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硯樓剛把眼鏡摘下,溫迎冷不丁的來一句,“傅硯樓,你戴眼鏡的樣子真好看,好的。”
“……”
于是傅硯樓又把眼鏡給重新戴了回去,修長的手指扶了扶鏡框。
嗯,鶯鶯喜歡。
溫迎一看就樂了,真誠又甜,“其實你什麼樣子都好看。”
傅硯樓角纏繞起一抹笑,緩緩散開的笑容迷人又風雅。
這笑令溫迎有片刻的炫目,雙手抱著膝蓋,下抵在上面,“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工作了?”
“沒有。”傅硯樓眸溫,“正想給你打個電話,你就打來了。”
溫迎心疼,“再忙也要注意呀,尤助理呢?”
“都在加班。”傅硯樓沒有多說,“你呢,怎麼還沒睡?”
“和表哥表姐聊完天剛回房。”溫迎綿綿的聲音,“傅硯樓,我想你了。”
溫迎習慣他的存在。
這種習慣其實是可怕的。
但溫迎是那種一旦喜歡上一個人,就時時刻刻想要和對方黏在一起的人,的依賴仿佛無止境。
傅硯樓輕輕哄著,“那我明天去蘇州找你好不好?”
“你不用屈就我,你分明那麼忙,那麼晚了還在公司。”溫迎忍著對他的思念,“等你忙完你的事我們港城見吧,在這里有很多人陪我的。”
只不過都不是傅硯樓。
溫迎側躺了下去,手機放一邊,“傅硯樓。”
他應,“嗯。”
溫迎掩打呵欠,“你忙你的,我也不打擾你,不過等我睡著了你再掛視頻行不行?”
傅硯樓背后映著萬千燈火,他影陷落黑暗中,影朦朧間,他眸依舊和深,印刻著深深的寵溺,“嗯,睡吧,我會一直陪著你。”
溫迎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手機已經沒電自關機了。
點進微信一看,昨晚和傅硯樓視頻時長長達兩個多小時。
溫迎給他發了消息問好,洗漱下樓,一大家子人一塊早餐,之后和父母出門在蘇州城逛了逛。
如詩如畫的江南水鄉風,富有歷史底蘊和獨特的文化,一場雨都落得纏綿溫,極有韻味。
溫迎自個兒撐著一把傘,爹地媽咪走在前面共撐一把。
做為歷史文化名城之一,旅客頗多,街上小都一對對的,就連河里的鴛鴦都頸纏綿,溫迎停在岸邊,“爹地媽咪。”
“怎麼啦?”
溫迎隔著雨霧朝他們笑,“你們到時候先回港城吧,我要去京城。”
韓秀雅明白兒大了留不住,孩子長大總有一天要離開父母邊,“想去就去吧,不過要注意安全。”
溫迎聲音都歡快了些許,“知道啦。”
溫迎立即就買了第二天去京城的機票,打算給傅硯樓一個驚喜,所以沒告訴他的行程。
上甚至還揣著戶口本。
傅硯樓給選擇在哪領證,溫迎的選擇是京城。
下飛機后溫迎給手機開機,“阿奇,你說他看到我出現在京城是驚訝還是開心呢?”
阿奇推著兩個大行李箱,背上背著自己的包,“開心吧。”
不都這樣嗎?
更何況他們還是未婚夫妻,濃意之時。
“我也覺得。”
“托小姐的福,我第一次來京城,明天能請個假嗎?”
溫迎低頭看手機,“沒問題呀,我在京城這里不需要你。”
兩人往機場出口走,眼觀六路的阿奇發現人群中鶴立群的傅先生,提醒一句,“小姐,傅先生。”
“什麼傅先生?”
阿奇示意溫迎看過去,“傅先生在那等您。”
騙人是不是?
傅硯樓怎麼會出現在這。
溫迎半信半疑地抬眼,驚喜漫過眉梢,“傅硯樓!”
立即撲過去,“你怎麼會在這里?”
傅硯樓穩穩抱住飛奔過來的,了他的發頂,“爸給我打電話說你來京城,我來接你回家。”
傻鶯鶯,來給他驚喜,
溫迎從他上下來,撇了撇,“爹地怎麼這樣啊,我明明說了要給你個驚喜的嘛,他怎麼就告訴你了?那還不如直接讓我告訴你我來找你了呢。”
不開心。
傅硯樓笑著牽起的手,“怎麼想著來京城找我?”
