不遲!”梁道川高聲喊道。
他是真被氣到了,他修行三百餘年,從來都是被人誇讚有加的天才,無論走到哪裏,聽到的都是奉承之語,就連師父都沒對他說過重話,何曾被人這般當麵辱過。
江寒此舉,是在把他們的臉麵踩在腳底碾碎,是本就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道心青蓮在心湖劇烈抖,湖水更是大浪滔天,他竟然被氣到道心不穩!
這一刻,他已經不再是為了秦夢荷出口惡氣了,他隻為自己道心通!
梁道川眼神冷,邁步走到人群前方,把柳青雲撥到一旁,高聲說道:
“隻有無用之人,才會逞口舌之利,你若真有膽子,等下就來與我一戰!”梁道川瞇眼看著江寒,角掛著冷笑。
“好歹是紫霄劍宗親傳弟子,更是如今的天驕榜首,莫要讓我看不起你。”
“何須那麽麻煩,你們一起上就是。”江寒淡淡一笑。
“一個人,還是一百個人,於我而言,沒有任何區別。”
“臥槽!我不了了!這家夥太狂了!”有人被氣到渾抖,連說話都帶著音。
“快點打開口,我要讓他見識見識什麽寡不敵眾!”
江寒在此刻了眾矢之的,可他卻站在原地,淡然看著他們被氣到幾崩潰,就好像是在看著一群被氣紅臉的跳腳猴子一般。
他這個目,頓時讓眾人火冒三丈,氣翻騰,恨不得把他當場碾死!
風白燕躲在人群後方,把子起來,躲避著四周飛濺的口水,滿眼崇拜的看著江寒。
以一人之力,僅憑幾句話的功夫,就把這群大宗天驕,氣的心境不穩,甚至變了市井野婦一般,在大庭廣眾之下破口大罵。
這般強大的威力,定然是用了某種能擾道心的法無疑。
而且縱使被千夫所指,陷重重包圍之中,卻仍然麵不改,氣息平穩。
果真不愧是最強天驕,這等狂傲的氣度,這種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裏的覺,這等穩固的心境,絕對是極其強大的世仙族無疑!
不過,那位前輩好像不在,紫霄劍宗的護道人也無法進墟宮,他還故意惹惱他們,到底是為了什麽?
難不,他還真準備以一人之力,獨戰這麽多同階和元嬰?
這……確實有些太過猖狂了吧?
就在這時,大殿忽然一陣,殿中心,驀然出現一道十丈大小的火紅漩渦。
“墟宮口打開了!”
“此地進去是城邊緣的焚天穀,快進去堵著出口!”
“混賬東西,我就在前邊等著你,你有本事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