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邊,浩正鋼鐵廠在港城收購的另一片宅基地當中。
廢舊的工廠空氣渾濁,隨著天漸漸暗沉了下來,這裏顯得森恐怖。
不過往日裏原本應該安靜的廢棄工廠,今日卻顯得有些嘈雜。
一家三口被五花大綁困在一柱子上。
他們盡管裏塞了東西,但一個個依舊還是滿臉驚恐,聲嘶力竭拚命的想要發出聲音。
在他們麵前,則是一道高大人影臉沉的翻閱著手中的賬單。
“所以這些年都是我誤會方塵,不是方塵在背後指示他們打著方墨侄子為借口,找浩正鋼鐵廠討好好。”
“而是這一家三口自己利熏心,利用當年方塵三十萬的一筆投資,從我這敲詐了不好。”
話罷,殷斷武眉頭的可以夾死一隻蒼蠅。
就在這時,他又是突然哈哈一笑;
“嗬嗬嗬嗬,媽的真有意思。”
“想不到我殷斷武有朝一日,也會被人這樣當猴子戲耍。”
“我在港城商圈廝殺拚搏了這麽多年,人稱活閻王,見到我的無不是恭恭敬敬。”
“你們卻把我當傻叉,利用這一點信息差將我蒙在鼓裏。”
“我也的確是個蠢貨,竟然這麽多年都不知道好好調查一下況。”
殷斷武了手中厚厚一摞子的賬單,青筋暴起;
“我但凡多留個心思給方墨侄子打一通電話都能穿的謊言,竟然被你們瞞天過海了這麽久。”
“怪不得你們總是用各種借口來堵著我聯係方墨,不是什麽孩子在備考,就是孩子最近力大不要貿然打擾。”
“我怎麽就是沒想到,你們是在把我當猴耍呢?”
他了,自嘲一笑;
“我殷斷武,他媽的也是個傻缺!”
下一刻,殷斷武冷笑了兩聲,才收斂了笑意。
想到自己竟然和昔日的恩人,因為眼前這三個狗東西鬧得老死不相往來。
殷斷武都恨不得給自己兩個耳。
想起自家侄子在這十年間沒有得到一點為叔叔的自己幫助。
他更是氣的火冒三丈。
就連方墨結婚的消息,還是在老方蒞臨港城之後親口告訴他的。
此時此刻,殷斷武自己都納悶,為什麽偏偏就如此相信眼前這三隻蛀蟲?
毫沒有懷疑過,他們就跟老方家不深呢?
明明他們一家三口那些謊言百出,自己怎麽就沒一點懷疑呢?
說起來,殷斷武這個人在港城商圈雖然名聲赫赫,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
但他骨子裏卻是個十分傳統的男人。
他有些重男輕,所以小時候才會真的把方墨當親生兒子一樣帶在邊。
他是發自心喜這個小家夥。
不過也正是因為骨子裏的傳統保守,在妻子去世之後,即便已經過去了數年時間,殷斷武都沒有再娶。
因為按照江城那邊的民間習俗,兒子娶親之後,老子五年是不能再娶的!
他眼中的兒子就是方墨,他心中一直把方墨視如己出。
所以從方塵口中聽到方墨婚的消息之後,殷斷武甚至都沒再過結婚的念頭。
戚家人的行為,可不就相當於是鳩占鵲巢,奪舍了屬於自己兒子的東西嗎?
一念至此,殷斷武能不生氣嗎?
“說吧,你們想怎麽死。”
下一刻,殷斷武突然從地上撿起了一把手槍。
單手持槍輕輕的甩了一下槍口‘哢嚓’一聲,子彈便是上膛。
如果此刻這裏有特種兵一定會格外驚訝。
因為這個單手給槍上膛的作,需要極強的核心力量。
在一些特殊部隊都不一定有幾個人能做到。
見到憤怒的殷總竟然掏槍了。
那邊被綁在一起的一家三口皆是瞪大了瞳孔,劇烈的‘嗚嗚嗚’大了起來。
旁邊帶著貓麵的林助理神漠然,麵下則是一臉戲謔。
這三口本就有取死之道,真以為殷總是什麽善男信?
人家可是境外殺手組織,赫赫有名的首領之一老K。
能夠從底層爬滾打走到如今這種地位,殷斷武怎麽可能會是心慈手之輩?
他們既然敢戲耍殷斷武,就應該提前做好未來早晚有一天東窗事發的時候,被殷斷武報複的心理準備。
“唔,一槍斃掉你們似乎沒什麽意思……”
殷斷武看到三口驚懼加的模樣,突然又有些意猶未盡,將手槍緩緩放下。
見狀,戚嘉偉鬆了口氣。
不過下一刻殷斷武便是從地上撿起了一把斧頭,輕輕揮舞了一下。
重達幾十斤的巨斧在殷斷武的手中,就跟小孩子的玩一般,輕飄飄的揮舞起來毫無力。
“砍了?”
他咧出一口白牙,中年人的麵盤卷起冷厲。
眼神中毫無對生命的敬畏。
戚君臨瞳孔,再度嘶聲力竭的大喊企圖發出聲音。
不過殷斷武沒給他繼續擾自己耳子清淨的機會。
形一閃,便是出現在了戚君臨的麵前。
手中巨斧高高舉起,落下。
作一氣嗬,毫不拖泥帶水。
啊啊啊啊——
“啊!”