溫迎暫時保,“想來就來了唄,不需要理由。”
傅硯樓語氣抱歉,“鶯鶯,公司還有事,你要先回家還是陪我去公司?”
溫迎想也沒想,“跟你去公司。”
傅硯樓便帶溫迎去公司。
傅溫兩家結親的事并未大肆公開,不過尤助理會做人,早在公司宣傳他們總裁將要迎娶太太的事。雖然不知道傅太太是誰,但大家看到總裁帶著一個人出現在公司時,瞬間就明白了。
“傅總好,太太好。”
一路上都是整齊的問好聲。
溫迎也只是短暫的愣了一下,對每個跟問好的人都微微頷首。
很快,傅總帶太太來公司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公司。
傅硯樓把溫迎帶到辦公室,“我先去忙,你要是累了就到休息室休息一會。”
溫迎擺了下手,“你不用管我,盡管去忙吧。”
傅硯樓走后沒多久,書送吃的來,“太太,您喝咖啡,吃點水果。”
溫迎微笑,“謝謝。”
“那您有事再我。”
“有件事…”
“太太請說。”
溫迎托著腮,好奇,“你們怎麼知道我是傅太太?”
書掩著輕輕笑了笑,“尤助理早說啦,傅總私下訂婚了,讓公司職員們收收有的不該有的心思,我們剛剛一看到傅總帶您出現也就都明白啦,您跟傅總真是很般配呢。”
溫迎笑容為減,“那他以前有帶過人來公司麼?”
書搖頭,“沒有呢。”
溫迎勾了下,“好,我沒事啦。”
書退了下去,悄悄找同事說,“太太賊漂亮,皮一點孔都沒有,小公主吧,渾閃閃發那種,又香又,怪不得傅總要英年早婚。”
“怎麼都沒聽說過太太的信息,真公主還是灰姑娘咱也不懂。”
“什麼灰姑娘,是真公主。”
書點開溫迎的百度百科,華康醫療董事長溫則書之。
一個小時后,傅硯樓開完會回到辦公室,沒看見溫迎,他推開休息室的門,看到溫迎躺在床上睡著了,枕頭被抱在懷里,長卷發鋪枕,致的小臉掩映在頭發下,臉頰泛著淡淡的。
傅硯樓撥開臉上的發,溫迎迷迷糊糊地睜眼醒來,“你忙完啦?”
“嗯。”
溫迎爬起來鉆到他的懷里,抱著他的腰,臉枕在他的膛上就不想了,那香特勾人。
傅硯樓把頭發撥到一邊,“怎麼了?”
溫迎搖頭沒說話,眼睛都沒睜開。
傅硯樓了的肩膀,“是不是等得太久了無聊,我們回家了好不好?”
溫迎臉向他側頸,他的結很大,顯眼。
覺得好玩去一下,它就一下。
再往下,是一條黑領帶,系得板板正正的,溫和的氣息很濃郁。
那些商人重利的氣息在他上一點也探尋不到。
溫迎抬頭看進他的眼睛里,總覺得,他的眼睛撲朔迷離,但又特別的有安全。
那種水霧眼,特別有覺。
溫迎直起腰,不自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傅硯樓眼皮跳了一下,他扣著的后頸,眼神帶著審視,“不高興了?”
溫迎這會已經來勁了,笑嘻嘻的,“沒有,你眼睛特別漂亮,就是想親一下。”
這話多會勾人。
傅硯樓無奈,“還要不要回家了?還是想住在這里?”
溫迎歪著頭,故意問他,“回哪里的家?”
“我們在京城的家。”
溫迎手指勾起他的領帶,在指間繞了一圈又一圈把玩,“是小時候我去過的那里麼?”
傅硯樓垂眸,看他的黑領帶與白的手指糾纏,織著曖昧的氣息,“那是祖宅,我們只有逢年過節才回去。”
溫迎眼尾挑了挑,“可是我想去哪里。”
“那我們就去祖宅。”
“走吧。”
傅硯樓牽著溫迎的手往外走,員工還沒下班,一聲聲傅總和傅太太。
溫迎進了電梯跟傅硯樓說,“我們還沒領證結婚呢,他們傅太太就先喊上了。”
可真會來事。
傅硯樓含笑,“讓他們先習慣。”
溫迎忍不住笑,“尤助理真是大張旗鼓的。”
“我倒覺得他做得好。”
“我跟你說件事。”
樓月正巧打來電話,傅硯樓暫時關了聲音,“什麼事?”
