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眾人的注視下,戰船穿過了古老巨門,功進了證道之路。
一進來,陳青源就開始觀察著周邊的環境。
獨立的世界,星辰無數,風景秀麗。
細細打探,可以知到流于虛空各的非凡法則,自秩序系,與外界全然不同。
“登頂之路,將從這里開始。”
陳青源著遠方,心自語。
界域的各個角落,都在發生著廝殺奪寶之事。
隨便登上了一顆星辰,便嗅到了濃郁的腥味,看見了滿地的尸。
每一死尸,生前皆是名一方的大人,到無數生靈的拜。而今,死了連個棺材都沒有,上的寶貝全被搶走了,僅剩一件沾染了鮮的破爛服。
走至一山谷,殘留著一縷不尋常的法則波。
進去搜尋了數遍,沒發現什麼寶貝,想來被人取走了。
又登上了一座高峰,四都有爭斗過的痕跡。至于機緣之,陳青源連個影子也沒看到。
“來晚了,很多好東西全沒了。”
對此,陳青源略憾。
關于證道之路,陳青源曾在史書上有過深度了解。
九重天路,由通天臺相連。
每一個通天臺,鎮守著三塊界碑。
闖過了界碑的考核,才有資格進下一重天。
“據史冊記載,通天臺位于中心區域。”
沿途的機緣造化,全被他人奪走,陳青源沒再浪費時間去搜尋,直奔通天臺所在的位置。
陳青源進證道界域的消息,已經傳到了很多人的耳中。
眾多強者聞訊,紛紛驚呼。
“尊上不是修為盡廢了嗎?為何還要來證道之界?”
“這是想在坐化前看一看曾經夢寐以求的證道路。”
“或許,尊上想在此界尋到渡劫之法。”
“有這個可能,證道路蘊含著無上機緣,保不準尊上氣運逆天,修復了基道骨,重獲新生。”
越來越多人盯上了陳青源,人群聚集之地,各抒己見。
守碑人護佑左右的信息,僅有數人知曉。
世上總有膽大不懼死的家伙,尤其是在證道路,被無限放大,難以制。
有一日,陳青源乘坐著的戰船遭到了堵截。
共有七人,眼里充滿了殺意。
攔路之人不是什麼聞名于世的大能者,不知從哪個旮旯角落蹦出來的小癟三,最強者僅有大乘巔峰的修為。
放在偏僻地界,這等修為確實可以稱王做祖,可在大世最為繁華的地界,那就要謹慎行事了。
“活捉陳青源,奪取靈魄蘊藏,咱們這輩子有走到更高的位置。”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七人熱澎湃,不顧一切的殺來。
有人虎背熊腰,手提一柄開山斧。
有人形如鬼魅,瞬間閃至戰船的附近,使出全力要將戰船四周的結界破開。
漫漫星空,殺意如海,淹沒了這片區域。
“姐,看你的了。”
這種敵人,還用不著守碑人出馬,陳青源對著側的鬼醫說著,一臉平淡。
“嗯。”
鬼醫輕輕點頭,著一襲黑長,戴著面紗,提著一柄長劍沖了出去。
的神,冷漠至極。
看向這些攔路賊敵的眼神,像是注視著一尸。
“鏘——”
揮舞著手中的長劍,瞬間劈開了一個大乘修士的,鮮噴涌,揮灑當空。
“神橋境的大能!”
眾人慌張,殺意驟減,懼意如洪水決堤,頃刻間占據了心,全冒出了一寒意,刺骨魂。
大乘期與神橋境的差距,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鴻。
再加上鬼醫擁有著諸多寶道法,實力超過了自的境界。
以一敵七,勢如破竹。
劍劃破了長空,鮮隨之迸濺。
“啊!”
喊聲不斷,追悔莫及。
“跑!”
形勢不妙,他們連陳青源的頭發都不到,更別提將其活捉了,此刻只想逃離此地。
短短半炷香的時間,鬼醫就將局面控制住了,殺了六人,摧枯拉朽。
剩余的那個人趁著鬼醫分心之際,用了極為不俗的保命手段,遁而逃。
雖然保留了一條命,但重傷,實力大打折扣。往后的很長一段歲月,隨時都有隕落的風險。
鬼醫沒去追殺,沒這個必要。
這片區域有不人待著,見證了剛剛發生的事,大為震驚。
“不得不說,這群人膽子真大。”
一群大乘期就敢對陳青源心思,藝高人膽大,不知所謂。
“這要是被他們功了,尊上這輩子可就名聲掃地了。”
大部分人有賊心沒賊膽,躲在遠觀看,竊竊私語。
“那位是鬼醫,青宗的首席藥師。”
有人認出了鬼醫的份。
這個小曲很快過去了,鬼醫回去了,駕馭戰船,繼續行駛。
過了一些日子,果真尋到了通天臺。
陳青源在鬼醫的一玄力包裹之下,落到了通天臺,古樸莊重的氣息撲面而來,顯出歷史悠久的痕跡。
“界碑呢?”