殺豬般的慘聲頃刻間響起。
鮮四溢。
戚君臨的雙沒了。
殷斷武漠然的看著這一幕,做完這一切還不解氣;
“哦對了,昨天素素臉上那些傷口也是你的傑作。”
“這一茬我都是差點氣糊塗給忘了,看來砍掉雙腳對你而言,還是有些太仁慈了。”
話罷,殷斷武正舉起手中巨斧,眼瞅著戚君臨雙手不保。
這貨本來就是驚懼加,再加上雙傷勢,已經快要被嚇得暈過去了。
這下見到殷斷武再度抬手,直接徹底暈了。
不過等待他的並不是巨斧落下。
“咳……”
殷斷武咳嗽了一聲,舉著巨斧的作一僵,接著形徹底僵。
一口噴出,一抹目驚心的紅便是落在了地麵上。
這不同於戚君臨斷肢黑的脈,而是呈現出淡淡的紅。
咣當——
巨斧掉落在地,殷斷武猛地跪坐在了地上。
臉驟然煞白,大口大口的息了起來。
林助理表大變,連忙上前。
“殷總……”
“藥!”
殷斷武額頭上一抹冷汗落,扭頭艱難的出了一個字。
林助理立刻跑回了工廠外麵,上了那臺邁赫的後排開始給殷斷武找藥。
三分鍾之後,吃完藥的殷斷武靠在牆邊,不顧自己價值幾十萬的西裝被弄髒,吭哧吭哧的著氣,錘了錘口。
倉庫外有一陣汽車引擎的轟鳴聲傳來。
“運氣真好!”
他自言自語,瞥了一眼外麵。
一臺勞斯萊斯新款加長版幻影出現在了倉庫當中,車燈照亮了整個倉庫。
殷斷武見到這臺車子,便是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林助理想要攙扶,殷斷武搖搖頭。
“別讓董興雲看到我狼狽的樣子,不然這老小子還以為老子弱了他一頭……”
話罷,殷斷武起直腰桿,口痛楚讓他額頭上青筋陣陣搐,不過他依舊沒有彎腰或者多餘任何一個作。
就這樣咬著牙直脊背,淡淡地著那臺勞斯萊斯。
直到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殷斷武才開口。
“董總,是要讓我自己親自給你開門下車嗎?”
話音一落,那臺勞斯萊斯幻影的後排車門才敞開。
從車上下來了一個麵容致的男人。
沒錯,就是致。
這個詞按理來說往常一般都是應該用在人上的。
可是此刻出現的那名男子相貌實在是太致了。
不,甚至可以用漂亮來形容。
如果方墨在這裏,甚至會拿他和佐藤蒼暗自比較一下。
要說起來,這男人氣度倒是要比佐藤蒼沉穩一些。
這東西除非是年齡和閱曆到了某種程度,不然單純見多識廣也積累不出來這般氣度,對方顯然年歲絕不再殷斷武之下。
下一刻,殷斷武咧一笑;
“董總這保養的就是好啊!”
“年齡幾乎都不寫在臉上,要是你自己不說,出門絕對不會有人認為你是個年過半百的老頭,就是對外出門的時候,聲稱你是我兒子,怕都有相信。”
聞言,車上下來的男人皺著眉頭,沒計較殷斷武話語中的不敬,瞥了一眼不遠被五花大綁的戚家三口。
看到地上那一抹紅以及鼻息間的腥味。
被稱為董總的男人表凝固了幾分;
“殷斷武,你這是什麽意思?殺人不過頭點地,殺人還要喊我來圍觀?”
“生怕老子幹不過你,給我一個發難的借口和由頭?讓你自己有個把柄在我手中?”
殷斷武側側的神一笑;
“你倒是實誠!”
話罷,他突然拿槍,黑的槍口直接對準了不遠的董總。
哢嚓——
這個作一出,董總車廂的司機都是臉大變,副駕駛和後排立刻跳出來兩人。
看那兩人架勢顯然也是武道高手。
林助理上前一步,雙方氣氛近乎凝固,劍拔弩張。
董總眉頭皺得更深;
“殷斷武,你這是什麽意思?”
他倒是不相信殷斷武敢開槍打死自己。
這貨在港城混了這麽多年,應該清楚什麽人能,什麽人不了。
舉槍對著自己,無非也就是唬人而已!
董興雲手中並非沒有殷斷武的把柄。
如果他今天死了,明月集團明天就能把殷斷武所有的醜聞黑料抖出去。
這貨就等著去國安解釋吧。
他膝下兒到時候沒了父親的庇護,將會過得很慘,這些年殷斷武得罪了那麽多人,殷素素沒了他的保護會分分鍾被仇家撕碎。
而且浩正鋼鐵廠沒了殷斷武的掌舵必死無疑。
但明月集團沒了自己可不一定,這就是底蘊和基的差距。
港城兩虎盤踞,眾所周知蛋糕就這麽大。
浩正鋼鐵廠和明月集團之間肯定存在著競爭關係,殷斷武早八輩子就想幹掉董興雲了,一直沒手,也是因為彼此相互著肋忌憚對方。
今天殷斷武喊自己過來,是想要徹底撕破臉皮結個梁子?
董興雲不信!
下一刻,殷斷武玩味一笑,突然調轉槍口。
“董總別張,開個小玩笑!”
話罷,他對著後麵戚家一家三口‘砰砰砰’三槍。
他沒轉頭,但是三槍彈無虛發,全是一槍頭。
戚嘉偉一家三口,就這樣領了盒飯。
殷斷武,境外組織的老K,狠辣手段可見一斑。