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飯局這種活,重點都不是吃飯,是喝酒,等酒過三巡飯局結束時已經是兩個多小時以後的事。
不到十點,對於過慣了夜生活的人來說時間很早,齊文凱說請大家唱歌。個個都是欣然邀約,喬詩暮一個人想走走不了,隻能跟著一塊去。
商都完的做到了「吃喝玩樂」的一條龍服務宗旨,他們要去唱歌本不需要走多遠,隻需要移步到電梯間就可以了,到抵達練歌房一分鐘不到的時間。
麥克風沒幾個,但他們有一幫人,本不夠分。喬詩暮倒是無所謂,不太唱歌,就想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一直到散場,希大家都把當空氣。
好些個同事邀請齊文凱唱歌,沒有被繼續擾喬詩暮樂得安寧,希每個人都找齊文凱唱一首歌,最好能讓他一直唱到散場。
然而這樣的寧靜並沒有維持多久。
唱了兩三首歌後,齊文凱拿著麥克風過來,坐在喬詩暮旁邊,明目張膽的把手搭在肩上:「小喬,乾坐著有什麼意思,來陪我唱首歌。」
喬詩暮心是萬馬奔騰,想發火罵人但又不能翻臉,隻能著腔裡翻滾的抗拒扯起一個笑容:「抱歉小老闆,我的嚨有點痛,可能唱不了歌,要不你找其他人一起吧。」
「這樣啊,嚴重嗎?要不要陪你去醫院看看?」齊文凱搭著肩的手暗示的挲著肩頭。
喬詩暮一陣惡寒,很後悔今天穿了件無袖的子,方便了他對自己上下其手。忍著翻臉的衝,淺笑:「沒這麼嚴重,可能是上火了,喝點涼茶就好了。」
「上火了喝涼茶哪行。」齊文凱湊到耳邊說話,語氣曖昧,鼻息噴在白皙的耳廓上,著聲意味深長:「上火了找我啊。」
臭不要臉!
都是年人,喬詩暮不會聽不懂他話裡晦的意思。
憤怒的攥拳頭,差點就失去理智一拳揮過去,深吸了口氣把衝下去,又突然到胃裡一陣翻滾,站起來:「抱歉,我去趟洗手間。」
從練歌房裡跑了出來,去了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裡。
雖然練歌房裡也有洗手間,但一點也不想再待在裡麵了,想走,必須得走了。
一陣陣噁心湧上,吐了一會兒卻什麼都沒吐出來,仍然覺得胃裡不舒服。
開啟水龍頭,掬了一捧水洗了把臉,這才覺舒服些。
喬詩暮撐著洗手檯,著鏡子裡的自己,滿腦子都是今晚齊文凱對圖不軌的舉。
為了一份工作忍氣吞聲,讓別人一個勁的揩油佔便宜,什麼時候活得這麼憋屈過?
在洗手間裡待了幾分鐘,喬詩暮決定先行離開,畢竟齊文凱的意圖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隻是沒料到齊文凱居然跟過來了,就在洗手間門口站著。
看見人,喬詩暮心裡咯噔一下,有種很不好的預湧上心口,腳步一頓,僵直了幾秒,然後假意客套的問:「小老闆也出來上洗手間嗎?」
齊文凱角掛著一抹佞笑,忽然發瘋了似的撲過去抱住:「小喬你知道嗎,你深深地吸引了我,我太喜歡你了,做我人,我保證不會虧待你,房子車子鈔票,隻要你開口我都可以滿意你。」
喬詩暮被他的舉嚇了一大跳,本能的發出尖。
畢竟現在是在大庭廣眾下,以為他會有所收斂,所以才沒有加以防備。
他死死的抱上來,力氣不如他本掙不開,恐慌驀然襲上心頭,宛如毒蛇般從的雙纏上來,有那麼片刻是綿無力的。
「小喬,小喬,我太喜歡你了……」
齊文凱似乎是喝醉了,一酒氣撲麵而來,還意圖強吻喬詩暮。
喬詩暮見狀驚恐又憤怒,想也沒想,頭往前猛地朝他撞過去。
齊文凱痛了聲,鬆開,腳步連連朝後退。
終於掙了他,惶恐的緒使喬詩暮毫不猶豫的抬起就是一腳,直接踹在他的位置。
趁著男人表痛苦的捂著沒緩過來,捂著發暈的腦門轉跑進了洗手間,跑進最裡麵的隔間裡,雙手抖著把門給反鎖上。
不確定男人是否會惱怒衝進洗手間,踩到馬桶上,哆哆嗦嗦的從包裡掏出手機。
喬詩暮原本想給費菲打電話,但又擔心連累,而且就算打電話給可能也沒辦法救自己。
薑離這兒太遠了,本等不到來救自己。
門外,齊文凱已經闖進了洗手間裡,正大力的拍打著隔間的門。
那咚咚的聲響,宛如敲在喬詩暮心裡,手指哆嗦的不行,害怕極了外麵的男人會衝進來。
十一點多,夜已深,繁華的街道慢慢沉寂了下來,一輛黑邁赫安靜的駛過江上的大橋。
車窗半開,夜風灌車,輕的撥男人頭頂細碎的短髮。
即便是在這黑暗的車,夜也無法掩蓋他上清貴的氣質。
後排,傅嘉木已經睡著了,哪怕是睡著了,懷裡的抱著陸宸侑夫婦倆送的玩。
紅燈,傅知珩尾隨著前麵的轎車緩緩將車停下來。
車子堪堪停穩,手機驀地響了起來。
他抬眸掃了一眼螢幕,哪怕沒有備註,那串號碼他也爛於心,指尖劃過螢幕,毫不遲疑的接通來電。
電話那端,喬詩暮一邊承著齊文凱衝進來的恐慌,一邊擔心傅知珩會不接電話,神經高度繃著。
「喂?」悉的聲音沿著電流滋滋傳來,更加人。
喬詩暮宛如在溺水前抓住救命麻繩,緒頓時有點綳不住,眼淚嘩啦啦往眼眶湧,聲音哽咽的對他說:「我在商都第十二層的洗手間裡,你能不能來救我?」
帶著哭腔的聲音像一記雷鳴落下來,傅知珩眸子驟然一,忙問:「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男人關切的聲音就像一針,不費吹灰之力的紮破了喬詩暮忍了一晚上的緒,掩著麵,滿臉淚:「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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