掃視了幾圈,陳青源并未發現界碑的影子,詫異道:“古書記載,每座通天臺應有三塊界碑鎮守,怎麼這里沒有呢?難道出什麼意外了?”
疑之際,一道影從遠而來,落到了陳青源的面前。
看到來人,欣喜不已。
這人正是南宮歌。
多年來一直此地,探尋著證道路的。
陳青源到來的消息,南宮歌在第一時間便得知了,稍微推斷了一下,發現行蹤,快步趕來。
好友相見,倍喜悅。
“換個地方說話。”
南宮歌深深注視了一眼陳青源,雖沒看破其真實況,但約捕捉到了一異常的法則波。
“行。”
陳青源當然同意了這個提議。
暫時離開了通天臺,去往了附近的一顆星辰。
氣氛幽靜的山谷,陳青源與南宮歌對坐談事。
鬼醫與守碑人待在戰船之上,靜靜等待。
周圍布下了制,遮掩氣息,確保談話安全,不會泄。
“閉關失敗了?”南宮歌瞇著眼睛,侵略的目不停打量著,語氣帶著幾分懷疑,不相信這是一個事實。
“當然沒有。”陳青源如實說道。
“所以,你這是以自為餌?”
南宮歌瞬間明了。
不愧是好兄弟,一下子就弄清楚了陳青源的意圖。
即便陳青源故意藏著掖著,以南宮歌的眼力,大不了多費心觀察一會兒,自能看破虛妄,得見真相。
“本想著釣到一條大魚,可惜大魚都太謹慎了,沒膽子出手。”
陳青源覺得甚是可惜。
“你這人真是心眼多。”南宮歌劈表無奈。
“君子財,取之有道。”陳青源說:“他們不主對我下死手,我這麼有原則的人,哪好意思去謀財呢。”
“我最初聽說了你的況,還以為你真完蛋了。”
南宮歌擔憂了好長一段時間。
“我這人運氣還算不錯,死不了。”
陳青源輕松一笑。
兩人聊到了魯南弦與霍染萱的大婚之事,歡聲笑語。
雖然南宮歌沒空過去,但早就向瑯琊山莊打了一聲招呼,要讓霍染萱風風的出嫁,不能敷衍了事。
“流這個人,你得小心。”
能讓南宮歌鄭重相待的人,可見非凡。
“聽說了。”陳青源眼神一凝,流散出了君王之威:“萬古罕見的絕世妖孽,就連老常都差點兒死在了他的手里。”
“若是放在以往的諸多時代,此人必可證道帝。”
南宮歌待在證道之路多年,有一次相遇,遠遠看了一眼流,評價極高。
“期待與他一見。”
陳青源殺出來的赫赫威名,豈會懼怕強敵。
兩人喝了幾壺酒,閑扯了幾句。
“這一世的證道路,與以往不太一樣。”
片刻后,南宮歌換了一個話題,神正肅。
“古籍記載,通天臺應該存在著三座界碑,剛剛我什麼都沒看到。”
聊到這事,陳青源角的笑意隨即消失,十分嚴肅。
“界碑匿,乃虛妄海的未知種族所為。”南宮歌直言道。
“干擾證道路的法則,不簡單啊!”
陳青源鄭重其事。
“能生活于仙骨區,這一脈種族非比尋常。”南宮歌沉聲道:“目前查不到的來歷,很是神。”
未來的某一天,這個種族很可能為陳青源通往頂點的最大障礙,無形的力籠罩而來,使得氛圍略微沉悶。
“還有別的發現嗎?”
沉默了一會兒,陳青源問道。
“數十年來,我與祖師合力推演,得到了一個很可怕的結果。”
南宮歌眉頭一蹙。
“什麼結果?”
陳青源興趣大起。
“以往的時代,證道路共有九重天。這一世,由于外力的干擾,可能不止這麼多。”
南宮歌講述著推算出來的信息。
“這個時代想要證道,難度遠超以往。”接著,南宮歌又說:“依我來看,這很可能也是因為藏于虛妄海的種族而起。”
“不管多難,都攔不住我。”
終于等來了證道契機,陳青源會用一切辦法走到頂峰。
“還有一件事,你應該會興趣。”
南宮歌的眼神變得更加凝重。
“什麼事?”
陳青源心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