溫迎推了推他的手,“你先接媽的電話。”
傅硯樓接起電話,手機在耳邊,“媽。”
“鶯鶯來京城了?”
“嗯。”
“你趕快帶鶯鶯回來,我想鶯鶯了。”
傅硯樓看著著他想要聽電話的人,眼中蓄起笑,“媽,您別打擾我和鶯鶯二人世界麼?”
“你……”樓月想著還是要給兒子留機會,也不他,“你工作那麼忙,明天我來替你陪鶯鶯。”
“再說吧。”
溫迎往一旁挪。
傅硯樓目跟隨,“鶯鶯,你剛剛想跟我說什麼?”
溫迎覺得自己有點任了,“要不然我們還是回爸媽那里去吧。”
傅硯樓不太樂意,“他們會打擾到我們。”
溫迎哭笑不得,“哪有你這樣的啊?”
“你想去的話我明天再送你過去。”
電梯開了,溫迎松開他的手走出去,往右朝停車場走,“反正我明天是不想跟你來公司了,好無聊的。”
“鶯鶯,等我忙過這幾天就好好陪你。”
“我沒關系啊。”溫迎站著等他,“你知道我來京城是來干嘛的嗎?”
“想我。”
溫迎一扭頭,“才不是。”
“那是什麼?”
溫迎踮起腳,湊在他耳邊說,“領證。”
傅硯樓摟著的腰,那麼纖細一人,完全被他的格容納,“鶯鶯,為什麼選京城?”
“因為你在這里啊。”溫迎指尖劃過他下,有一下沒一下勾,“我喜歡京城,更喜歡有你在的京城。”
以前,他經常說服自己不去想鶯鶯。
他無數次勸說自己放下。
也是在自我勸說之后,對鶯鶯的想念更深一層。
如今若有人問他溫迎什麼。
他找不到不的理由。
是習慣,或執念,或瘋魔,所愿所求不過溫迎二字。
傅硯樓低下頭,額頭相時,他又吻住的。
昏暗的地下停車場,這樣的環境,克制不住的放縱,在兩人的合間,形火熱又曖昧的氛圍。
溫迎到底,微著氣推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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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迎再次站到傅家老宅前,強上牌匾的字一如往昔,歷經風吹雨打依然璨華。
祖宅的老管家迎了出來,“爺,溫小姐。”
溫迎同樣記得,這位就是當年迎接他們一家的管家。
時過境遷。
傅硯樓,“吩咐廚房上菜吧。”
“好嘞。”
穿過亭臺樓閣,走過曲繞的長廊,傳統的中式建筑可稱為經典,那種故事的氛圍很濃厚。
溫迎和傅硯樓來到正堂。
悉涌上心頭,溫迎不慨,“這里這麼多年還是沒變。”
傅硯樓看出懷念,“等會我帶你去逛逛。”
溫迎點頭,“好。”
用過餐后兩人來到傅家小苑。
門外邊的枇杷樹枝葉繁茂,樹上已經結了果實,一顆一顆綠綠的掛滿了枝頭,還沒。
溫迎抬頭,“是不是再過幾個月就可以吃了?”
“嗯。”傅硯樓把枝葉了下來讓溫迎到枇杷葉,“再過三個月這樣就可以摘了。”
溫迎期待,“到時候我要來摘。”
“好,我們進去吧。”
京城要比港城冷不。
傅硯樓推開幾扇門,帶著溫迎來到庭中,“鶯鶯,今晚我們就在這里住。”
溫迎仰頭看著天空,濃黑的夜只有零星幾顆星,但一切溫馨又好,“我喜歡這里。”
壁爐里的炭火傭人早已點燃,溫迎坐在鋪著毯的搖椅上,“傅硯樓。”
傅硯樓朝看去,揚眉,“嗯?”
溫迎晃悠悠,“以后我們就在這養老算了。”
傅硯樓遞了一杯熱茶給,“可以。”
溫迎接過來,捧在手心里取暖,溫迎看著在認真泡茶的男人,壁爐的火映照在他上,那種溫暖的氣息更加濃郁,讓溫迎想到了安寧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